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銅馬鎮學校的路上。
剛好也是後半夜了,張慶干脆開著對講機,跟熊初二他們隔空聊了起來。
順便車上還有趙左祥這個本地人。
聊的事情自然就是那些狼群了,因為這邊靠近邊境,不僅僅有狼群大規模遷徙。
有 子,鹿之類的動物,還有熊,虎這樣的猛獸,不過現在老虎確實少了。
“我小時候,我們這里還有打虎英雄呢。”趙左祥也是個好熱鬧的人的,而且還是當老師的。
講故事一套一套的。
“這狼怎麼還有名字,誰取的,還暴君,听起來像是生化游戲里那個大boss。”
放在控制台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是熊初二好奇的詢問。
“這個我還真知道,不過我也是听人家說的,之所以叫暴君呢,還是因為這條狼特別厲害,之前還有人叫它成吉思汗呢,草原之王。”
“它不光在我們這里有名,你們不信查查,在那可是相當有名,看看短視頻平台。”
趙左祥很是認真的講著“我們這里的牧民都很討厭這頭狼,只要它一出現,那肯定是成群結隊的上百條狼過來找吃的。”
“一旦管理不好,這冬天在圈里的牛羊,就得讓他們禍害慘了,對了,剛才咱們看到的就是那個暴君的話,我得打電話跟康主任說一聲。”
“不用說了,已經發了,你看。”
胡算卜拿著手機,這地方信號已經不是很強了,四個格的信號只剩下兩個了。
也有天氣影響的緣故。
但是,手機上的視頻是白天,發布時間是上午的九點七分,張慶他們才剛到阿樂山縣呢。
“放羊的看好了,賊大王又來了,帶著他的狼崽子們來了,扎好圍欄,拿好槍!”
視頻里的老大叔激動的說著,騎著馬在驅趕自己的羊群,手機鏡頭拍攝著在高地丘陵上威風凜凜的黑色狼王,居高臨下的掃視著周圍。
再一看評論區。
還有專門要狩獵這個狼王腦袋的獵人齊刷刷的報名,要地址,要定位,要方向。
“有點可惜。”
張慶掃了一眼評論區,確實有點可惜,但是就這個時間點,那條“暴君”都不知道跑去哪了。
狼群的移動能力非常快的。
這時候,可能都繞到阿樂山縣區那邊了。
“對了,你繼續說說這個暴君的事情唄,它手下的狼很多嗎?”胡算卜收回手機,翻看了一下,又下載了一些不需要網絡的小游戲。
真要是斷了網,這手機就成了擺設。
趙左祥繼續說道“在冬天的時候狼群會聚集起來一起狩獵,因為食物獲取難度更高了,通常都是十幾條狼組成的狼群,哪里有食物,他們就往那邊跑。”
“但是邊境線對面的草原,因為過度放牧,都已經有了荒漠化的跡象,對狼群來說,那邊的冬天更難過,所以那邊一下雪它們就往這邊跑。”
“叫它暴君,是因為它能聚集這些狼群,它最多的時候,仰頭叫喚一聲,就能叫來幾百條狼,而且它還都能管理起來,但是脾氣很暴躁。”
“有人拍到過,被它撕成碎片的野狼,但凡敢忤逆它的命令,它就會親自下場把那個違反命令的成員活活咬死,並且撕扯的粉碎。”
胡算卜點頭,“看出來了,它懸賞最高,戰績很可怕啊,造成的損失都到了上百萬的數額。”
胡算卜正翻看著獵人幫app。
上面懸賞最高的三條狼王,就只有暴君沒有傷人的記錄,但是造成的損失最大。
“因為它是去搶人家的羊圈啊,幾百條狼東奔西跑把牧民趕跑,嚇走,就開始圍獵殺羊,那比強盜都要狠辣,它們甚至去一些偏遠的村落。”
趙左祥憤憤不平的喊著,“我們這邊養羊的人多,幾百上千只羊,要是被禍害了,那真就是天災人禍,所以它這個賊大王才遭人恨。”
“那勾臉呢,怎麼還有危險標志?”
胡算卜點開看了一下,這個狼有傷人記錄,咬傷了三十多個人,體型不是很大,像是那種普通的蒙古狼,上面有一張照片。
是勾臉狼嘴唇被豁開的樣子。
血淋淋的,但是卻有一種冰冷的殘忍,那雙眼楮仿佛冒著寒光,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這個我听說過,它的臉是被鐵絲網勾開的,有一道大疤拉,它喜歡咬過路的人,尤其是小孩,它還跑到過牧民的家里面。”
“牧民嚇唬小孩,都是說再亂跑,就被勾臉狼給拖到山上咬死吃掉,我們學校還有個孩子,他爸爸就被勾臉給咬到過,一口咬手腕上去了。”
“這狼很邪門,那些牧羊犬都聞不到它身上的氣味,躲在那干草垛里,都沒有人發現,去弄干草的時候,就被躲在里面的勾臉給咬傷的。”
“那就差不多了。”胡算卜看向最後一個狼王,懸賞第三,才七萬塊錢。
“鬼皮子,這怎麼不叫黃皮子啊?”
