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宇文洪基瞬間暴怒,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抽出腰間佩劍,狠狠砍在身旁的桌案上。
一劍將桌子劈碎,無數的木屑四散紛飛。
“好個陰毒女帝,竟敢壞我好事!”宇文洪基的眼中透出了濃濃的恨意。
“傳我旨意,立刻點齊兵馬,朕要御駕親征,滅了那些不知死活的南蠻,讓他們都知道知道,忤逆我的下場!”
“是!”
幾名武將立刻應答,轉身準備離開之際。
郭晉眉頭緊鎖,趕緊上前一步勸阻道,“陛下,不可!”
“有何不可!”
宇文洪基怒喝道,“過去這些對朕馬首是瞻,唯命是從的蠻子,現在可都欺負朕的頭上了!”
他眼神冰冷,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
他自認為與南境眾部族之間交好,至少對自己都是臣服的。
可沒想到現在全都統一戰線,站到了女帝那邊,完全折了他的面子。
傳揚出去,讓他無地自容!
幾個‘大臣’見狀,也是上前反駁郭晉。
“這些蠻子受陛下恩惠多年,卻因為女帝的一句話就跟我大乾作對,這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絕對留不得!”
“沒錯,我大乾剛剛立國,如果連點屈辱都能忍,以後還有何顏面征服天下!”
“臣提議!即刻出兵征討各部,只要滅了幾個,其他的自然會主動臣服!”
“臣附議!”
“臣附議……”
宇文洪基見眾人全都同意,再次下令道,“傳朕旨意……”
“不可!”
郭晉當即跪在了殿堂之上,字字鏗鏘地道,“陛下,此乃女帝和沈川的陰謀啊,只要我們出兵征討,必然就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何為圈套?”宇文洪基沉聲問道。
“想必此刻女帝已然集結大軍,只等我們征討南境各族時,趁虛攻打。”
“屆時,我大乾必然腹背受敵啊陛下……”
郭晉俯下身來,磕了一個頭,語氣中透出了無奈和哀求。
“這……”
宇文洪基听了郭晉的話之後,怒火稍微緩和了幾分,也覺得言之有理。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宇文洪基心有不甘,屈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還在興建皇宮,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
南境各部族斷了進貢,他也失去了朝廷的糧餉。
豢養數十萬大軍的同時,還要建皇宮……每日花錢如流水。
這銀子,根本供不上花!
而且新朝初立,剛封過的官都得了勢,都趁機往兜里劃拉。
總而言之,宇文洪基現在很缺錢!
“陛下,此事應從長計議。”郭晉沉聲道。
“哼,說了這麼多,我還以為丞相有什麼錦囊妙計呢。”一個大臣對郭晉嘲諷道。
“就是,搞了半天說什麼從長計議,若是從長計議,這銀子誰出?”
另一個大臣也趁機踩了郭晉一腳,並對宇文洪基稟報道,“陛下,臣提議加重境內百姓賦稅。”
“不可。”
郭晉當即否決了提議,新朝建立就增加賦稅,無疑會失去民心。
“我南境之地百姓已經十分富足,多一些賦稅又何妨?”
“再說,眼下我大乾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難道這個錢,你來出嗎?
郭晉被眾人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將目光看向了宇文洪基。
“賦稅一事,朕準了。”宇文洪基沉聲道。
“陛下……”
郭晉剛要說些什麼,宇文洪基就沉聲打斷道,“朕意已決,退朝!”
說罷,他大袖一甩瀟灑離去。
“哎!”
郭晉再次嘆了一口氣。
目前來說,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
大武京都,天空中飄散著雪花。
這是入冬以來,下第一場大雪。
京都的雪與北境和蠻族的不同,北境的雪狂風怒號,北風卷地。
而京都的雪,落花紛飛,隨著微風輕輕搖曳……雪夜,亦是靜謐無聲。
“沈郎你瞧,這個雪真漂亮。”
女帝靠在沈川的懷中,靜靜地欣賞著雪夜的美景。
此時此刻,雪花在宮燈的映襯之下格外的絢爛,身邊還有自己最愛的人陪伴。
對她來說,就是最幸福的時刻。
“再漂亮的雪,也不及凰兒。”
沈川低下頭,用指尖輕輕勾起女帝的下巴,看著這張傾世的容顏。
平日里威嚴的女帝,眼中寫滿了羞澀,“就你嘴甜,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哄人呢。”
“那是陛下還不夠了解我,等深入了解之後,自然就不同了。”沈川邪肆一笑道。
“油嘴滑舌。”
女帝嬌嗔一聲道,“我已派人去南境各族傳話,讓每個部族都斷了宇文洪基的供奉。”
“是嗎?”沈川有些詫異。
這個計謀是他從未想過的。
“那宇文洪基是什麼反應?”沈川眉頭緊鎖道。
“自然是選擇隱忍了。”
女帝輕哼一聲,她也做好了一切準備。
派金陵衛給南境各部族傳話的同時,已經同步派大軍壓境了。
只要宇文洪基敢對南境的各部族用兵,必然長驅直入攻打南安城!
“這個老狐狸,還挺能忍的!”
沈川冷哼一聲,繼續問道,“我听說他還在修建皇宮,是不是?”
“嗯……已經修建很久了。”
女帝點頭應答,眼中透出了冰冷之色。
一山不容二虎,只要宇文洪基一天不滅,身為帝王的天威就會受到挑釁。
而且皇宮只有帝王才配,宇文洪基根本不配!
“那想必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沈川微笑著回答道。
“怎麼說?”
女帝忽閃著大眼楮望著沈川。
“你想想,宇文洪基養了三十多萬大軍,這些軍隊多燒錢就不說了,他還建了皇宮。”
“而且新朝建立,要封官,發俸祿……”
“以前俸祿是朝廷給,現在都要自掏腰包,南境各部族還不養著他。”
”依我看,他的錢袋子恐怕早就見底了。”沈川笑了笑道。
女帝听了沈川的話後,笑了笑道,“還是沈郎的眼光獨到。”
“說起來,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對付宇文洪基的法子。”沈川玩味一笑,靠近女帝的耳邊說著。
他的呼吸沉重而灼熱,雄壯的氣息讓女帝呼吸加重,眼波牽絲。
“說說看,是什麼法子?”
女帝伸出藕臂,輕輕地攬住了沈川的脖頸。
“那……就要看陛下的誠意了。”沈川壞壞一笑道。
“討厭……”
女帝欲拒還迎,溫潤的朱唇,主動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