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識，可我不是怕打擾你們嘛。”
萬寶三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狡黠。
他再次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道，“而且我還等著抱外孫子呢，你跟王爺的孩子，肯定特別可愛。”
“爹！”
萬芊芊瞬間羞紅臉，強撐著道，“抱個屁外孫子，我跟王爺什麼都沒有，趕緊讓人來送水送點心！”
“再晚點，我跟你急！”
“好好好……”
萬寶三見女兒真的生氣了，只好答應下來，趕緊吩咐人去按照閨女的吩咐去辦。
“哼，就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添亂。”
萬芊芊小聲嘟囔了一句，從丫鬟的手里接過了托盤之後，轉身進入了書房。
“哎！”
萬寶三看著萬芊芊的背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老爺，怎麼了？”管家在一旁小聲問道。
“我可是把閨女養了這麼大，可她一次都沒有給我端茶送水過。”萬寶三有些惋惜地道，“人家沈川才來一天，她就伺候人家去了，哎……”
萬寶三再次嘆氣道，“這小棉襖，到底還是漏風啊。”
“老爺，這不也是好事嗎？說明小姐心里在意王爺，您的外孫子也不遠了呢。”管家在一旁笑著附和道。
“對對對……說的有道理！”
萬寶三再次喜上眉梢，樂得屁顛屁顛的……
…………
書房之內，沈川正在賬本。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當他看到後面的時候，幾乎整個心都跟著懸了起來。
雖然自古以來，鹽稅一直都高得離譜。
但這販鹽的生意扣除官家的鹽稅後，竟然賺了將近七八十萬兩銀子！
“臥槽，真的他媽是暴利啊！”
沈川瞪大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賬本上的數字。
這才是短短幾個月，若是一整年的利潤。
足足將近三百多萬兩！
而且這還是稅後的收入！
“靠靠靠……販鹽不愧是第一生意啊。真他奶奶的賺錢……”
沈川看著賬本，驚得瞪大了眼楮，心中不禁感嘆萬分。
之前費心費力地搞什麼發明，又折騰什麼玉瓶梅……
加起來竟然沒有賣鹽的一年賺得多！
這鹽一本萬利，又是生活的剛需，大武百姓的鹽基本都是海鹽。
所以，這鹽商們可都是盆滿缽滿。
不過沈川與其他鹽商有個最大的區別……就是不用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官員打點。
之前別的鹽商販賣鹽的時候，每年給各大官員，上下打點的銀子也是一筆天文數字。
到他這，這筆錢就完全相當于是省下了。
而這省下來的，就是大賺特賺的！
“王爺，渴了吧，這茶水和點心都來了。”
萬芊芊笑了笑，親自端著茶水和點心走了進來，打破了書房內的沉默。
“嗯！”
沈川端起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干淨。
萬芊芊見狀，再次給沈川倒上了一杯。
“王爺您慢點。”萬芊芊微微一笑道。
“這個賬目是沒問題的吧。”沈川對萬芊芊問道。
“當然是沒問題的了。”
萬芊芊理所應當地回答，“很多都是我一筆一筆記的呢。”
“哦。”
沈川點了點頭，于是開始更加仔細地翻看，有不懂的地方也及時詢問……
“當當當……”
正當沈川和萬芊芊看賬本的時候，一陣輕輕的門聲傳來。
萬芊芊黛眉微皺，知道八成又是她那個老爹來了。
“進！”
她輕啟朱唇道。
“吱嘎。”
書房的門輕輕被推開，萬寶三的胖臉上堆著笑意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
“爹？你怎麼又來了？”
萬芊芊趕緊上前一步，生怕他說出什麼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來。
“我是來找王爺的。”
萬寶三直接繞過了萬芊芊，來到了沈川的面前。
“哦？找我？”
沈川看著萬寶三這個老狐狸過來，也是有些詫異。
“王爺，剛才有多怠慢，實在是多有得罪。”
萬寶三先是給沈川道了一個歉，繼續說道，“這些都是我特意吩咐人做的點心，還望王爺品嘗一下。”
說著，他揮了揮手。
身後的兩個丫鬟就將手里的托盤端過來，恭敬地放在了沈川的面前。
一個丫鬟手中的是點心，另一個丫鬟手中的則是蓋著紅綢。
“這個是？”
沈川有些好奇，于是將上面的紅綢輕輕地掀開。
“刷！”
沈川在掀開的一瞬間就愣住了。
只見那是一個象牙雕琢的鏤空燈盞，精致無比，栩栩如生。
即便見過了現代工藝的沈川看了他，也是眼前一亮……這等東西，在皇宮之內都極為罕見！
“這是……”
“王爺，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萬寶三笑了笑道，“這是產自緬南國的象牙，以及十五位頂尖工匠，花了三年的時間雕刻而成。”
“小禮物……”
沈川眉頭緊鎖，這玩意的藝術價值和珍稀程度來說。
沒有一萬兩黃金，也有八千兩了！
“王爺，敬請笑納。”萬寶三再次笑道。
“好，就放這吧。”
沈川淡淡地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但至少回去可以給雲汐她們帶回去。
她們也一定能喜歡……
“行了，東西送來了，趕緊走吧……”萬芊芊走到萬寶三的身邊，小聲嘀咕著。
然而萬寶三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繼續對沈川陪笑道，“王爺，听說您的詩詞無雙，名滿天下，不如留下點墨寶吧。”
“王爺的墨寶以後我就婊好，掛在這書房里，也好激勵芊芊好好讀書。”
“讓她也像王爺一樣優秀。”
作為一個商人，萬寶三心里的道道多著呢。
沈川的親筆墨寶不但價值連城，而且傳揚出去，也給自己長面子。
即便他現在是首富，可不少人都對他意圖不軌。
等自己吹噓出去，也好震懾一下他們……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沈川留下墨寶對他百利無一害。
“呃……你听誰說的？”
沈川有些詫異，頭一次听說還有人主動要自己墨寶的。
送了那麼貴重的東西，就為了要自己的墨寶。
關鍵是自己的字寫得，的確拿不出手……
“哎呀爹，我跟王爺正在看賬本呢，你就別在這搗亂了行嗎？”萬芊芊趕緊說了一句道。
“閨女，爹也是為你好啊。”
“你看王爺不過比你大一兩歲而已，已經是人中之龍了，也好讓你學習學習嘛。”
說著，萬寶三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沈川。
“呃……本王不善寫字。”沈川有些尷尬地道。
“王爺實在是謙虛了，只要留下幾個字，就足以讓小女受用了。”
萬寶三以為沈川給他客套，于是對萬芊芊道，“閨女，趕緊給王爺研墨，準備紙筆。”
“啊？”
“啊什麼，快去啊。”
萬寶三催促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
萬芊芊實在無奈，只好親自去研墨。
她心中也好奇，沈川的墨寶會是怎樣的巧奪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