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之外,大約四五十個穿著官差衣服的,手拿火把的官兵圍在破廟周圍。
腰間挎著佩刀,嚴陣以待。
這些官兵們為首的,正是那個之前逃跑的漢子。
等官兵們完全包圍破廟之後,人群左右分開。
一個大腹便便,下巴上還長著一顆長毛痣的中年胖子坐著轎子而來。
這個胖子穿著官服,正是這個縣的縣令。
“縣令大人,您來了。”
漢子趕緊跑上前去,掀開了簾子,一臉的諂媚。
“老五,你說有反賊的同伙藏在這個破廟里?”縣令趾高氣昂地道。
“沒錯,一共有兩個反賊,其中還有個漂亮的小妞呢……”漢子猥瑣一笑道。
“哦?”
縣令一听,頓時眼前一亮,伸手捋了捋痣上的長毛,“抓捕反賊可是大功一件,若是立功,你可就發達了。”
“我們都是為了縣令大人您服務,只要您飛黃騰達,別忘了我們就行。”漢子諂媚地道。
“放心,本縣令發達了,是不會忘記你們的。”
說著,縣令大步走向了破廟前,清了清嗓子。
“咳咳!”
“里面的反賊都給我听著, 識相的就乖乖出來投降,否則別怪本大人刀劍無情!”
他扯著嗓子對大吼一聲道。
話音落下,破廟之內沒有任何的回應,門依舊緊閉著。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上!”
縣令一聲令下,官兵們立刻朝著破廟之內沖去。
此時正是立功的時候,全都爭先恐後,生怕錯過了這個機會。
“砰!”
他們剛剛到達門口,里面就涌出了一股極強的力量。
破廟的門不但飛了出去,而且連同門口的幾個士兵全都倒飛而出,倒在地上不斷地哀嚎著。
“什麼!”
縣令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向後退去,躲到了人群後面。
“縣令大人,忘跟您說了,那個反賊的女人可是個高手。”漢子小聲嘀咕道。
“那你他媽不早說。”縣令氣急敗壞地罵了一聲道。
“放心,我已經叫人布下了天羅地網,肯定跑不掉的!”
漢子低喝一聲道,“弓箭手,給我放箭!”
官兵們拿出了弓箭,正準備射箭之際,‘吱嘎’門緩緩打開。
上官玉兒,沈川和羅思秋走了出來。
“誰敢放箭!”
上官玉兒一聲怒喝,身上的殺意逼人,讓人望而卻步。
“縣令大人,出來了他們就是反賊!”漢子指著沈川幾人道。
縣令看了看身後的弓箭手,立刻來了底氣,對著沈川道,“大膽反賊,竟然敢在本縣令的地盤上興風作浪,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興風作浪?”
沈川上前一步道,“我是不是反賊另說,你是哪只眼楮看到我興風作浪了?”
“我……”
縣令一時語塞,“大膽反賊,竟然還敢狡辯!”
“那你告訴我,我怎麼又是反賊了?”沈川再次反問道。
“因為你跟她是一伙的!”
那漢子上前一步,指著上官玉兒身邊的羅思秋。
“你的意思是,她是反賊?”
“對,她爹是反賊同黨,而你們幫她,也是反賊同黨!”漢子大喝一聲道。
“胡說,我爹才不是反賊,是你們冤枉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羅思秋哭喊著道。
“臭丫頭,你懂個屁!你爹在南境為宇文洪基效力,就是反賊!”
縣令對羅思秋指責道,“本縣令留你們母子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懂嗎!”
“我爹沒有,他一心為大武,才不是反賊!”羅思秋氣得直哭。
“你爹為宇文洪基效力?”沈川對羅思秋問道。
“我爹以前是南境軍的一名參將,從來都沒有背叛過大武,他們就說我爹是反賊,奪了我的家產。”
“把我跟娘趕出家門,我娘現在也死了,嗚嗚……”
羅思秋哭得撕心裂肺,在她眼中,父親就是大武的將軍。
“那最近你爹有派人捎信回來嗎?”沈川對她再次問道。
她抽泣哽咽著,“我爹沒有捎信回來,而且他很久才會回來一次。”
沈川也明白,宇文洪基自然是不會讓自己麾下的將軍跟家里聯系的。
“現在你娘也不在了,我帶你去找你爹好不好?”沈川對她小聲道。
“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
沈川淡然一笑道。
“好!”
羅思秋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
“哼,還說自己不是反賊,你不是反賊是什麼!”
縣令听了沈川的話後,臉上露出了陰冷之色,“來人,把這些反賊給我拿下。”
說著,他不懷好意地瞥了上官玉兒一眼,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瞟來瞟去。
“嘿嘿……這個女反賊我要抓活的,待會本縣令要親自審問她!”
“你找死!”
上官玉兒听了他的話後,眼底閃過了一絲冰冷之色。
“你這個女反賊不用你嘴硬,待會看我怎麼收拾你!”縣令玩味一笑道,“看什麼,給我放箭!”
“是!”
官差們剛要彎弓搭箭,“刷!”一道凌厲的劍氣在眼前一掃而過。
只見上官玉兒腰間的長劍瞬間出鞘,劍氣掃過之處,所有的弓弩全都被斬斷!
“這……”
官兵們瞬間都被嚇懵逼了。
這一劍若是斬在身上,估計所有人不死也要殘廢。
“刷!”
那縣令眼前寒光一閃,上官玉兒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銳利的寒芒讓他,渾身發顫。
“你,你別亂來啊,我,我可是朝廷命官……”縣令看著長劍,顫聲說道。
“朝廷命官?”
沈川不屑一笑,隨手掏出了一塊金牌,在手中掂了掂。
“巧了,我應該也算朝廷命官呢。”
沈川玩味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