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
拿著釣魚竿的胡算卜站在山坡上打著哈欠,在後面,張慶他們在地上躺著就睡。
呼嚕聲打的震天響,不知道的還以為弄了一個重金屬樂隊在這里演奏。
胡算卜拽了一下魚竿,上面拴著的魚線很松弛,不過這邊並沒有水,他要釣的也不是魚。
而是一條哈士奇……
這真是莫名其妙,但是慶哥說了,昨晚跟高飛遇到了,交涉了半天,這條哈士奇歸他們了。
然後就在這里圍追堵截,直到天亮。
那狗玩意是真能跑。
用食物引誘都不行,這家伙好像是被人下毒藥過一樣,對那些好吃的東西帶有極高的戒備。
寧願在旁邊吃草根,也不嘗一下。
他們扔的那幾根火腿腸,全都喂了螞蟻,胡算卜蹲在地上,看著地上的螞蟻一群群的靠近。
把那根掰碎火腿腸包圍起來。
然後一點點的撕咬開,往巢穴里面搬去。
“叮鈴鈴……”
掛在魚竿上的鈴鐺搖晃了起來,胡算卜打起精神,站起來拽著魚竿,魚線繃緊了。
他們做的魚餌,有用了!
胡算卜連忙拽著魚竿開始收線,不過對面的力氣相當的大,扯不動,就跟拽了頭牛一樣。
“慶哥,那條狗來了!”
胡算卜急忙朝後面喊了一聲,正在後面閉著眼楮,打呼嚕睡覺的張慶,听到有人叫他。
眼楮都還沒睜開,就坐了起來。
不過這種從沉睡中猛然醒來的感覺,那是相當糟糕,就像是潛水到了寂靜的深海。
瞬間從海底給拽了上來。
“嘶……哈,什麼情況?”
張慶呲牙咧嘴的用手捂著腦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胡算卜攥著釣魚竿正在使勁。
“釣到了,你那鞋子的效果相當好啊!”
胡算卜哈哈大笑,將手里的魚竿往里面拽了一下,想試著用肩膀阻擋一下。
“鞋子?那條哈士奇真來了?”
張慶揉搓著有些頭疼的腦袋,快步的朝下面走去,果然,他脫下來的那帶著魚腥味的雙濕鞋子,被那條哈士奇緊緊咬住了。
而且還想使勁把魚線也給拽斷。
可惜,他不是那條鱷雀鱔,不知道怎麼把魚線割斷,就在這里拔河一樣的用力氣拽呢。
張慶三兩步的跑過去。
抬手在哈士奇的脖頸上抓了一下,哈士奇嘴里嗚嗚著威脅性十足的低吼聲。
“你是個什麼串?毛怎麼這麼厚?”
張慶故意在哈士奇身上摸了兩下,從外形上看應該挺有肉的,結果摸下去只有毛。
這條哈士奇很瘦,都摸到肋骨了。
而且身上還有寄生蟲。
張慶就看到了兩個肚子圓滾滾的蜱蟲,就跟紫色的小葡萄一樣咬在哈士奇身上。
“忍著點。”
張慶直接下手,把那兩個吸血的蜱蟲從哈士奇身上拽了下來,這感覺很疼的。
因為蜱蟲會緊緊咬著皮肉不松口。
“汪汪汪……”
哈士奇也是疼的松開那只帶著魚腥味,還有腳臭味的運動鞋,轉頭就朝張慶咬了過去。
可惜它這動作毫無意義。
張慶抬手就把哈士奇的嘴筒子抓住了,任它呲牙咧嘴,怎麼個凶悍異常。
在張慶手里那就是抓!
兩只手都抓在哈士奇的嘴筒子上,讓它張不開嘴,急得它都用爪子去抓張慶了。
張慶伸手從口袋里抓了一把掰碎的火腿腸,直接塞進了哈士奇的嘴里,然後也不讓它吐出來,還想掙扎,扭頭搖頭的想擺脫束縛?
張慶抓著哈士奇的嘴筒子,接著就是一個掃堂腿,直接把哈士奇倒在地上,摁住了。
強迫著它把火腿腸吃下去。
同時,胡算卜也拿著火腿腸從上面走了下來,把火腿腸掰開塞進了哈士奇的嘴里。
“朋來,給我吃!”
