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了城門口,城門並沒有如常地打開,現在水災期間,這個門關不關其實沒有意義,因為在這麼高的水位里,沒有人會到處亂跑的,除非是一些神通廣大之人。
那些人進出並不需要通過城門口,所以干脆關上,免得還要分幾個人過來守城門,有這個人手,都派去救災了。
景十六無措地說道,“柔姑娘,城門關閉了。” 這個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出入也是飛著去的,沒成想光明正大的路走不通啊。
司空柔無所謂,正路不通,那就走旁門左道唄,“你們把木排吊起來,飛進去吧。”
“啊。” 幾條綠苗突如其來把顧盼兒綁住,嚇得她驚叫一聲,順道把她懷里的傻女人吵醒了。
“啊,有蛇,蛇啊。” 傻女人一睜開眼楮就大吼大叫,她那把子力氣一下子就把還沒被綁緊的顧盼兒給推下了水。
司空柔還在奇怪著,哪來的蛇,居然能躲過她的察覺?
司空理肩頭上的小白蛇奇怪地問,“她是在說小蛇我嗎?” 因為要去鎮上玩,想跟去又要療傷的小白蛇便故技重施,溜到了司空理的肩頭上,蹭後者的綠苗治療。
這女人醒過來都沒有看它的方向,是怎麼知道它是蛇的?開了天眼嗎?
擁有著絕佳叛逆心理的小白蛇見狀,你越怕它,它越喜歡在你面前蹦 嚇死你,在小白蛇從司空理肩頭跳躍飛出去時,被司空柔的一只手捏住。
“這時候就別嚇她了,等她恢復正常後,你再找她玩。”瞧如今這驚慌失措的樣子,很有可能還是簡三姑娘,別把她嚇出個好歹,傻女人還需要這個身體的。
顧盼兒雖然被甩進了水里,但她會水的,所以一下子便飄浮在水里,沒來得及爬回木排上,就要不停地安慰著大吼大叫的簡三姑娘。
“沒有蛇,沒有蛇,你看錯了。” 別人不知道,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娘眼楮沒睜開就已經大吼了,而且吼的內容和她昏迷前是一樣的。
現在醒來這一個是昏迷前那一個,也就是十六歲的簡三姑娘。
好不容易把她安慰好,簡三姑娘看看周邊的環境,她在水上,又害怕到驚叫,這里是哪里,她為什麼在這里?
“你病了,我帶你去看病,你不是說頭痛嗎,咱們去看醫師。” 泡在水里的顧盼兒重重地嘆口氣,這水挺冷的。
“看醫師?府里有醫師,為什麼要出府外找?”
顧盼兒無語中,跟她說不通,“等等,讓我上去先,水里很冷。”
簡三姑娘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是被自己推下水的,便把位置挪出來,讓顧盼兒爬上來。
現在一身都濕了,還好有簑衣擋著濕透的身體。
司空柔用異能給她把衣服上的水抽出來,幻成一條小水蛇,水蛇自己游回了水面上,衣服就變干爽啦。
經過了昨天的泥水蛇事件,顧盼兒對于司空柔這一手已經見慣不怪了,倒是小水蛇又嚇到了簡三姑娘,連忙給她解釋司空柔是水靈根的事情,順便說了一嘴早上她看到的蛇頭,也是司空柔的杰作,用來唬人的。
簡三姑娘這才被勉強安撫住。
小白蛇不解地問,“她在發什麼神經?” 同桌吃飯幾個月,這傻女人都沒有怕過它,今天居然嚇得花容失色,小白蛇的尾巴尖卷縮著,代表了它的興奮。
“都說生病了。” 司空柔頓了頓,“對了,一會咱們也順便讓黃老頭瞧瞧,咱是不是中毒了,為什麼身體會紅色的?”
之前紅彤彤,被雷電劈了後,變得紅里透白,再經過一段變成,形成如今的紅斑點點。
一人一蛇出現同樣的狀況,司空柔甚至想過是不是空間的空氣出了啥問題,要不然怎麼就她和小白蛇有這種狀況的。
問這條蠢蛇吃了啥丹藥,它又說不出來。空間里隨處收回來的丹藥,司空柔自己也說不出是些什麼丹藥,再一次嚴明不許小白蛇亂吃。
差點死掉的小白蛇被嚇得不輕,毒從口入,它還清楚記得那時快要爆體的脹痛感,永生難忘。
它的蛇生一片光明,才不想小小幼崽期就死掉了。
現在沒死掉,但是它引以為傲的白皮居然出了紅斑點點,這對它來說簡直可以稱之為奇恥大辱。
它是一條純白無瑕的白蛇,怎麼能出現別的顏色,哼,恥辱。
“好,好,黃老頭要是治不好,咱就去找那火球老頭,拿回小蛇的靈獸丹,順便叫他給小蛇治治身上的紅斑,難看死了。”
小白蛇說到靈獸丹時,那小尾巴蹦 得起勁,把尾巴下的司空理抽得趴到了木排上。
司空柔,小白蛇,“......” 輕輕一拍,咋就把他給抽趴了?
摔痛了的司空理自己雙臂一撐,翻了個面,淚珠串串掉,沒有大哭,就是無聲地淚珠串串,這更令人心疼。
司空柔把他扶坐起來,然後把小白蛇捏出來,提到司空理面前,“給他道歉。”
被捏住的小白蛇嘶嘶嘶地叫著,並沒有道歉還在臭罵。
司空柔狠狠捏了它一下,逼得它低下了蛇頭才把它放開,沒一會,它又溜回司空理的肩頭上,蹭人家的綠苗。
“柔姑娘,準備好了,咱現在就把木排升起來?”
司空柔點點頭,再次用綠苗把顧盼兒和傻女人與木排捆綁住,免得這兩人不小心摔下了水。
到于自己就不需要綠苗了,把司空理抱住,“好,可以了。”
這十幾米高的城牆並沒有人守著,他們順順利利地越過城牆進了新坦鎮。
除了房屋,水,各種殘渣外,並沒有司空柔預想的慘狀,看來雖然被洪水入侵了,但是救援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沒有尸臭遍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