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飯的司空柔突然想起來,她回來後都沒有問問傻女人退燒了沒,帶著她遲來的關心問顧盼兒,“盼兒,你娘的溫度有下降嗎?”
顧盼兒停住了筷子,憂心地說,“沒有,景十六哥從黃老那里帶回來了藥,我已經熬了給我娘服下。”頓了頓,“如果明天我娘還是沒有好轉,我就帶她去鎮上看病。”
發熱會死人的,娘已經發熱一整天,明天還持續的話,真的要看醫師,好在現在的他們並不缺錢,只是缺醫師,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平時的藥鋪肯定是沒人了。
司空柔心想,哦,原來已經喝過藥了,那應該沒有惡化的。
用完晚膳,把東西收拾干淨後,顧盼兒和顧小弟就回了茅草屋的廚房那里歇下了。
雖然已經完全入黑,但這個時間對于司空柔來說還是有點太早,所以她回了房間後,就帶著司空理回了空間泡了個靈河水澡。
讓司空理在木屋子里面睡下,自己跑到靈河下面修煉去。
怕傻女人半夜會醒過來,所以修煉完畢,又抱著司空理出了空間,躺在了傻女人旁邊。
希望她能繼續睡到天亮,只要不是當前的傻女人,其余任一個時期的傻女人看到司空柔這個陌生人都會被驚嚇到。
果不其然,才剛入睡的司空柔已經察覺到旁邊的人挪來挪去,然後小聲地哭泣。
一听到哽咽哭泣的聲音,司空柔就頭大,這不會還是簡三姑娘吧。
嘆了口氣,睜開了眼楮,嘶啞的聲音無奈地問,“你又在哭什麼?”
“嗚嗚嗚,你是誰?”
“你先告訴我,你幾歲了?”
“16歲。”
司空柔頭疼了,明天必須帶她去看醫師才行,她的發燒不好的話,這個記憶錯亂的事情就會發生。
“現在大半夜的,你可以繼續睡,等天亮了我們再說可以嗎?” 外面黑烏烏的一片,而且又開始下雨了,出不了房間。
“嗚嗚嗚,這是哪里,我為什麼會在這里,我母親呢,綠夏和南秋呢?”
司空柔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明天睡醒後告訴你,這里有小孩,不要吵到小孩子睡覺。”
“嗚嗚嗚。” 簡姑娘因為害怕,縮在一邊小聲小聲地哭泣。
哭得司空柔心煩又頭痛,“你是不是肚子餓了?” 有吃的應該就不哭了吧,哭真的很煩人的。
司空柔出了房門,外面已經“滴滴答答”地下著石頭塊似的雨水,初見時嚇了她一跳,這是雨?還是石頭啊,伸手出去接了一個手指粗的,亮亮晶晶的冰雹,常溫的冰雹?
這就奇怪了,這是什麼天氣氣候,天亮後問問顧盼兒,這算是正常的嗎,那麼大一塊,從天而降,能把人砸暈吧。
身後有腳步聲,司空柔沒好氣地說,“在下雨,你出來做什麼,黑烏烏的又什麼都看不見。”
自己視力好,不用燈光火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簡姑娘一個普通人,能看清自己手指都算她視力好。
“我,我,我想跟著你。”
“你回房間坐著,幫忙看著小孩,我去廚房給你端碗水和一些吃食來。” 現在估算是四五更之間,離天亮不遠了。
簡姑娘看看床上睡著的司空理,又看看外面鬼影梭梭,要邁出房間的腿伸了回來,外面好可怕,自己還是在房間里待著吧。
沒一會,司空柔就端著一碗溫的靈河水,晚上溫著的飯菜,還有一碗黑烏烏的藥汁回來了。
簡姑娘不餓,也沒什麼食欲,她只是喝了一碗靈河水就算了。
“把藥喝了,你在發熱,自己用手摸摸自己的額頭試試。”
“太苦,沒有蜜餞嗎?”
司空柔︰“......” 從空間里掏出一包蜜脯,這還是因為小白蛇不喜歡這種甜膩的零食,才有幸保存下來的。
苦哈哈地把藥汁喝完,拼命往嘴巴里塞蜜脯,嚼著嚼著拿起了筷子夾了兩口子菜,然後就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了一半。
等她吃完,外面已經是晨曦朦朧了。
司空柔陪著她蹲在房間門口看著外面下雨,看著雨水在發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如今的處境,怕她像昨天的簡姑娘一樣,哭了半天。
這個記憶怎麼越來越倒退了呢?
好不容易等到茅草屋廚房里的姐弟倆醒過來,把傻女人交還給他們後,司空柔很不負責任地回床上補眠去。
在她睡覺之前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
等她睡到一半,被敲門聲吵醒,外面的顧盼兒把傻女人背了進來,“我娘她看到蛇頭被嚇暈了。”
司空柔︰“......” 她是對蛇有陰影嗎,昨天看到小白蛇嚇暈了,今天看到蛇頭又被嚇暈了。
把傻女人扛回床上,顧盼兒出去後,司空柔又睡了一會,才起床洗漱。
摸了摸傻女人的額頭,喝了兩次藥,她的燒一點沒降下來,唉,看來黃老頭的醫術一般般啊,普通發燒都治不好。
要是黃老頭在這里,肯定被氣得跳腳,本身就染了風雨,不靜心休養就算了,還幾次三番地受到驚嚇,這多健康的身體也遭不住一次兩次地被嚇暈。
司空柔不懂醫,她以為保證了傻女人不再受寒就可以了,殊不知原來驚嚇也會加劇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