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下嗎!!!”
,張慶有些崩潰的站在狗籠子外面,拿著鐵杴啪啪的拍著地面。
籠子里的萊州紅陳大拿,跟大四喜咬在了一起,大四喜又把杜賓兄弟里的小賓給咬了。
那小賓的狗腦袋,都被大四喜咬在了嘴里,疼的嗷嗷亂叫,倒是大賓趴在那里。
還在呼呼大睡呢,這狗的心真大。
張慶也有點崩潰,這都半夜十二點了,這一籠子爺們,是真的精力旺盛啊。
“停停停,你們是覺得自己很能打是不是啊?”張慶一把拽開狗籠子,掄起鐵杴。
啪啪啪的砸了進去。
好在不再打了,都是精力旺盛的種。
就只有小賓是白挨揍了,他是想過去撩撥一下陳大拿,確定在狗籠子里的地位關系。
結果,陳大拿一口咬在了大四喜的屁股上,大四喜起來發威,張口就咬。
把小賓給咬住了,還是咬的腦袋。
“明天就帶你們上山,媽的,累死你們。”張慶沒好氣的說道,轉頭看向其他籠子里的狗。
都躍躍欲試的往前湊,看熱鬧。
不行,不把這狗操練起來,關在籠子里早晚都得鬧騰出事情來,張慶想了一下。
跑進倉庫里面,上次狩獵。
他還特地要了一張野豬皮,用來訓練獵犬的,其他的野豬尸體,上交後都要無害化處理。
那些全都是要游街的業績。
損壞是不行的,這豬皮也是個小豬的,不到八十斤,屬于他們可以自行處理的類型。
張慶把野豬皮綁在了狗籠子上面。
臭烘烘的,沒收拾好。
有股豬騷味,不過,這東西掛上,倒是讓狗籠子里安靜了下來。
除了趴在一邊狗窩里的灰卡子,聞到熟悉的味道,特地跑出來看了一眼。
不過,當他看到是一張野豬皮,頓時就沒有了興趣,朝張慶搖了搖尾巴。
就跑回去睡覺了。
倒是杜賓兄弟聞到這味道,湊過來,試著咬,嗅覺不錯,大四喜跟陳大拿呲牙咧嘴的。
要不是忌憚張慶手里拎著的鐵杴。
他們兩個高低都得打一架。
狗類地位的高低,就是打架拼出來的,大四喜在狩獵隊是當之無愧的大哥。
別的狗在他嘴下,走不過一個回合,就被他給摔倒在地上,就兩百斤的野豬。
他也是能當場單拖,直接下口。
這狗膽子相當的大,而且狩獵經驗也豐富,關鍵是體型,力量,幾乎都是同類型少見。
陳大拿這體型,是唯一在狩獵隊能跟他叫板的,而且在力量方面差距不大。
但是,對比生死線上走過一圈,重新煥發新一春的大四喜,陳大拿就像是個菜鳥。
可這家伙不太服。
至少在狗籠子里他不服。
這種成年犬都有自己的傲氣,張慶也沒想打壓這樣的傲氣,有競爭心,才有進步啊。
野豬皮掛在狗籠子上。
就是讓他們熟悉這個味道,免得遇到野豬還不認識,這不是笑話,這是真事。
也就是沒那個機會。
要不然,張慶高低都要活捉一只野豬,放在狩獵隊里當陪練,讓獵犬熟悉野豬的行動。
然後,配合起來。
不過,張慶還是決定,明天帶著他們上山一趟,能不能圈住野豬是另一回事。
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工作內容啊。
沒有幾次的配合練習,基本上都是撲空,張慶有這個思想準備,看著他們不再打架。
張慶拽著鐵杴回去睡覺。
倉庫里的燈熄滅了。
趴在地上的陳大拿,警惕的站起來,看了一眼趴在一邊睡覺的大四喜。
又看了一眼趴在野豬皮下面的杜賓兄弟。
自顧自的走過去,用力的嗅著野豬皮的味道,張開嘴,用牙齒扯住野豬皮,使勁往下拽。
第二天。
張慶起床刷牙,給四姥爺打電話的時候,才看到狗籠子里被撕了一地的野豬皮碎片。
“奶奶的,你們……”
張慶咬著牙刷,滿嘴的泡沫,想罵也沒罵出來,只是讓四姥爺開車過來,準備上山。
上午八點左右。
那輛野豬城管面包車,就開到了倉庫門口,張勇發拎著一份早餐從車上下來。
一下車,就聞到了那股豬皮的味道。
“大孫子,什麼臭了啊!”
張勇發捂著鼻子,沒有處理的野豬皮,味道格外難聞,尤其是扒下來後,還帶著血腥味。
卷在一起,突然晾曬開,那味道,一股腦的從鼻子里往額頭撞,讓人頭暈眼花的。
“弄了張豬皮,被狗撕碎了。”
張慶拿著手機走過來,接過早餐袋子,拿了根油條塞進嘴里,給手機的灰信聊天發過去。
那邊是過來應聘的胡算卜。
他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坐火車,明天中午就能到了,剛好今天上山練一下。
張慶還特別問了一下。
“你會飛無人機嗎?”
