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用,我跟小弟兩個回去就行,你不用來回跑這一趟。”
“不行,天黑了,危險。” 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天黑了不能到處亂跑的。
“真的不用,娘,我們轉兩個彎就到了,小叔會在門口等著的。”
按照地理位置來說,茅草屋是最接近後山的,所以它的位置其實算是在半山腰,而顧家所在位置算是在山腳的位置。
一南一北兩個方向,雖然從茅草屋到顧家之間,中途彎彎繞繞,有起碼兩公里的路程。但是視力好的話,兩家之間可以互相看到的。只要顧盼兒姐弟倆拿著火把,在漆黑的夜里,顧小叔在顧家門口是可以看到火把的移動位置,從而確認兩人的安全。
只要看著火把從半山腰的茅草屋出發,就知道是他們兩個。
勸服了傻女人後,姐弟倆一人拿著一個火把,便是離開了茅草屋。
顧盼兒的凶猛在村子里也出了名,一般村民都不敢惹她。
雖然是月黑風高,姐弟倆一人拿著一個火把和各自的刀,互相作伴順利地回了顧家。
顧小叔用過晚膳早早在門口等著,要是再過一會沒見人從茅草屋出來的話,他就當消消食般走去茅草屋把姐弟倆接回來好了。
顧盼兒倒是想讓小叔也一起在茅草屋吃的,但顧小叔不能,因為傻女人的存在,姐弟倆在茅草屋用膳還有理由。自己一個顧家小叔,沒有任何理由去蹭自家嫂子的膳。不能讓人說傻女人的是非,也不能把茅草屋扯下水。
對外茅草屋的主人還是司空柔,她的死並沒有爆出來,似乎是蕭家那邊有意隱瞞了她的死。
顧小叔不知道為何要隱瞞,但蕭家這樣做,總歸有原因的,自己就不便多口。
在外人眼里,茅草屋的屋主司空柔並沒有死,只是在外辦事,未曾回來。
屋主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自己是一個年輕小伙,去的次數多了,定有謠言傳出。
自己還是要多避嫌為好。
蕭景天在茅草屋里問了蕭時月一些,關于司空柔藥材的問題。
蕭時月把今天一天的成果說了出來,司空柔所需要的藥浴配方上共有23種,她今天把新坦鎮所有藥鋪跑了一遍,只能買到11種。
蕭景天點點頭,既然蕭時月想要先在鎮上找找看,那就先在鎮上找,等黃老頭回來後,再把缺的那些藥材補齊便是。
記得那時在帝都,黃老頭給司空柔配的藥材,有一部分就是在本該給司空理準備的藥材里拿的。
如果司空柔著急的話,先在司空理的藥材堆里,拿出來給她先用也行。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有綠苗苗的溫潤听說綠苗上有司空柔的治愈性靈力),司空理的身子骨雖說比正常孩子脆弱許多,並且時時刻刻要注意外界的溫度變化。可是幾個月過去了,司空理的情況卻有向好的方面發展,並沒有黃老頭初時診斷時所說的那麼嚴重。
當時診斷結果是傷情很嚴重,身體最多只能緩解惡化的速度,但是做不到改善。又因為他的身子骨太脆弱,所以備好的藥材遲遲未能動用,是怕他的身子骨受不住藥力的大補。
所以給他醫治的時間才一推再推。
而現在那些藥材還是遲遲未能動用,原因卻是大為不同,司空理的身子骨似乎在改善,照這樣下去,只要沒有出現異變,那就讓他的身子骨自動或許是綠苗上的靈力溫養)養得結實一點後,再使用藥。
他的醫治日子,還可以繼續往後推遲,盡量把身子骨養得再為結實一些再說。
所以在帝都時備下的藥材暫時被塵封著,而那些欠缺著的藥材也有足夠的時間尋找,不用太著急。
現在只需要食膳加藥浴這兩個最為溫和的醫治方式,相管齊下便可,其他的暫時不用。
蕭景天問了幾句話,把情況大致了解一遍,把黑玉佩放在小棕身旁,他便是回了蕭家自己院子。
剛把全身靈力都劈向了黑玉佩,現在邊泡著靈河水,邊看著手上的冰片。
果然,看了沒多久,冰片里的白蛇睜開了眼楮,幾個呼吸間又重新閉上。這是司柔從秘境里出來,把黑玉佩帶了回去。
他至今沒想明白那塊黑玉佩到底是起了什麼作用的?