“因為它扒墳頭,還殺人。”趙左祥說道。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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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算卜連忙看了一眼懸賞,上面好像沒有寫擊殺的記錄啊,只是有幾個傷人的事件。
“我听說的就這狼會殺人,跟鬼故事里的狼一樣,還會站起來用兩條腿走路,搭人肩膀。”
“停停停,唯物主義一點,這大半夜的講什麼鬼故事啊!”熊初二的聲音從對講機里響起。
“反正就是很厲害了。”
趙左祥也覺得不應該講鬼故事,訕笑了一下,車里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睡一覺吧,天亮就差不多要到了。”
張慶看著後視鏡說道,這馬路上也沒有別的情況,熬夜也沒有什麼用處。
天上又飄起了雪花,是那種鵝毛大雪,沒一會擋風玻璃上就像鋪了一層白色的毯子。
張慶打開雨刮器,把車載音響的音樂,換成了一首毛子的鋼琴曲。
憂郁的琴聲跟外面的雪景很對稱。
一夜無話。
銅馬鎮中小學校。
在這里的支教老師兼校長的鄭明希,穿著一件老羊皮襖,拎著一根木頭棍子站在路口。
頭上的皮帽子上都落滿了一層雪。
昨天下午,他就接到了電話,送物資的車今天早上過來,算計著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就是下了大雪,怕被堵在了路上。
這是鄭明希在這里支教的第二十個年頭,這里跟他的家一樣了,或者說,在這里把這些學生教導出去,就是他貫徹一生的任務。
從未悔改,只有絕對的聰明人,或者是絕對的傻子,才會在這種苦寒之地耗著。
聰明到了極致的人,容易看穿一切,無悲無喜,把一件事情做好就行。
絕對的傻子會守著一件事情等到最後。
鄭明希自己考慮過好多年,但始終沒有一個答案,或許聰明人和傻子都不是他應該當的。
他只是在這里遵守和媽媽的約定。
讓這里的孩子也能讀上書。
遠處的雪地里響起一陣猛烈的轟鳴聲,沒過小腿的雪地里,宛如有怪物沖撞了過來。
橙黃色的警示燈亮著。
鄭明希看著前面那台重裝皮卡車,就像開路先鋒一樣,將雪地撞開了一條路。
皮卡車前面的特制保險杠上,加裝了兩塊金屬的自救脫困板,就像一個巨大的尖頭。
呼哧一聲,撞開了前面的積雪。
引擎轟鳴,車前蓋上的雪花落下,就被強勁的熱浪吹成了霧氣,帶著防滑鏈的輪胎碾壓過去,沉重的車身不停的向前推進。
不到一分鐘就開了過來。
後面的車輛也緊跟著過來,鄭明希連忙讓開道路,拿著手里的棍子搖晃著打招呼。
皮卡車開過來,又突然停了下來。
“師傅,這里是銅馬鎮嗎?”
張慶推開車門問了一句,外面的冷空氣跟車里的空調熱氣一踫撞,真讓人有點受不了。
“老師!”
在車上的趙左祥看到路邊的人,連忙拽著背包從車上跳了下來。
“老師,你怎麼在這里等著啊?”
在趙左祥身邊,鄭明希這個老師,顯得十分的瘦小,哪怕穿著羊皮大襖也不顯得臃腫。
“我算著時間,車隊也就是這個時候來,你們要是今天中午不過來,我就得打電話讓人來找你們了。”鄭明希面帶微笑的說道。
“對了,老師我給你介紹一下。”
趙左祥轉身跟自己老師介紹著“這位是張慶,張隊長,他是狩獵隊的,過來我們學校駐扎一個月,保護我們這邊的安全。”
“老師好!”
張慶抬手打了一個招呼,手忙腳亂的把早就準備好的大衣穿在身上,又拿了個皮帽子戴在頭上,就連標簽都還沒來得及撕掉。
“你好張隊長。”
鄭明希走過來,伸手跟張慶握手。
“老師您好,我們接下來就要一起相處了,我叫張慶,他們是我的隊友。”
張慶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老頭,可能年齡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大,因為單看那炯炯有神的眼楮,比許多年輕人都要明亮很多。
但年齡應該也得四十往上了。
臉上的皺紋就像老樹皮一樣,穿著一件黑色外襯的老羊皮大襖,戴著一頂皮帽子。
“那就太感謝了,我們這邊也是有狼群出沒的,因為孩子多,我們也擔心出事情,你們來了,我們就放心多了。”
“行,您先回去吧,我把車開過去,這雪下的太大了,要是不快點過去,都得拋錨。”
張慶說了一聲,就上車發動引擎,用前面固定起來的金屬自救板,繼續把前面的積雪推開。
在前面有幾間房子。
挺簡陋的,就是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連門都沒有,就是那個木板遮擋一下。
在里面能看到一個院落。
掛著木頭牌子,門口還插著紅旗,那就是學校了,有不少孩子正站在大門口朝這邊看。
尤其是在看到這輛霸氣十足的重裝皮卡車撞開積雪的時候,那些孩子更是“哇”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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