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你這是要干什麼?!”
“別別別,別加固封印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幻陰龍蛟見謝清語真去加固封印,本來還是很輕蔑的,認為一個小小星王,哪里有本事加固至少也得是星尊才能加固的封印。
但是越看越不對勁,謝清語的手法無比的嫻熟,用清源神筆勾勒的每一筆每一劃都頗為講究,原本因為時間流逝而出現的封印裂痕正在被修復。
“嗨,前輩就不要跟晚輩客氣了。您家屋子破了,晚輩幫你修道修道是應該的,順手的事情嘛。”
季源樂呵呵地說著。
幻陰龍蛟被季源氣的牙癢癢,但又不得不好言好語地勸說季源。
“小輩,你下手當真要如此狠絕!?”
幻陰龍蛟見季源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油鹽不進,也漸漸不耐煩起來,嗓音冷了下來。
“那又如何呢?”
“哼,你真當本皇沒有鉗制你的手段嗎?”
幻陰龍蛟殘魂咆哮一聲,整座幻陰池都動蕩起來,海量的陰氣朝湖底倒卷而來,一條由陰氣凝聚而成的幻陰龍蛟猙獰著面容,張牙舞爪都朝季源殺來。
“陰氣化龍嗎?來的好,正好讓我試試我新煉制的傀儡一號的實力。”
季源手一抬,就將被煉制成傀儡的季無妄召喚了出來,不,現在準確來說,他應該叫做傀儡一號了。
“星尊傀儡?你小子倒是有些緣法,不過本皇的陰氣化龍,針對了乃是神魂,你這傀儡怎麼可能抵擋得了。只需要輕輕一踫,你留在它體內的神魂印記便會頃刻崩碎。”
幻陰龍蛟殘魂大笑,以為勝券在握。
但很快現實就打了它的臉。傀儡一號上前一把就抓住了陰氣化龍的大嘴,然後它胸口之中出現一個無名旋渦,鯨吞虹吸般吞噬著陰氣化龍的力量。
“這怎麼可能?小子你這傀儡究竟是何來路!”
“呵呵,前輩你別管我這傀儡是何來路,不知前輩還有後招沒有?若是沒有,我可要叫我的小情人封印你咯。”
季源笑意盈盈。
本來還在一心一意,專心致志刻畫著封印的謝清語聞言玉手一抖,差點畫錯了紋路。
她美眸眼波流轉,千嬌百媚地橫了季源一眼,不滿地撅了噘嘴,小聲嘟噥著︰“誰稀罕當你的小情人。”
“小輩,你別以為有這傀儡,我便奈何不得你了!”
幻陰龍蛟殘魂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恨恨地說著。
十分鐘後。
“等等!等等!服了!本皇服了!”
縱使幻陰龍蛟殘魂手段齊出,也奈何不得季源,眼見著封印即將完成,只能求饒。
“前輩啊,你果真是老當益壯,跟你這麼一打,晚輩氣血虧損的嚴重啊。要是再不補充點龍血鳳髓之類的玩意,怕是沒有力氣解除封印啊。”
听出季源話中的敲竹杠的意思,幻陰龍蛟殘魂即使听得心中恨得牙癢癢,但也只能認栽,“這是最後一滴了,本皇一滴也沒有了!”
“哈哈,爽快,前輩真是個爽快人!”季源大笑,出手親自將封印加固。
“小輩!你!”
幻陰龍蛟殘魂話還沒有說完,封印已經徹底完成,它余下來的話季源已經听不到了。
“既然前輩這麼爽快的給了我龍血,我當然也要爽快的完成封印啦。”
季源聳了聳肩膀,察覺到肩膀上的動靜。
小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吃掉眼前這滴龍血了。
“給你,既然答應了你,自然都給你。”
季源開口一張,就將先前吸收的三滴龍血也給吐出來了。
小蛇見到眼前浮著的四滴龍血,眼楮一下子就亮堂堂起來,吐著蛇信子,露出渴求之色。
“這符 損壞太嚴重了,我的能力有限,雖然加固了封印,但是最多只能維持三十年。”
謝清語俏臉上露出憂心忡忡之色,畢竟她也是出身天寒宗的,不願意看到這幻陰龍蛟殘魂逃出來禍害宗門。
“無妨。這殘魂也就是星皇境界罷了,又沒有實際軀體,哪怕逃出來,天寒宗也能輕松收拾它。”
二人交談後,季源便打開寶石空間將一人一蛇重新收了回去。
“你終于出來了。”李元英見季源從湖底飛出,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連忙趕了上來,“剛才湖中發生了很大的動靜,只怕是已經驚動了峰內長老。”
“看來你這次收獲不小,距離星王只差臨門一腳了,回去便能突破了吧。”
季源掃了李元英一眼,就看出了她現在的境界氣息。
李元英沒有接季源的茬,只是急著帶季源離開。
“對了,他們兩人怎麼辦?就這麼丟下他們在這里?”
路過那被季源打暈的一男一女的時候,李元英開口詢問。
“不然呢,這可是上好的替罪羊啊。”
季源笑眯眯地說著。
“而且,別以為你星王了就可以抹除我的印記。”
李元英臉色一變,“不是說好了,我帶你進入幻陰池後,你便給我抹除烙印嗎?”
“本來是這樣沒錯。可是你現在跟著沾了我的光,得到了突破星王的機緣,這樣以來,我們的付出便不對等了。”
“你又沒有阻止我跟著你一起進來!”
李元英美眸之中露出憤懣之色。
“可我也沒有邀請你進來啊。”
李元英語塞,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心,導致之後仍舊要與這個惡魔糾纏不休,一時間心中百般滋味。
之後在李元英的帶領下,季源順利離開了千幻峰。
就在二人離開幻陰池不久,幾道身影就飛速到來。
“先前散發出強烈的妖氣,湖底下的那家伙怕是甦醒了。”
“別擔心,有當初師尊留下的金鱗鎮妖符,那妖孽百年內無法逃出,況且就算是逃出,也不過一道殘魂罷了。正好老夫的靈器差一道器魂呢••••••”
“倒也是,只是不知是誰竟然激怒了它,讓它不惜引起我們的警惕,也要出手。”
“那湖邊躺著一對男女,師弟莫非是你的弟子?”
“胡說,老夫的弟子怎會做出如此荒唐苟且之事!”
“咦?周宇,怎麼是你小子!”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老者臉色變了,難看起來。
“哈哈!師弟,還真是你手下的弟子。不愧是你帶出來的,頗有你當年風采啊!”
另外一名灰袍老者大笑。
“孽障,還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