胡算卜那邊回復的很快,“我會,玩過無人機,去年的時候,下鄉干活噴過農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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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在狩獵隊等你。”
張慶發完信息,把手機放下,拎著早餐袋子回去吃飯,張勇發則是找了個掃帚。
打掃了一下狗籠子周圍的環境。
他當過兵,干活板板正正的,收拾東西也很干淨,看不出來是個單身的老光棍。
至少除了喝多了以外,他都不邋遢。
“你今天上山,我跟你一起去。”
張勇發收拾完院子,又抬頭看了一下天空,今天是晴天,而且天氣不錯。
碧藍色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
中午可能會很熱。
“不用了,四姥爺你開車跟著我就行,我就是帶著狗熟悉一下山里的環境,順便磨煉一下他們,把精力消耗過去,就不會動不動打架了。”
張慶坐在桌子前,吃著牛糝湯,里面撒了胡椒粉,吃起來挺辣口的,配上油條。
一頓就干完了。
“對了,大孫子,保險櫃你買了嗎?”
張勇發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問道,這可是大事,不能疏忽了。
張慶被他一提醒,也想起來了,是放槍的保險櫃,武裝部給他們配發了兩把半自動步槍。
這東西拿過來,得用專門的保險櫃存放。
要是遺失了,或者是丟失了。
這都要追究責任的,打完了,還要追查彈殼,以及相對應的報告,跟警察持槍一樣。
要是這槍被人偷了,或者是做了什麼事情,比如犯了案件,丟槍的人一樣受牽連。
所以,必須要有存槍的保險櫃。
這個張慶還沒弄,尋思了一下,“這樣把,四姥爺,你把我們送山上,你直接去派出所,問問他們要用什麼標準的保險櫃,你去買一個。”
“那你在山上……”
“我去高莊那邊,他那邊有野豬出沒,山上也一樣,我帶著無人機,就是訓狗。”
張慶擺了擺手,巨疆公司給他們送的那台無人機,他還沒有試飛過呢。
況且,這邊的槍支問題,肯定是重中之重,要是再遇到那種四百斤起步的大野豬。
有槍,就好對付不少。
至少不用讓獵犬一個勁拼命撕扯,關鍵是帶著刀也不好沖上去,那種體型的野豬。
一刀下去都插不死。
“那行,你先吃飯,我等會去弄。”張勇發尋思了一下,也是這樣,辦完一件算一件。
“四姥爺,你腰不好,別搬重物,讓人送過來安裝上就是,對了,把門鎖也換一下。”
張慶指了指門口。
他們有配槍的資格,還是因為見義勇為的事情上了新聞,縣長親自特批的。
“行。”張勇發記了下來。
吃完飯。
張慶把無人機放到車里面,就拽著定位項圈,跑去狗籠子那邊給狗帶上披掛。
大四喜是早早的跳了出來。
張慶抬手揉了一下他的狗頭,給他戴上了一個紅色的項圈,對講機的天線一晃一晃的。
還有一套重托護甲,關鍵是保護肩膀,腹部,這兩個地方最容易遭受野豬重創。
“汪汪汪……”
一陣稚嫩的狗叫聲,從倉庫里響起,張慶轉頭看了過去,一只小奶狗跑了出來。
“嘿,還忘了你來,奶炮。”
張慶伸手把那只小奶狗拽了起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給大四喜整理護甲的肩帶。
這小奶狗他看過了,是串串。
土狗和拉布拉多的串種,但是長得挺可愛的,在狩獵隊當吉祥物。
不過這小狗很有活力。
用浸泡的奶粉和餅干,就能喂飽。
張慶還擔心養不活,打算讓四姥爺去村里找個下崽的母羊,湊合著弄一口羊奶呢。
“汪汪汪……”
奶炮在桌子上跑著,看著桌子下面,已經穿戴完畢了的大四喜,就像整裝待發的將軍。
“下一個。”
張慶伸手把灰卡子叫過來,他現在手頭最厲害的頭狗就是灰卡子了。
給他戴上定位項圈,調整了一下對講機的天線,灰卡子倒是挺興奮的。
尾巴搖的就跟螺旋槳一樣。
灰狐狸一樣的大臉上,滿是高興的神色。
張慶拍了拍他的腦袋,“路上警醒點,要是遇到野豬,一定要發信號,狠狠的叫喚!”
灰卡子跑到一邊。
張慶抬頭看向蹲在牆邊的杜賓兄弟,抬手打了個呼哨,但明顯他們還不清楚呼哨的意思。
“過來,過來。”
張慶走過去拽著項圈把他們拎了過來,給他們戴上了定位項圈,這倆兄弟倒是挺老實。
只是搖擺了一下腦袋。
沒吱聲,張慶拽著小賓的頭皮,掰開嘴皮,看著里面異常鋒利的尖牙。
“不是喜歡惹事嗎,給我當快幫去,看到野豬,狠狠給它來一口,但是記住!”
張慶伸著手指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讓你上去咬,不是讓你拼命,把野豬折騰在原地,等著大部隊支援,明白嗎?”
小賓眼巴巴的看著張慶,尾巴搖晃了一下。
大賓倒是不用太叮囑,這狗看起來就比他兄弟要穩重一些,張慶搓了搓狗頭。
讓他們兩個上一邊去。
然後,目光看向了在籠子里朝外探頭的陳大拿,也不知道原主人怎麼起的名字。
不過大拿,倒也是朗朗上口。
“過來。”
張慶招了招手,陳大拿不太情願的從籠子里走出來,倒是也沒嗚嗚的表示敵意。
“穿上,我看你也跑不太快,當重托吧,跟著他,注意灰卡子的信號。”
張慶拿出一件備用的重托護甲,給陳大拿武裝了上去,項圈也戴上了。
這次他一個人上山,其他的狗照顧不過來。
就帶了這五只,鍛煉一下。
主要是適應山野的環境,張慶把打野刀掛在腰帶上,又拎了一根野豬矛。
外面的面包車,已經拉開了後備箱門。
“上車,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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