張慶一臉嚴肅的呵斥著,哈士奇听到這個名字遲疑了一下,把嘴里的火腿腸咽下去。
才想起是它自己的名字。
連灌水,再喂食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張慶才把項圈給這條名叫“朋來”的哈士奇戴上。
全身檢查了一下,應該是阿拉斯加的混血。
而且還是母系的那種,除了身上茂盛的長毛,其他方面跟哈士奇沒什麼兩樣。
尤其是那睿智的眼神。
跟他對視了片刻,張慶也有點不想要了,這玩意要是拿出去狩獵,怕不是撒手沒啊。
此刻,張慶有點理解高飛的想法了。
但是這家伙的戰斗力絕對不差,力量方面,哈士奇本來就是雪橇犬,耐力和力量都很強。
尤其是跟阿拉斯加的混血。
更是加強了雪橇犬的血統,唯一的問題就耐熱性不行,尤其是長了一身長毛。
要是在冰天雪地里,那簡直無往不利。
天然的厚毛皮草,能扛霜寒暴雪。
可要是夏天,不用上山,這毛不給他剃短一些,都可能熱的中暑,冬獵的時候應該可以。
張慶摸了一下朋來的肚子,太瘦弱了,不過就這個瘦弱水平,還有這樣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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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像東坡狼一樣,膘肥體壯。
說不定是個極品雪橇犬,能拖動車的那種。
“去車邊上歇著吧,等著帶他去檢查一下身體,順便洗個澡。”張慶拍了一下朋來的腦袋。
“朋來?”張慶又重復了一句。
等了一會,這條哈士奇才仰起頭,那一臉茫然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你是在說我嗎?
“奶奶的……”
張慶也是無語了,只能拽著項圈把他給領到他們停車的地方,把後車廂打開。
張慶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
他可不會小瞧了一條哈士奇的破壞力,這後車廂是他們專門裝狗的,里面有空氣窗。
關上車門也不怕空氣稀薄,而且車里面是特別加固過的,也不怕被咬或者是撓抓。
把哈士奇裝進車里,張慶站在車邊伸起胳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熟悉的鷹嘯聲。
引得周圍不少人都抬頭往天上看,張慶也仰頭看了過去,肯定是王志龍他們來了。
有一只蒼鷹了不起啊?
張慶有點酸溜溜的想到,這玩意真的很帥氣,雖然不太好養,而且要辦理手續。
好麻煩的,要是有機會的話也弄一只?
“喲,張隊長,大老遠就看到你們的車了。”
王志龍戴著一頂牛仔帽,穿著像是藏袍的外衫朝這邊走來,手上還套了一個厚厚的皮袖子。
不是鷹韝,應該是臨時代替品。
張慶扭頭看了一眼他們狩獵隊的皮卡車,因為考慮越野性能,以及其他改裝。
他們的車身比別的車都要高一些,尤其是在一堆私家車里,黑色的重裝皮卡車很是顯眼。
“王隊長也休假?”
張慶走過去握手,王志龍笑的很開心。
“可不是嘛,半年假,過年後去動物園任職,在那邊掛了一個牌子,順便帶一下學弟們。”
“沒有學妹嗎?”張慶好奇的問道。
“靠,但凡是跟野外沾邊的工作,有多少女的啊,你別說呂笑笑,她是十分少見的,她父親是森林警察,她小時候就一直在野外生活。”
王志龍跟張慶在停車場找了兩塊石頭,搬到了太陽照不到的地方,坐下閑聊了起來。
“森林警察?哪方面的?”
張慶隨口問道,又把旁邊的飲料箱子拆開,拿出一瓶來遞給了王志龍。
“反盜獵的,他父親是當地的一個志願隊的隊長,在一次圍捕盜獵者的時候,被一顆子彈打中了頸部,動脈破裂……”
王志龍拿著飲料也是一臉唏噓,目光看向河岸上那些釣魚的人群,一片安靜祥和之色。
“不過這幾年,盜獵者也少了很多,對了,你們要出去巡獵,要不要給你安排一下?”
王志龍看向張慶,搖晃了一下手里的飲料,“我幫你們聯系了一個地區,他們那邊年年防狼,就是偏僻了一些,你直接發文件過去就行。”
“槍支彈藥在他那邊備案,就能過去了。”
“哪里啊?”張慶連忙問道。
“阿樂山縣,那邊靠近大興安嶺西南方,地勢是北高南低,而且靠近邊境,那邊的牧民遇到暴風雪,就會主動遷徙到一些聚集地。”
“他們那邊的羊群多,同樣,羊過來了,狼也跟著過來,甚至還有熊跟著過去,所以他們那邊需要能幫助牧民遷徙的狩獵隊。”
“每年他們那邊都有獵狼的指標,還有獵熊的,非常偏僻,你們要是往那邊走,自駕游的話,可能要在那邊過年了。”
“這我不擔心,我查查……”
張慶掏出手機,翻看著導航地圖,確實挺遠的,即便是全部走大路也得十多天的路程。
“你從獵人幫看,改定位。”
王志龍在旁邊指揮到,張慶拿著手機開始調整,搞了好一會才找到當地的定位。
一打開懸賞方面的板塊。
十多條,全是各種類型的獵物,其中最多的就是狼,還有熊,更多的是危險標志。
張慶隨便翻看了一下,就把自己之前準備好的申請文件發送了過去,自動批準的。
“這麼快?”張慶都有點意外。
“偏僻啊!”
王志龍繼續道“那地方進出就一條馬路,很少有人去的,即便是有的狩獵隊過去也受不了,我給你介紹這條路,是給你自駕游用的,那只是個終點,明白了嗎?”
“懂了!”張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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