沒有人能想到一塊玉佩會放電的,更加沒有人會想到,司空柔大膽到讓一塊玉佩給自己做“電療”醫治。
在這個世界里,可沒有“電療”這麼高科技的一種治療方法。
蕭景天背靠著浴桶,兩眼望著天花板,心里在沉思著。一塊會走會動的玉佩?是玉佩精嗎?她自己修煉妖魔鬼怪就算了,還能把玉佩煉成玉佩精嗎?
轉而又搖了搖頭,不對,一塊會走會動的玉佩,要真是玉佩精的話,不可能讓他的雷電來劈,畢竟雷電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
如果玉佩精真是她煉出來的,不可能不知道雷電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既然敢主動讓他來劈,就說明黑玉佩不在妖魔鬼怪這個行列。
每天專門從秘境里把黑玉佩帶出來,讓他來劈一劈,又冒著風險出來把黑玉佩再帶回秘境里。一天這麼兩趟,要不是他早早把所有人撤走了,她覺得她的異樣能瞞得住嗎?
從她千叮嚀萬囑咐傻女人一定不能把她的異樣說出去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是知道自己出入秘境還有這個紅皮膚都是不能暴露在外人面前的,還要一趟一趟地來回把黑玉佩倒騰。
除非那塊黑玉佩必須要每天用雷電劈一劈。而她不厭其煩地進 出,還要擔著風險,是不是說明秘境里沒有能劈黑玉佩的人。
也就是說她的族人里沒有雷靈根的人。
她會是七大家族里的哪一家?
七大隱世家族,金木水火土風雷七種靈根,七個單一靈根家族。
她會是七大家族主家的人,還是旁支的人?
蕭景天是猜測司空柔應是七大隱世家族旁支的人,要是主家的人,不可能身邊沒個能保護她的人。
或者她只是一個小�@叮 br />
如果是旁支,那就是小秘境,里面的人也不可能是單一的靈根,怎麼會沒有雷靈根的人呢?
在流放隊伍里重新遇見之後,她就一直說她不是司柔,不是司柔,所有人都以為她說自己不是司柔,是因為她是司夢,原來她壓根不是司家的人。
司家的人不可能是任何一個隱世家族的旁支。
一個和司柔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容貌一樣,連同耳後的紅痣都復刻得一樣,這麼謹慎小心的嗎?什麼時候被調包的?
自從發現了疑點後,蕭景天又讓人把司柔從小到大的事情再仔細查一遍。
她的變化與不同都是在逃離了司家之後,如果真的不是司柔,那麼會不會是在深山時被調包的?
不對,如果是調包,那就是要用司柔的身份活下去以便達到某種目的。但是她又一直說自己不是司柔,這就說明她壓根不屑于司柔這個身份。
那就不可能是調包。
或許沒有調包,而是奪舍?想到這的蕭景天冷汗冒了出來,或許真的被奪舍了。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用腳趾頭看都能發現,以前的司柔與現在的司柔天差地別。
之前不是沒想過為何會變化這麼大,曾經以為突然間被爆出不是司家嫡長女後,從高高在上的嫡女淪為身份低下的庶女,親生母親還被杖死在眼前,受到刺激,性格發生了變化,好像說得過去。
而且毒老不是說了嗎,她有 癥,這是受到重大刺激才會得的病癥,更加能把她的變化說得過去。
身體變化的原因也被她那個借口,就是在深山里摔進了寒冰洞,惹上一身冰寒,從而染上的寒毒,身體產生的一列系變化,能被冰霜覆蓋,無意間激發了水靈根和木靈根,好像又說得過去。
疑點都被她混亂中勉強解釋得通,而自己因為對著那張臉,又是司柔的身體,即便還有疑點也懶得再去深挖。
總想著,人還是那個人,怪就怪一點吧,無所謂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前後天差地別的一個人,或許是被奪舍了,但是又轉而一想,能做到奪舍這種修為的“死人”,生前必是稱霸一方的頂峰人物,不可能會看中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廢靈根身體。
司柔有什麼?除了好看點,其他沒一樣可以入得了眼的,而且這世上比她好看,且天賦更好的世家女子多如牛毛,沒理由挑中她。
奪舍猶如重新找一個新身體再過一輩子,誰都會找條件好的,沒理由找她。
所以當時自己才會推掉這個猜測。
現在再重新想一想,她的鬼魂力量特別強,死後也不像別人一樣,身死形消,她的鬼魂還能再次分離從身體上分離)飄來飄去,那就說明了其實不是她的鬼魂力量大,而是她原本的元神夠穩固,能夠出竅而不散,元神強大是進行奪舍的基礎條件也是核心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