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一愣,轉回頭看著自己剛剛插上去的那幾根被熄滅的香,憤怒地回頭瞪了她一眼,然後游到放香的桌子上,又卷了幾根祭祀香,遞到蕭時月面前,嘶嘶嘶,“給爺燒上。”
這氣勢與那些喝酒之人喊的那一句,“給爺滿上” 一模一樣。小白蛇本來也是跟那些人學的,在酒樓飯肆這些地方,經常听到這句話。
看得多,听得多,可不就學到了精髓嘛。
在蕭時月喊出小白時,眾人就看到小白蛇有靈性地要求上香的舉動,感念它的一片對曾經主人的虔誠之心,所以其他人默契地,暫時沒有出聲打擾它。
如此有靈氣的靈獸並不多。
在它上完香後,才準備開口詢問,話已在喉嚨里未來得及說出,就見小白毫無預警地轉過頭看著旁邊的一個方向,好像那里有它的同伴一樣,咧開了嘴巴,尾巴掃得興奮極了。
這奇怪的一幕還沒有散去,一陣微風吹過,眾人目光所在的小白蛇嘴角僵硬,不可置信地轉回頭望上香插之處,上面赫然有幾支祭祀香熄滅了,正正是它所插的那幾支。
對于熄滅的香,小白只是怔了下,轉頭對著剛剛那個方向也噴息一聲,長長的舌信子還凌空點了幾下,仿佛是在威脅警告一般,然後又游回桌面上,重新卷了幾支香,如出一轍地遞給蕭時月。
雖然听不懂它嘶嘶嘶地叫是什麼意思,但能看得懂它的動作。
卷上被點著的幾支祭祀香,游到香插外,快準狠,“簌”地插進去,咧開嘴巴,滿意地點點頭,又望向同一個方向,臭屁的樣子好像在討賞一樣。
“啾。” 又一陣微風吹過,非常“巧合”地,又是小白蛇那幾支祭祀香熄滅了。
小白望向那個方向的視線,好像要噴出火花一樣,最後在小白蛇的蛇瞳里,淚水快要溢出來時,要哭不哭抿著的唇角揚了起來,又咧開了嘴巴。
小白詭異的行為,把在場的人看得心顫顫的。
“少爺,是不是柔姑娘的魂回來了?” 黃老頭戰戰兢兢地說道。
小白作為司空柔曾經的靈獸,能感覺到主人的氣息吧,要不然它為什麼兩次望向同一個方向,好像那里飄著一個人似的。
哈哈,他真相了,的確飄著一個鬼,正是接收不到這些香火的司空柔。
後者把小白逗哭後,才揚了揚唇,讓它自己去玩,她不吹冷風了。
蕭景天順著小白的目光,望向它所看的方向,那里肯定是司柔站的位置,他想問問她,喜歡這些祭祀香嗎?能吃飽嗎?這幾天有沒有被其他野鬼欺負?
听說新手鬼都會被老鬼搶東西的。
怕被外人知道她是鬼魂的事,所以下午的時候,他就命人把客棧里的人全部清空,不讓一絲詭異的場景有泄露的風險。
本來他是想在他附近的莊子上舉辦祭祀的,可是整個下午,每次問小綠,後者都沒有反應,他又怕他們走了後,司柔的鬼魂留在了客棧里。到時她找不到他們,自己先跑了咋辦。
既然這樣,那就把這個客棧清空,直接在這里舉辦。
“司柔?” 蕭景天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黃老頭算是知道為何自家少爺大費周章地搞這一出,原來他想見柔姑娘的鬼魂。
嗚嗚嗚 ,少爺,你是看不到的,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本就不存在,都是嚇小孩的法子而已,如何能見,少爺真的魔怔了,嗚嗚嗚,他怎麼跟家主和夫人交待啊。
他是醫師,不是驅邪師啊。
“少爺,你就讓柔姑娘安心地離開吧。我听說生人的執念,會讓鬼魂過不了奈何橋,要是留在鬼界,她會孤苦零丁,生生忍受著萬年的孤獨寂寞。少爺,你怎麼忍心柔姑姑受這種苦?”
司空柔︰“......” 她都不知道這個黃老頭對這方面還有涉獵呢。她要不要和他說說,人死了,去不了鬼界,或者壓根就沒有鬼界這個地方?
她在末世時,不是听說有個詞叫做“頭七”嗎?曾經的人間傳說里,頭七是鬼魂回來和親人道別的契機。
她死了多少天?不記得了。
蕭景天︰“......” 這個死老頭能不能閉嘴,今天就數他話最多。司柔明明就在這里,還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