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面一派世界靜好的模樣,小黑和小棕吵完架,哥倆好的在它們的木棚子里,互相依偎著睡下養病。
黑玉佩是“放空”時間,飄蕩在靈河里,飄到哪里算哪里,什麼都不用想,讓身體在充滿能量的地方,自由地吸取著這些能量。
司空柔正躺在“身體”里面,早就不省人事,這種情況只有她被“身體”彈了出來,在靈河里修復一番後才會甦醒過來。
空間里的生物們各自安好,沒有“人”發現小白蛇在房間里面,而只會以為它跑出空間外面了。
它小小一條小蛇,顏色又不突出,如果不是它自己游出來,很難發現它的存在。況且它又時不時出空間外面玩耍,它能出入自由,自然不會跟空間里的兩馬一玉佩去報備自己的去向。
所以小白蛇痛苦地在房間里面打滾著,卻並不被兩馬一玉佩發現。
它嘗試自救,它要回到它的蛇窩窩里,它的蛇窩就是它出生的蛋,如今是兩個半蛋型的蛋殼,成為了它的蛇窩)是冰涼冰涼的,它相信自己的出生地能澆滅身上的滾燙,救自己一命。
它如今的模樣,頭和尾巴還是之前小小的樣子,但是中間那一截,脹成拳頭大的體型,硬邦邦的,整條蛇癱軟在地上,現在連打滾這麼簡單的動作,它都做不到,蛇頭痛苦地垂著,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好痛苦,救命,要爆炸了......” 它不該偷吃的,救命,死女人死哪里去了,救命啊,它不想跟她一樣,每日飄啊飄的。
它急切地渴望著一切冰涼的東西,哪怕是地面也行,平時活潑靈敏的尾巴,此時垂垂老矣地吊在空中,尾巴尖連地面都觸踫不到。
垂死掙扎中,無聲地昏厥過去。
在靈河之上,某一塊飄著的屏風里,被重重密密的樹苗遮蓋下的“身體”,不知在何時,裸露出來的慘白皮膚漸漸變得紅潤起來,身體表面的僵硬似乎在微弱地退化。
如果有人趴下來好好地听一听,“身體”里傳出來的噗通噗通的聲音,頻率在加快,由幾分鐘都听不到一聲跳動聲,到現在的一分鐘可以跳幾下。
在正常的情況下,一分鐘跳幾下,那和活死人沒兩樣,但對于這本身就是一具尸體來說,從開始的幾天才能听到幾聲噗通聲到現在一分鐘就有幾聲噗通聲,這個心跳頻率就應該值得歡天慶祝了。
遮蓋著“身體”的樹苗,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掉著葉子,有些掉到屏風里,有些掉到靈河上,隨著河流飄蕩到遠方。
這種情況在寂靜無聲中發生著,兩匹馬沉浸在睡夢中,並沒有發現。
半個時辰功夫,嚴嚴實實的樹苗就變成了曾經很是眼熟的光桿桿,暴露出了下面那個熟透的蝦米色的“身體”出來。
多麼神奇的一系列變化,可惜唯二的兩個可能的觀眾,小黑和小棕正在深睡中,而“身體”的一系列變化都是無聲進行的,所以兩匹馬並沒有看到這神奇的一幕。
要能看到,往後還能和小白蛇吹噓一番。
直到小玉從靈河的遠方放空時飄遠了)靠著自己努力的一蹦一跳中,回到了木屋子旁邊的靈河里,再一個大躍跳,跳上了岸。
空間里很安靜,並沒有平時的吵鬧,上了岸的小玉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滿足地想回它的錦衣窩窩里歇息一番。
抖動間余光“瞧”見一個紅通通的“東西”躺在靈河里的屏風上,小玉頓了頓,調整了玉身的角度,再細看一番那個位置。
肉眼不可見的問號出現在小玉的頭上,那個地方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紅色的人形東西?它記得那里放的是那個女人的身體吧,而且是被樹苗重重遮蓋住,什麼時候樹苗的葉子又再次掉光了?
兩個時辰前,它還去那里給“她”做了一番電療,當時還是個冷白皮形象。
咋地它在飄蕩期間,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她”被火燒了?小玉仗著自己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無畏地一躍到靈河里,在河水里蹦蹦跳跳地上了屏風之上。
定“楮”一看,這不還是那個女人的“身體”嗎?為什麼會從冷白皮變成了燙紅皮?這個溫度,太恐怖了吧。
得虧它是個不怕燙的,要不然這種溫度小玉都不敢近身,怕燒到自己。
此時小白蛇不在,而那個女人又躺在“身體”里面。
滿頭問號的小玉下意識地放了一下電,它每次都騙那個女人說,自己儲的電都放完了,其實它是留了一半在玉身里。預防有個什麼不測,它能有自保的能力。
如今想了想,要是這個女人“死”掉,就不需要它來放電了,那它的每天口糧就要飛啦。
曾听她說過,放電對她的“身體”有好處,小玉怕她的“身體”死掉,一點不吝嗇自己的雷電量,還特意加大的能量。
這一放電,把這具紅通通的“身體”電到半坐了起來,把小玉嚇得一咕咚地跳到了河水里,躲在屏風下面,唯恐那女人找它算賬。
靜靜等了一會,屏風上面沒什麼反應。
慢慢又跳回到屏風上面,瞧著紅通通的“身體”沒啥變化,小玉把能量下降一點,再給她來一下,這次不再彈坐起來。
持續地給“身體”做電療法,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真有用,紅通通滾燙的燙紅皮,顏色在下降,雖然還是紅,但沒那麼滾燙了。
這塊玉身本身是一塊寒冰玉,它不喜滾熱,這麼一靠近這具紅通通的“身體”,熱得令它要冒煙。
小玉給“身體”做完這一次的電療,把自己存的那些電都消耗干淨才停了“手”,癱軟在屏風之上,吁出一口氣。
“手軟腳軟”地挪爬到屏風邊沿,滾下了靈河水中。
它已經付出了所有,至于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它就不管了。等它歇一會,幫忙去尋找小白蛇回來,看看她是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