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握著野豬矛直沖向前,這種體型龐大的野豬,之所以難對付就是因為皮糙肉厚。
很難一擊斃命。
除非是用槍支這種大威力的武器,對著腦袋,或者是脊椎,一槍斷了它的小命。
否則,這種野豬的臨死反撲,堪稱恐怖。
但現在什麼都沒有。
張慶也沒有任何畏懼的神色,他吃進去的藥物,是昨天晚上在山上弄到手的。
覺醒藥丸,死亡意志!
管他有什麼副作用的,今天不是這頭野豬被戳死在這里,就是他張慶被野豬撞死!
野豬矛挺直前刺。
噗嗤一聲,就扎在了野豬脖頸肩頭的地方,野豬肌肉緊繃,瘋了一樣向前沖撞。
張慶握著野豬矛,被直接推的向後倒去。
“尼瑪……”
張慶拼命地扭轉矛桿,刺進野豬皮肉里面的矛尖轉動,瞬間就剜下來了一塊血肉。
野豬嚎叫連連,仰頭向前拱去。
“汪汪汪汪!!!”
激烈的狗叫聲,就像浪潮一樣涌來。
大四喜奮不顧身的撲了下來,落在爛泥里又猛地躍起,張開大嘴就撕咬在了野豬脖子上。
灰卡子,脆骨,小丑姐,大錘都撲了下來,全都不管不顧了,拼命一樣的撲咬在野豬身上。
張慶猛地怒吼,手臂上的肌肉爆起,將手里的野豬矛松開,同時向一邊倒去。
躲開野豬的沖撞。
少了張慶這個阻力,野豬直撞過去,不過野豬紅彤彤的眼楮也看到了張慶。
呼的一聲,爛泥沼澤就跟浪潮一樣翻滾。
野豬也不顧大四喜他們的撕咬,原地掉頭,就想要將張慶踩死在這爛泥潭里。
噗的一聲,張慶手腳並用的從爛泥爬起,拔出腰間的打野刀,對著野豬的腹部就是一刀。
打野刀的刀刃全部沒入。
張慶只感覺到了厚厚的肥肉,粗糙的長毛,以及濕漉漉的爛泥,順著手腕流下。
刀刃在野豬腹部一擰。
野豬猛地轉身,撲咬在它身上的灰卡子他們,直接被甩飛到了泥潭里面。
張慶也被撞的撲倒在了泥潭里,但是他的手死死的握著打野刀,猛地拔出來。
噗嗤又是一刀。
張慶死拽著野豬的長毛,狠狠地薅著,打野刀是一刀一刀的捅進去,放血也不是一會的功夫,張慶現在只希望這頭野豬速死!
“昂啊啊啊!!!”
野豬的嚎叫在山谷里回蕩,張慶是拼了命的揮刀,捅刺,捅刺,再捅刺。
濃郁的鮮血把黑色的爛泥,都染成了猩紅。
張慶拽著野豬身上的長毛,揮刀就是一陣嘩啦,躲著野豬不停搖擺的腦袋,位于側面。
野豬吃痛的側翻在了地上。
直接將張慶壓倒在了泥潭下面,渾身爛泥的灰卡子撲上去,扯著還在掙扎的野豬。
“慶哥!!!”
一路疾跑過來的熊初二他們,看著下面倒下的野豬,急得恨不得從山上跳下去。
“給老子死啊!!!”
熊初二拉開復合弓,手里的箭矢,瞬間就射下去了,扎在了野豬身上。
箭尾搖晃,緊接著又是一箭。
周舟看了一下地形,急忙拽著手里的方天畫戟,朝旁邊小路跑去,雖然陡峭。
但是那地方能直接跑到山谷下面。
周舟一路狂奔,腳下的石頭踩上,挪開的時候,就嘩啦啦往下滾落石頭。
這是只有前路,沒有退路。
但是也沒有別的選擇,甚至周舟都沒有多考慮,直接就是撒丫子就跑。
至少,張慶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慶哥!”
周舟跑下來的時候,又是一根箭矢從天而降,落在了側翻的野豬身上。
上面已經插了十多根箭了。
周圍的獵犬也不閃躲,而是拼命的撕咬,這野豬的生命力極強,即便被扎成刺蝟了。
這腦袋還能搖晃一下。
“死啊!”
周舟紅著眼楮,掄起方天畫戟,就跟砍頭的劊子手一樣,奮力的劈砍了下去。
啪的一聲,野豬腦袋都被他給砍開了。
方天畫戟上的月牙,就跟斧頭一樣。
“慶哥,人呢?”
周舟跳進泥潭里面,伸手在下面摸索著,緊張的看著周圍,沒看到張慶的身影啊。
這下子,周舟是真的急了。
伸手猛地一摸,拽到了一個東西,周舟神色大喜,急忙將那東西拽出來。
是陳大拿的狗尾巴,這混蛋還在撕咬,身上也在往下流血,周舟急忙把他扔到岸上。
里啪啦,大滴大滴的雨點,從天空中滑落下來,把箭袋射空的熊初二正貼著山崖往下爬。
仰頭看著天上的烏雲密布。
心里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仿佛難以呼吸,雨點拍打在了他的臉上。
“慶哥!!!!!”
