“治愈!”
水之奧義在季源手上浮現,季源抬手按住自己的左眼眶,那股灼熱和火辣辣的感受瞬間被化解掉。
洞窟之中,許靈珊嚶嚀一聲,緩緩睜開尚有著迷蒙之色的美眸。
看著黑漆漆的洞頂,許靈珊有些愣神。
這是哪里?
我為什麼在這里?
我本應該在做什麼?
“嘶!”
許靈珊想要掙扎起來,卻發現渾身上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剛撐起來的手臂一軟,嬌軀又倒在了松軟的床榻之上。
“你最好別動。你的內傷和外傷雖然已經被我治好,但渾身被星力沖刷過度的經脈需要時間來修復。暫時你是沒辦法進行劇烈戰斗了。”
男人低沉而富含磁性的嗓音在許靈珊耳邊響起。
她驟然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俏臉上露出清純可愛的微笑,其中又夾雜著嫵媚與妖嬈,膩聲開口︰“多謝主人出手相救~”
坐在火堆前,正烤著血魂獸的大腿肉的季源聞言微愣,這女人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受的傷,怎麼反倒是感謝起自己來了?
怕不是被血毒燒壞了腦袋。
旋即季源就明悟了過來,那來自遙遠星系的道德觀散去。
許靈珊是自己的道奴,無論為自己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自己死了,她也得死。
但是自己對她好,她必須要感謝,因為這是主人對道奴的關心。
季源的眸子明滅閃爍不定,旋即平靜下來如一潭死水,臉上露出漠然之色。
“這是你應得的。”
許靈珊躺在松軟的床榻上,被子上有淡淡的清香,跟季源身上的味道同出一源。
她的紅唇揚起,明眸之中露出了然與歡欣之色,把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她的挺翹瓊鼻。
以往無論二人之間如何瘋狂,都是在硌人的地上或是在冰冷的石床上,這個冷漠狠辣的男人從未與她在床上歡好過。
甚至在歡好的時候,從來都是她在下方,被地上的碎石硌的難受,或是被冰冷的石床冷的生疼。
但現在,他卻將他自己的床榻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供自己使用,這不由得讓許靈珊內心生出幾分竊喜和甜蜜。
她知道她這次的血戰幫她在這個男人心里取得了一絲地位,雖然只是一絲,但對二人之間的關系來說卻是質一般的飛躍。
這意味著眼前這個冷漠狠辣的男人,不再只是將她當做一個發泄欲望的玩物和供給采補療傷的道奴看待,至少對她有了一絲微薄的情感。
雖然只是一絲微薄的情感,但至少她被其當作了人看待。
只要有了一絲,在以後的漫長相處時光里,還怕不能有第二絲,第三絲嗎?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點滴情感,亦可匯聚成滔滔江河!
“主人,奴婢感覺胸口處還有些疼痛,您能來幫奴婢看看嗎?”
許靈珊聲音虛弱,眸光清澈,臉上露出楚楚可憐之色,嬌滴滴地躺在床榻之上,好似扶柳若風的嬌柔美人。
季源聞言眸子閃過一絲了然,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將手中正在烤制的血魂獸的大腿放下,來到床榻邊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許靈珊。
在先前治療的時候,季源嫌許靈珊身上破碎的衣物礙事,所以就將其盡數撤下。
現在被子底下,是一具一絲不掛,沒有絲毫設防的玲瓏嬌軀。只需要季源掀開被子,就能夠一睹其中絕美風光。
許靈珊故意將被子往下拉了拉,似是難受般膩哼一聲,嬌軀微動,酥胸微露,白皙亮眼,如牛奶玉石般細膩光滑。
“你真的是胸口不舒服?”
季源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
“主人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來摸摸看,奴婢怎麼敢有膽子欺騙主人呢?”
許靈珊水靈靈的大眼楮目不轉楮地盯著季源,嬌媚與清純相間的玉容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害怕和恭順之色,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看你這不是身子病了,是心病了。也罷,看在你為主人舍生忘死的份上,我便給你止止癢。”
嫩白的細肉從他指縫間溢出。
“嗯哼~”
許靈珊的俏臉一下子就紅潤了起來,發出誘人的嬌吟。
但她不僅不羞澀,反而格外的大膽奔放,拱起嬌軀,引誘著季源。
洞窟內自是一番春潮涌動不必多言。
在季源主動運轉情天幻海訣的治愈下,許靈珊涸澤的經脈被迅速滋潤,越到後面,她反而體力愈好,配合著季源花樣百出,讓季源都險些招架不住。
“滿意了吧?”
季源拍了拍許靈珊的香臀,看著被滋潤後,滿臉紅暈,慵懶地像只小貓似的縮在懷中的她。
“主人滿意了,奴婢就滿意。”
許靈珊嬌滴滴地說著。
“呵呵~我滿意?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季源望著黑漆漆的洞頂,眼底卻有著無數星辰閃耀。
人心中總有著一種東西驅動著他前行。
它听起來荒謬絕倫,卻又無限美好;它做起來難比登天,卻又切實可行;它被所有人所不理解,它又為所有人所擁有。
它的名稱,叫做夢想。
季源現在想要的不止是活下去,他還想要永生,他還想要重新回到那個藍色的星球上去,去見一見他真正的至親!
正是因為心中有著這個夢想,有著這個堅持,所以他才能屢次在絕境之中逢生,哪怕遭逢失敗,也從不自棄,能夠卷土重來!
他不會對別人說出這個想法,別人也不會理解他的想法。但那都不重要,只要它還在季源的心中,他就不會倒在前行的路上。
“主人志向遠大,思慮深遠,奴婢不敢妄加揣測。但無論主人做什麼,奴婢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主人,會一直陪在主人身邊,直到死亡的終點到來。”
許靈珊仰著嬌媚的臉蛋,目光盈盈地看著季源,眼中滿是動人的春情,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在向她的神明立下誓言。
季源聞言不置可否。
誓言,是最不可以相信的東西。
因為誓言的是否有效,主動權從來不在于被許諾之人身上,而取決于許諾之人的道德品行。
而道德品行這個東西,也會隨著環境,時間種種條件的改變而發生變化。
也許忠誠正直的人會在遭逢大變後,變得陰險狡詐。
也許奸邪淫浪的人會在感受關懷後,變得正義善良。
世間最大的不變便是變化!
人心總易變,誓言難永恆!
但世界也因此變得絢麗多彩,豐富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