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此時此刻,已經明白,這兩個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他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要跑。
“噗!”
他剛跑到後廚門口,就覺得胸口一涼。
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只見胸口處被劍氣洞穿!
鮮血如注地流淌而出,一股空前的無力感傳來,在慣性的作用下跑了幾步,就撲倒在了地上。
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哼!”
上官玉兒看著尸體一聲冷哼,收起了纏繞在腰間的軟劍。
“就這倆人嗎?後廚應該還有吧。”
沈川嘀咕一聲,走到了後廚,發現了倒在地上的胖子。
“這還有個暈過去的。”
“交給我!”
上官玉兒目光一寒,剛要結果這個胖子的性命時,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還有同伙?”
沈川目光一驚,起身往外看去。
只見十幾名穿著鮮亮鎧甲的將軍和軍官冒著大雨趕來。
從鎧甲來看,一眼就能看出他們都是南境大營的,而且都是校尉一級的軍官。
為首的更是一個副將!
“這些當兵的是干嘛的?”沈川皺了皺眉頭道。
“要不要都殺了?”
上官玉兒眼中透出了殺意,對付這些人對她來說並非難事,哪怕都是武藝高強的軍官和副將。
身為八品的武者的她,也絕對不在話下!
“別動不動就殺殺殺的,先看看再說。”
沈川飛速去把那伙計的尸體拉到了後廚,用衣服趕緊擦干了血跡。
“他奶奶的,這大冷天的,居然下起這麼大的雨,真是凍死人了。”
“可不是嘛,而且這雨還他媽的下個沒完沒了。”
“得了得了,別在這抱怨了,兄弟們,咱們找個地兒喝口熱酒,暖暖這冰涼的身子才是正事。”
為首的副將用力甩了甩鎧甲上不斷滴落的雨水,隨後大步邁向了路旁的客棧。
“有人嗎?店家可在?”
一名校尉軍官站在客棧門口喊道。
話音落下,屋內依舊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回應。
“有喘氣兒的不?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另一個軍官見無人應答,頓時火冒三丈,扯著嗓子大吼了一聲。
“來了,來了……各位軍爺,小的這就來……”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沈川穿著一套樸素的布衣,匆匆忙忙地從內堂走了出來。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幾位軍爺,不知是打算吃飯啊,還是想要住店啊?”
“當然是吃飯!別廢話,趕緊的,給我們多準備幾壇好酒,再來些上等的肉和小菜。”
為首的副將眉頭一皺,不耐煩地低喝一聲。
“動作麻利點兒啊,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得抓緊時間趕路呢!”另一個校尉軍官也在一旁催促道。
“是是是,軍爺們放心,小的這就去安排。”
沈川臉上掛著笑容,一邊應承著,一邊腳步匆匆地轉身來到了後廚。
“我們現在怎麼辦?”上官玉兒對沈川問道。
“先把這個胖子弄醒再說。”沈川目光一沉,準備給他一顆解毒丹。
但一想又太浪費了,于是一盆冷水澆在了腦袋上。
“嘩!”
冷水澆下,那胖子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楮首先看到的是掌櫃的和伙計的尸體,轉而又看著沈川和上官玉兒就在自己面前,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饒命啊,我,我只是個做飯的……”那胖子剛要叫喊,沈川就拿菜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叫什麼叫,想讓我不殺你可以,現在就外面的那些人做飯听見沒!”
“是是是……”
胖子連連點頭。
“記得,飯菜里多下點藥!”
“啊?”
胖子一听,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他們雖然是黑店,但也是看人下菜碟。
如果遇到一些單獨行動的就下手。
如果遇到大群的商隊,亦或者是三成群的武林人士,就老老實實地做菜。
至于這些當兵的,他們更是踫都不敢踫。
哪個黑店敢對他們下手,純粹是活膩歪了!
前腳下手,後腳說不定就來了一群當兵的,一人一腳也把這里踩平了。
“不做?那我現在就讓你的腦袋搬家!下去陪你的幾個兄弟去!”
沈川目光一寒,渾身的殺意瞬間把那個胖子給鎮住了。
“別,別殺我,我做,我做就是了……”
胖子渾身直哆嗦,絲毫不敢違抗沈川的命令。
他趕緊爬起身來開始做飯,做菜,忙碌起來……
“玉兒,你看著他點,我去前面打听打听。”沈川壓低聲音道。
“打听什麼?”
“他們冒著大雨在這趕路,嘴上還說趕時間,肯定是有要事,我打听打听再說。”
沈川低聲說了一句,拿起兩壇酒就走了出去。
“幾位軍爺,先喝點酒緩緩身子吧。”沈川將酒壇放在了桌面上。
“這酒都是自家釀的,軍爺們嘗嘗,不要錢。”
“小子,沒看出來,挺會來事的嘛。”
副將大笑一聲,毫不客氣地端起酒壇就倒上了酒。
他們這些人的才不怕什麼黑店,就算是背景再牛逼的黑店,見了他們這身鎧甲都要打哆嗦!
“咕咚咕咚……”
這些當兵的頓時就痛飲起來。
“不錯,好酒。”
“好酒!”
士兵們點頭稱贊,沈川笑了笑道,“軍爺愛喝的我再去拿,管夠。”
反正這些酒不是他的,店也不是他的,喝多少也不心疼。
“幾位軍爺,這大下雨天的你們還在冒雨趕路,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啊?”
沈川對為首的副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