熊初二傷心的大喊道,這種情況,讓他如何才能冷靜啊,拽著手里的復合弓怒吼。
在泥潭里的周舟,更是用手摸著底下,尋找著張慶的蹤跡,雙手一寸寸的抓下去的。
對講機里已經亂糟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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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大四喜突然叫了起來,周舟抬頭一看,那頭被扎成刺蝟的野豬,居然動了起來。
那腦袋都被他劈的皮開肉綻。
怎麼可能?
連呼吸都沒了,死翹翹了啊!
周舟目瞪口呆看著那頭野豬翻身站起來,但是隨後,周舟臉上就全是驚喜的神色了。
“慶哥!”
渾身浴血的張慶,宛如托舉天空的巨人,硬生生把這頭五百多斤的野豬給推了起來。
“啊!”
張慶咬牙低吼,拼盡了最後的力氣,撲通一聲,野豬被徹底掀翻了過去。
泥潭也翻滾了起來。
張慶仰頭喘息,雨水從天上落下,越來越大,嘩啦啦的跟瀑布一樣。
沖刷著張慶身上的血污。
張慶身上暴起的青筋,也漸漸退了回去,只有喘息的疲憊,一時間平復不起來。
“慶哥,你沒死啊!”
周舟急忙跑過來,雙手抓著張慶的肩膀,看著張慶那疲憊的神色。
周舟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沒啊。”
張慶也是笑了起來,大難不死的笑容。
在他眼前的系統光幕上,一個覺醒條詞崩碎了,是那個倒計時到最後的條詞。
永久的覺醒條詞只有一個。
再服用,也只不過是一次性的。
好像有點虧,但是,人還活著,知足了,張慶用力的喘息著,抬手擦了一下臉上。
紅彤彤的血污從他身上沖刷下來。
也沖刷在旁邊的野豬身上,還有那些渾身爛泥卻興高采烈的獵犬身上。
“慶哥!”
熊初二張開手臂,飛奔而來,一把就抱住了張慶,“慶哥,草!你還活著啊!!!”
“活著!!!”
張慶也是在熊初二的耳邊大喊著,這份生還的喜悅,勝過任何的激動。
【覺醒藥丸+1山之魂,隨機帶來一種大自然山川叢林所賦予的特殊能力)】
“回去了,咱們回家。”
張慶疲憊的抬起胳膊,肌肉撕裂了,疼的他現在咬牙切齒,不過這雨水好大啊。
“慶子!”
“張慶!!!”
“慶哥!人呢?!”
一聲聲大喊在山崖上響起,是胡算卜和四姥爺張勇發他們,張慶听到聲音,連忙朝上面喊道“沒死,不用擔心!”
“慶子!大孫子!!!”
張勇發是真的急了,趴在懸崖上,就跟猴子一樣抓著陡峭的岩壁,三兩下就跳下來了。
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他上下的打量著張慶,伸手摸著張慶的肩膀,生怕張慶出了什麼事情。
“放心吧,我還干了一個呢。”
張慶笑嘻嘻的指著躺在泥潭里的野豬,那體型,身上的爛泥被雨水沖刷掉。
粗糙的長毛,讓這頭野豬看起來很大。
而且還很結實,光露在嘴邊的獠牙,就能看出來這頭野豬的大小和年齡。
“這是在玩命啊!”
張勇發算是松了一口氣。
“四姥爺,幫忙把狗帶出去,都傷了,小熊,給侯醫生打電話,讓他幫忙救治!”
“我看你應該先進醫院,走走走,帶著狗,一起走,快點,野豬先扔這里。”
張勇發連忙催促道,這雨越下越大。
呼啦啦,就跟有人拿著水桶在天上往下澆水一樣,能見度都沒有十米了。
站在雨里,感覺就跟被揍了一頓似的。
打在身上也是真疼啊。
“帶上這些狗,走走走,先回去躲雨!”
張勇發接替了張慶的指揮,不顧張慶的反對,把他給背了起來,這讓張慶很是抗拒。
“四姥爺,我能走路……”
“得了吧,你胳膊都紅了,回去就青紫了,怎麼想的,跟野豬肉搏,不要命了啊!”
張勇發不準張慶下來,背著他沿著山谷平緩的地方朝上走,胡算卜他們也急忙下來。
開始把這些獵犬帶走。
“我靠,出血了,快點止住啊! ”
周舟他們忙成一團,急忙連拽帶抱的,把受傷的獵犬朝山上送去,沒受傷的跟在後面。
跟放羊一樣的趕回去。
“這怎麼還一只?”
熊初二肩膀上扛著,嘴角出血的灰卡子,看著地上還有一只淋成落湯雞一樣的狗。
雨下的這麼大,也分不清是哪只。
“走啊!”
熊初二急忙趕著那條狗,那狗還低吼著呲牙,一臉凶相,只不過這毛發濕漉漉的。
凶?
“我草擬嗎,找死啊,滾上去啊!”
熊初二氣的牙根癢癢,把灰卡子放在地上,一把抓過那只狗,啪啪兩巴掌打了過去。
“醒醒啊,回家了啊!!!”
說著,熊初二又是幾巴掌,右手拽著那條狗的後頸皮,左手拽著灰卡子朝山上跑去。
那狗被拖在地上,一個勁的嗷嗷。
ps︰今晚沒了,明天更新……要死,就不該瞎吹牛逼,跟人家搞新書,我純粹腦袋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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