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範春有胃袋...啊不,脂肪的保護,所以即便這樣摔在地上也是毫發無損。
如此說來的話,此時的範春貌跑得快還抗打,貌似處在一種很得力的狀態?
不過不管怎麼說,只消眨眼間的功夫,範春便緩了過來。
身下的觸感一刻不停的傳來,使得他現在處于一種既慫又勇的疊加態之中。
知道自己不能跟被壓在身下的那個玩意就這麼僵持著,但有的確沒有勇氣把眼楮睜開,或是做些什麼動作。
耳旁隱約能听見身後的腳步聲在一刻不停的向自己奔來,那應該是輕舟在向自己靠近吧。
一想起輕舟,範春莫名的又多了些勇氣,大概是想著自己至少應該在輕舟過來之前將自己身下的“問題”給弄明白吧。
于是,範春當下竟真的壯著膽子睜開的雙眼。
但誰料,正當他剛想將目光下移查看下那道黑影到底是什麼,一股熟悉的味道忽然自目光即將到達的地方傳來。
當察覺到那味道的瞬間,範春當即愣在了原地,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雙目漸漸睜大,心中不住的思忖道。
‘這...這味道...是...是!’
“妖孽,受死吧!!!”
就在範春下意識暗自思索之際,身後已然趕到的輕舟看清了範春與那黑影糾纏的樣子之後連猶豫都沒有。
朝著黑影喝罵一聲,手中白光一閃,劍尖直直推向黑影。
“慢著!!!”
誰料,察覺到輕舟手中劍刺向陰影後。
任誰都沒想到的,範春身體竟朝著黑影偏移,不怕死的擋在了黑影之前。
面對著範春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輕舟雙眸震動,剎那間,大腦甚至發出了在瀕死之際才會下達的“最高指令”。
千鈞一發間,硬生生拽回了自己手上的力道,讓那劍尖只在範春脖頸咫尺之遙處停了下來。
眼前的這一瞬實在太過驚險,以至于輕舟在接下來的數秒內甚至怔在了那里,一度做不出任何動作。
直到片刻後,伴隨著她胸口猛地起伏,只听“當啷”一聲,劍已然脫手到了地上。
輕舟下意識的收回手,甚至整個手臂都還在不住的顫抖。
“臥槽...”
範春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般身體朝一旁微微歪斜,嘴里下意識的吐出一句。
“還以為要死了...”
“你有毛病是吧?!!!”
下一刻,輕舟那已經帶上了哭腔,顫抖著的聲音傳來。
“我...”
範春聞言剛想說什麼,可當他抬起頭看向輕舟後,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眼前的輕舟似乎第一次展現出這樣如“劫後余生”般的樣子,帶著埋怨、慶幸,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用顫抖的雙眸緊緊盯著範春。
任誰都不會懷疑,如果不是強忍著,恐怕下一刻淚水就從她的眼眶中涌出了。
“我...”
範春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同樣怔怔盯著自己的輕舟,口中還想盡力說出些什麼,但卻又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殿下!”
那邊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呼喊聲傳來,輕舟連忙擦擦眼角,閃到了一旁。
緊接著,江上風他們便圍攏了過來。
他們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待看清的範春什麼事也沒有,甚至還將那黑影壓在了身下後,一個個紛紛松了口氣露出了笑意。
“哎!”
下一刻,嚴子電止不住的蹦 兩下,驚喜道。
“殿下把鬼給降服了,哦!殿下萬歲!”
“呵呵!我就說殿下肯定沒問題吧!你看看,現在直接用自己的身軀給鬼鎮壓住了!”
“ 嚓 嚓...”
身旁第二天安心下來又開始偷吃,江上風也沒有心力在教訓他了。
松了一口氣,看著範春喃喃道。
“殿下沒事就好...”
“呼...”
看著聚攏上來的眾人,範春長舒口氣。
想著這會還是得應付下眾人才是,于是恢復到往常的狀態,朝嚴子電開口道。
“子電...去給我拿件褲子...”
“哎?殿下拿褲子干什麼?莫不是想用褲子的褲腿將鬼給綁起來?那直接用繩子不就得了?!”
他說著,一旁王芙蓉朝他肩膀敲了下低聲教訓道。
“殿下讓你拿你就拿,哪那麼多廢話!”
“算了,不用了...”
正當嚴子電轉身欲要離去之際,範春卻又忽然攔阻了他,開口道。
“誤會了,原來只是冷汗而已...我就說嘛,我這宛如新出廠一般的前列腺絕對不會讓我失望!”
“快別吹牛了殿下...”
江上風無奈道。
“還是看看那鬼影到底是什麼吧!”
說著,其余人也來了興趣,目光紛紛朝範春身下移去。
誰料,範春卻如沒事人一般無奈的嘆道。
“唉...哪里有什麼鬼啊?一幫人大驚小怪...”
說著,他緩緩起身,蹲在一旁伸手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在那黑影身上拍了兩下,隨後開口道。
“行了,我知道你沒被壓死!起來吧,阿三!”
“阿...三?”
面對著範春忽然冒出了對那黑影的稱呼,眾人一時間疑惑不解,只有江上風露出了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
“刺啦...”
伴隨著火光亮起,王芙蓉緩緩將光亮推向地上的黑影。
下一刻,眾人皆看清了那道黑影的樣子,王芙蓉和嚴子電疑惑出聲,而江上風則是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 嚓 嚓...”
“小天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再吃了好吧?起碼看看氣氛啊!”
“哦...”
只見,那黑影顯出的相貌一副南亞人長相,正是當日為在東昏飯店範春等人烹飪“排毒”佳肴的那位印度大廚,座頭。
如果說當日的座頭外表給人的感覺僅僅是有些落魄的話,那麼此刻他身上髒兮兮的樣子,儼然已經跟乞丐沒什麼兩樣了。
看來這段時間他過的也著實不怎麼樣。
待等看清了火光下圍攏過來的眾人,尤其是有些眼熟,但穿著駭人的範春,座頭當即又驚又怕,起身跪坐在那里雙手合十,腦袋左搖右擺嘴里不住的嘟囔著什麼听不同的話。
“這說的什麼?”
範春理所當然的听不懂,看向身旁的眾人開口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