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妹,李師妹,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季源的笑容燦爛,配上他俊朗的笑容,若非因為他只是個煉器門的普通弟子,絕對會有不少女弟子願意與他春風一度。
本來相約出來逛坊市,散散心的李元英和許靈珊二人在見到季源後,均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眼底露出慌亂,但還要維持表面平靜,不能讓身邊的人看出破綻。
“一切都好,季師兄近來可好?”
李元英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慌,臉上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開口寒暄。
“一切都好,許師妹你們出來這是?”
季源的問話許靈珊並未回答,她的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季源,眼中不不加掩飾的恨意,恨不得將眼前毀了她清白的人大卸八塊。
直到旁邊的李元英悄悄用胳膊撞了下她,她才慌忙垂下眼簾,斂去眼中的恨意,臉上掛起虛假而甜美的笑容,似乎又變回了初識之時那活潑玲瓏的模樣。
“我們出來逛逛坊市,散散心。”
“看來許師妹你們最近似乎遇到了不順心的事情啊,作為師兄的我,有義務有責任幫你們開解一二。”
季源義正辭嚴,若非二女均是見過其另一面,指不定便被他如今這副關愛師妹的樣子給騙了。
“不用了,這還是不勞煩季師兄了。”
李元英回過神來,立馬開口推辭。像之前那樣的經歷,她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一旦跟季源單獨共處一室,對于她來說簡直是噩夢。
“看李師妹這般不情願的樣子,莫非是師兄我哪里得罪你了嗎?若是有,師兄我可一定要好好向你賠罪才行。”
季源眯眼看著李元英,讓後者感到壓迫力。
“沒有沒有,師兄對元英很好。”
李元英像受驚的小鹿一樣,連連擺手。
“既然如此,那師兄我就放心了,改日一定拜訪師妹,與師妹好好‘嘮嘮’。”
李元英臉色一白,沒想到就這樣還是引來了季源這廝的覬覦。
“許師妹一言不發,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是要尋求師兄我的開解吧?”
季源笑呵呵地看著直視著他的許靈珊。
李元英詫異地看著許靈珊,有心想勸阻好友,告訴她季源這個魔頭的真面目,但是礙于季源就在面前,若是說穿了,怕是會遭到這魔頭的報復。
她抿了抿杏唇,眼波之中流露出猶疑之色,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師妹近來的確有些困惑,想要與季師兄探討一二,不知師兄可有空閑?”
許靈珊抿唇羞澀一笑,一張童顏上露出清純可愛的笑容,讓行人都紛紛側目駐足,為這一瞬間的風景傾倒。
“當然。師妹有請,師兄怎能沒空。”
季源豪氣地說。
“靈珊••••••”
李元英紅唇翕動,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伸出素手想拉住許靈珊,但後者已經邁了出去,她的指尖從許靈珊的衣角滑過,落了空。
“李師妹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季源的目光落在李元英臉上,讓後者臉上露出驚慌,囁喏不敢言,只是神色復雜地搖了搖頭,目送二人離去。
在許靈珊的帶領下,二人越走越遠,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周圍完全沒有人影。
“師妹找的地方的確清幽,是處雅致之地,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
季源眼神掃視著前方許靈珊玲瓏嬌俏,窈窕婀娜,飽滿圓潤的嬌軀,在背後淡淡開口,一本正經地胡扯。
許靈珊頓住腳步,沉默少許後開口,“季師兄倒是很有閑情逸致,這荒郊野嶺的,何談雅致?不過人跡罕至倒是真的。”
“這樣師妹將師兄殺死,毀尸滅跡,也無人能夠知曉。”
許靈珊忽然回眸,本應該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但她那張俏臉上,洋溢著的是憎恨的火焰,眼中的怨毒之色何其濃厚。
“師妹,殘害同門可是重罪啊,你可想清楚後果了?”
季源聞言面容不亂,樂呵呵地問。
許靈珊看著眼前這人可惡至極的笑容,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愈發旺盛。
這人怎麼笑得出來的!死到臨頭了,他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種笑容,是在嘲諷自己嗎?!
因為當初的一著不慎,中了奸人詭計,才著了道,被這人玷污了清白。許靈珊回去之後,痛定思過,修為精進,突破了星王。
突破之後,許靈珊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擊殺季源報仇,直到今天遇見季源,看到他的嘴臉,心中的恨意不由自主地便熊熊燃燒起來。
許靈珊再難壓制心中的恨意,想要出手除掉這個人渣!
“在這里殺掉你,沒人會知道的。若你是武修派的弟子,或許我還會猶豫三分。但偏偏你是最不受看重的煉器門的螻蟻,殺了便殺,宗門不會追究的。”
“而且,據我所知,你得罪了你們煉器門大師兄雷玉吧?他之前可是煞費苦心,安排人想要在試煉中除掉你,本來還找了我幫忙的,不過被我回絕了。”
“呵~不過煉器門果然養了一群廢物,本來想借他們的手殺了你的,但沒想到全是些不中用的垃圾,讓你活著逃了回來。”
“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不是被妖獸所殺,而是死在了你的手中吧?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手段,可以短暫獲得星王境修士的力量,但想必是借此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吧?”
“先前李元英她之所以做出那副糾結猶豫的樣子,也是因為你對她下了手吧?你之所以留她一命,也不過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那個賤人,明知道你是個窮凶極惡的殺手,居然屈服于你,任由你在宗門內逍遙!當真是豬油蒙了心。就她也配與我爭奪夏師兄!”
許靈珊眼里露出冷嘲之色,心底是將李元英厭惡極了。認為她與季源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季源從始至終都是笑呵呵地看著許靈珊,並沒有出現她預料之中的暴怒之色,這讓許靈珊心里很是不舒服,沒有絲毫成就感。
“所以許師妹知道這些,為何不親自去舉報我呢?讓我接受宗門的審判與制裁?”
“像你這樣的垃圾,讓宗門殺了你是污了我宗門的刀!此地已經不再天寒宗的範圍內,荒郊野嶺,作為你這種人的墓地,再適合不過了。”
許靈珊冷冷地看著季源,美眸之中眼波流轉,杏眼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