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你怎麼還幫他說話呢。”高楓十分詫異地道。
東方妃雨分明對沈川恨之入骨,可現在的態度居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我沒幫他說話,只是說的事實。”東方妃雨回答道。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抱著沈川,又親又啃。
倘若他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恐怕清白早就不在了。
也正是經歷了這件事之後,讓她對沈川改觀了許多。
“師妹,你這麼幫他說話,該不會是……”高楓訝異地看著東方妃雨。
“高楓我警告你,別亂猜測,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東方妃雨不屑地道,“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說完,她在高楓的目光之下,轉身離去。
“沈川,一定是你把我師妹怎樣了,要不然她絕對不會如此。”
高楓恨得暗自攥拳,默默憤恨……
…………
京都清晨。
明媚的朝陽從東方緩緩升起,照射在紫禁城上。
整個紫禁城都被染成了紫金色,一排排御林軍身披鎧甲,手持戰刀。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金戈鐵槍,影子拉的很長,煥發出了威嚴和生機!
“吱嘎!”
一聲悠長而沉悶的開門聲,打破了紫禁城清晨的寂靜。
隨著太和殿厚重而威嚴的大門緩緩對開。
一個悠長且洪亮的聲音從殿內傳出。
“上朝!”
聲音在空曠的殿前廣場上久久回蕩。
與此同時,朝臣們身著整齊的朝服,邁著有序的步伐,踩著台階緩緩進入了威嚴的太和殿內。
大臣們進入太和殿後,女帝也身著龍袍緩緩走來。
龍袍上的金線在光線的映襯之下,閃閃發亮,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與余地對視。
女帝正襟危坐于龍椅之上,身姿挺拔,威嚴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
這次早朝中,所有大臣們都來得齊全。
不僅沈川來了,而且連鎮國公沈天烈也身穿戰甲出現。
按照往年的規矩,只要正月十五一過,沈天烈就應該返回北境大營了。
然而今年卻沒有返程的意思。
首先,北境大營現在形勢沒有那麼嚴峻。
蠻族內戰,而且還與大武簽訂了通商和和平契約,暫時無憂。
最關鍵的是,女帝準備對宇文洪基動手了!
沈天烈在京都,就是為了隨時待命!
除了鎮國公沈天烈之外,東海大營統帥連雲光,以及西境大營統帥範雲,也都盡數出現在朝堂之上。
女帝見朝臣們面目一新,十分欣慰地點了點頭。
“參見陛下!”
所有朝臣們齊刷刷地下跪行禮。
“平身!”
女帝輕啟朱唇,聲音清亮而威嚴。
“謝陛下!”朝臣們全都站起身來。
此時,大臣們的臉上都帶著凝重的神色。
因為誰的心里都清楚,年關過後,這一件關乎大武國運的大事必須要擺上台面了!
“諸位愛卿,宇文洪基身為平南王,不敢念天恩,反而盤踞南境,自立稱帝,其心可誅。”
“只有將其徹底討伐,統一南境,才能讓大武的繁華得以延續,讓百姓免受戰亂之苦。”
女帝的聲音字字珠璣,鏗鏘無比,在大殿之內久久回蕩。
說罷,她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殿下的朝臣,“諸位愛卿,誰有破敵良策?”
話音落下,戶部尚書陳正上前一步道,“陛下, 臣以為,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征討逆賊宇文洪基,糧草乃重中之重。”
“臣以為,應立刻籌措錢草。”
女帝默默點了點頭,“陳愛卿所言極是,那麼就有戶部籌措糧草,向籌備軍資。”
“是,陛下!”陳正應答一聲,恭敬退去。
工部尚書也上前一步道,“陛下,通往大武的官道,我工部已經基本修繕完畢,確保糧草運輸,和士兵出征不受路程耽擱,暢通無阻。”
“工部再趕制馬車,攻城器械,以備戰用。”
女帝聞言,依舊點頭,“那這些就交由工部去辦吧。”
“是,陛下!”
工部尚書也緩緩退下。
這時,趙漢廷也上前一步,“陛下,出兵征討師出有名至關重要。”
“雖在花燈會上,陛下已經向百姓們表達了決心,但臣認為,更應當昭告天下。”
“歷數宇文洪基逆反朝廷的種種罪行,以及如何增加稅收欺壓百姓、叛亂謀反等,以彰顯我大武討伐之正義,爭取天下民心,獲得百姓的大力支持。”
“趙大學士所言極是,那這討賊檄文,那就由趙大人親自擬定了。”女帝對趙漢廷淡淡道。
“臣,遵旨!”趙漢廷恭敬行禮,緩緩退下。
與此同時,各位大臣各抒己見,紛紛表達對此次征討宇文洪基的看法。
不過當前議論的,只是一些輔助進軍的事宜。
具體如何進軍,如何分兵,無人開口。
因為鎮國公還在,只要他不說話,其他人便沒有妄加議論的資格!
包括連雲光等人,都要等鎮國公開口後,再表達自己的意見。
女帝听了各方意見之後,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語的鎮國公沈天烈身上。
“鎮國公,你久經沙場,對此次征討宇文洪基有何看法?”
沈天烈上前一步,恭敬稟奏道,“陛下,自先祖皇帝時期,宇文家就在南境為官。”
“此後,宇文洪基又盤踞南境多年,不但對南境了如指掌,而且其麾下大軍將近四十萬,部下也多驍勇善戰的將軍。”
“南境又多山地,宇文洪基據險而守,正面硬戰恐怕並非良策。”
“哦?那鎮國公以為如何?”女帝淡淡地詢問。
鎮國公能站在這里,就說明已經有了辦法。
“陛下,老臣建議,我大武軍隊應兵分三路!”沈天烈沉聲說道……
“如何兵分三路?”女帝再次對鎮國公詢問道。
“第一路,由連大將軍帶領東境大營的戰船,走水路,一路沿江而下,直取其後方,斷其糧草。”
“第二路,由範將軍帶領西境軍,從西南之處進軍,從側翼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