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站定後,突然間還以為有敵襲呢,一大波不知從何出現的水把她從頭到腳淋了一遍,把身上的污跡撥得一干二淨,臉上的泥土洗去,臉上的黑疤更為明顯,看得人心中惶惶,還以為是地獄來的使者,收割他們的生命呢。
洗干淨後,只見她不急不緩地從袖口里拿出一個水袋,“咕咚咕咚”地把一水袋的水喝得干淨。
豪爽地擦了把嘴巴的水跡。
然後又扒拉懷里的巨型棕子,露出了一張小臉,鐵青鐵青的,在這樣的氛圍,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些恐怖的東西。
把另外兩人看得心癢癢又心慌慌,他們找了很多地方,跑了不少的路,至今滴水未盡,早已口渴萬分。
她身上的衣服與他們不同,不是被抓來的人,其實還有一個原因知道她不是被抓來的人。
被關押著的人,一般都是長得好看的,無論是有修為還是沒有修為,大家的共同點都是好看的。
對面的女子,這陰陽臉......
心里猜測著,可是那名女子看到了他們,卻沒有要過來搭話的意思。
只見她挑了個干淨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小碗,又拿出一個饅頭,把饅頭撕碎扔到碗里,倒點水下去,喂起孩子來。
難道是自家孩子被抓了,來這里救人來的?也不對,她懷里的小鬼目測只有幾個月大,不符合這里抓人的標準。
而且那張臉.....夠不上好看,甚至是恐怖,不會有人傻到抓他的,半夜會嚇死自己。
在兩名男子欲要開口之際,有節奏的拍打聲,輕微地響起,停止了地動山搖,也沒有什麼東西掉落下來,一片寂靜的空間里,在場的幾人均是听到。
兩人緊緊地抓住手上的木棍,以此來獲得力量,他們現在修為被封,萬一有個什麼東西出來,以他們如今的實力,怕會不堪一擊。
有棍在手,總比啥都沒有強。
司空柔隨意地掃了眼中央台子的下面,收回目光,奇怪地看著懷里的司空理,他是長了斜眼嗎?怎麼眼楮一直往下斜去?
拿著勺子的手停在了他的視線之處,然後緩緩移動,想以此來獲取司空理的注意。
後者的眉頭緊緊夾起來,難為他了,僵硬的皮膚還能皺成褶子,嘴巴機械地吞咽著,不吞不行啊,司空柔可沒有喂孩子的經驗,一勺子直接懟進去,管你咽沒咽下,第二勺馬上來。
空氣又臭,饅頭碎又不好吃,他不想吃,沒有胃口,又反抗不了,眼楮死死盯住胸前的樹苗,快點用樹苗呼他臉上。
“你不會吧,一身毛病就算了,眼楮還是壞的?” 司柔家可沒有誰是斜眼的,那就是說這小子的斜眼是後天造成的,哎,這個時空不知道有沒有矯正手術?
拍打聲過後,求救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兩人歪頭仔細傾听,“你也听到了是不是?有人求救?”
陳柏順點了點頭,想起自己被撞到台子那里時,也有听到過求救聲,但那時聲音太輕微,被他忽略過去。
“那個台子,那個台子里......” 拿著木棍,指著半翹起來的銅制圓盆子,“在那里。”
“我過去看看,你自己小心點。”
“好。”
陳柏順也歇得差不多,撐著木棍,踉蹌地跟在他的後面。
那位司姓男子跑到中央的台子上,也不知道聲音從哪里傳出來,就大喊道︰“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是的話應一聲啊。”
說完停下來,把耳朵貼在台子邊沿,還是只能听到輕微的呼救聲,“是不是在里面?桑姑娘,是不是你?是的話應一聲啊。”
他的話倒是把另一邊專心喂孩子的司空柔逗笑了,人家為了被救,就算不是也得應是啊。
果然,拍打的頻率變得更為急切,就好像在說,“是啊,是我,快把我救出去啊,哥,你是我的哥,拜托了。”
司姓男子貼著邊沿的耳朵,感覺到顫動,大為喜色,團團轉地觀察這個台子,“在哪里啊,我怎麼把你們放出來?”
“是不是哪里有開關?你們倒是大聲點啊。”
司空柔︰“......” 這位哥是來搞笑的。
“司兄,這里,我們合力把這邊抬起來,他們在里面的話,可以爬出來的。”
“你見到人啊?”
“沒有。”
“......” 連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麼爬出來?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無論那兩人如何使力,台子連著圓盆,那是紋絲不動。
司空柔硬逼著司空理把半碗的饅頭糊糊解決干淨,自己也快速補充點肉類和靈河水,旋即站了起來。
她在剛被抓來這里之時,就把這里的一切掃描一遍,下面的通道里肯定被水泡了,不能原路返回那條官道里。那麼只剩頭頂的一條路,但是那里除了被她的冰牆層層堵住外,只剩下敵人守株待兔。
路全被堵死,只能另闢通路。
她被木藤捆著,拖來這里的過程中,把彎彎繞繞的通道都記在心中,拖拽的過程,時間挺長的,但是算起直線距離,其實並不遠。
如果她分析得不錯的話,從這里,司空柔摸著這一堵牆壁,直線距離大概50米左右,就是山層表面。
挖一條50米的通道?
腳底已經濕噠噠的,沒時間再去想了,手掌異能覆蓋,用冰做成一個小型電鏟,用異能作為驅動力,“ ”地快速挖著。
這一邊的響動吸引了那兩位還在想辦法抬台子的男子,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她不會愚蠢到想在那里挖地道逃生吧?
水已經漫上來了,等她挖出地道來,這里早就被灌滿水啦。
她的舉動雖然不合理,可是兩人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個工具,一挖一筐土,鋒利,快速,跟切豆腐一樣簡單。地上還有一條手指粗的白蛇給她換筐子,筐子里的泥滿了後,還會咬住筐子,把它拖出來,用尾巴翹起來倒掉,然後拖回去換另一筐土出來。
“......” 它是蛇還是人?比人干活都積極利落。
司空柔的工具看得他們眼熱。
司姓男子跑了過來,“姑娘,你用這個工具幫我把人救出來,我們再一起挖會快很多。”
他也不想求救于她啊,可誰讓他如今修為被封,連個重物都抬不起來呢。
羞愧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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