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錦雞的體型,幾乎有孔雀那般的大,身後拖著的火紅翎毛都足足能有兩米多長。雙翅展開之際,金紅的顏色如同錦緞般的絢爛耀目。
當它在天空中出現之時,听見虎嘯停止後,探頭探腦出來的所有人全都驚呆地仰面朝天定格在了原地。
“鳳……鳳凰……”不約而同的,這句話從每個人的口中囁囁地吐出。
“呵呵呵呵。”陶巔看著面前那些被震驚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禁軍與百姓,像牽著風箏般地用意念引著那只大雞,不是,大鳳凰,向著城門口緩緩飛來。
也就是神威禁軍訓練有素,雖然也被虎嘯和“鳳凰”所震懾,可是快進入城門的時候,他們馬上就緩過痴呆神地重新恢復了鐵血肅穆的姿態,不過那些城門守軍的素質可就沒那麼高了。
守城的上下兵將全顧著仰頭看鳳凰了,禁軍人馬都快懟到他們臉上,他們也是毫無知覺。
龐岩行在前列,一鞭子抽在一個倒霉的守卒臉上“該死的奴才!自己干什麼不知道嗎?”
那守卒被他這一下抽得幾乎痛到失聲,鞭子一過,他便趕快捂臉地站回到原來的位置。而其他的守軍听見龐岩的這一聲喝罵也都如夢初醒,趕快各司其職地恢復到了常態。
陶巔越過城門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讓這只“鳳凰”落在自己的肩頭,把自己給打造成一個祥瑞的化身。
“呵呵,你小心它拉你一肩膀的屎。這東西的後面可沒有把門兒的。”然而該死的清靈還是適時地打消了他的美好幻想。
“尼瑪的……”饒是陶巔此時心情好,他還是十分友好地抱怨了一句清靈。這賤靈,就知道給自己煞風景。
此時,坐在御書房中的皇上,正對著不出聲也能勾心斗角的太子與幾個皇子,還有一眾肱骨之臣。
他坐在那里邊批奏折邊等著陶巔,而下面的一群人則都屏息斂神地站立著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批著批著奏折,皇上剛想抬起頭來說話,一浪讓人心顫到緊縮的虎嘯就毫無預兆地撲入進了御書房之中。
膽小些的宮女太監不敢抬頭,也不敢動彈,不過這都不耽誤他們的衣角在瑟瑟發抖。
皇上雖然心髒也被這一聲虎嘯震得有些發慌,可是貴為九五之尊大的他可是能穩坐于十幾級颶風中紋絲不動的。
不過剛才他想說的話,全都被這一聲虎嘯給震碎成了齏粉。皇上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自己究竟想說什麼。
御書房中是一片深深的靜寂。太子倒是沉得住氣,可是年輕點兒的皇子就有些眼神飄忽了起來。
皇上看見此情此景,面上不露絲毫,可是心中卻是暗自好笑了起來。
頃刻間,第二道虎嘯更加強悍地灌滿了整個御書房。這回皇上可真是被吼得有些不太舒服了。
等虎嘯停了,他對一旁的太監總管道“給皇子與諸位愛卿看座,上些熱茶。去查查那虎嘯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邊被賜座的剛坐下,第三聲雜合的虎嘯就又席卷而來。
皇上一皺眉,難道這還不是一個老虎叫出來的?
然後是第四聲、第五聲。直到他都有些坐不住的時候,這虎嘯聲才停了下來。
御書房中再次無人開口地靜觀其變。然而沒等多久,就有禁軍被太監引著來報“陛下!乘風侯已經入城,剛才他踏入護城河橋的時候就有駭人虎嘯此起彼伏,今虎嘯聲止,又有一赤色鳳凰樣的大鳥在空中久久盤桓。”
“哦?赤色鳳凰?”皇上一听到這種奇景出現,哪兒還有不看之理?
有些著急地站起來,祁澈便帶著眾大臣地移駕到了一座宮中最高的樓上,剛上到三樓,他便一眼驚見了那正盤桓在城中上空的“火鳳凰”。
只見那漫天的血紅殘霞中,一道赤金色的身影顯現其中。
這與傳說中鳳凰極為相似的大鳥,周身的羽毛全都是濃艷無比的赤焰金紅。
其長長的尾羽飄逸在空中,仿佛是拖曳著近丈長的流火,夕陽余暉映射在其身上,令其每根翎羽的邊緣都仿佛躍動著細碎火星。
這“鳳凰”的冠羽如灼熱燃燒著的火焰,頭頂凸起的肉瘤微微泛起著琉璃般的光澤,而脖頸處的絨毛卻又似熔金流淌,隨著它振翅飛翔的動作變幻出琥珀、瑪瑙般的光暈。
而在通往宮門的街道上,一隊玄甲禁軍正引著後方的一匹白龍馬疾馳而來。那白龍馬上一個身著火紅鎧甲的人,光彩奪人二目
一時間,皇上的眼光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好了,看看“鳳凰”,看看火紅鎧甲,看看火紅鎧甲,又看看鳳凰。最後他一咬牙,還是選擇了趕快爬到樓頂地看“鳳凰。”畢竟陶巔不會跑,可是鳳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了。
“傳朕口諭,所有見過此鳳凰之人,都可將此鳳凰落筆成畫,如有神作者,可得封賞。”皇上隨口對身邊的大太監道。
“是,奴才遵旨~~”大太監領旨道。
陶巔在下面早被清理干淨的道路上疾奔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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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兒子,你再不收那 野雞,一會兒你就已經進宮了。適可而止吧。那皇上和,和你爹?”說道這里,清靈集中神識,仔細地“看了看”跟在皇上身後亦步亦趨的程淵,這才緩和下來神情地道“嗯,那個確實就是你親爹了,跟你的肉體味道相同。”
“哎,大哥,你這話說得,有些虎狼的味道了啊。什麼叫肉體味道相同?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回能看見那老東西,我心里還真是有些激動了呢。”剛說到激動,陶巔就用意識命令那“鳳凰”道“叫,快高亢地鳴叫吧,小唧唧。”
“啊~~~~~~~~”火紅色的小唧唧在空中一個立身,瞬間張口鳴叫。
赤色羽翼劃破雲海的剎那,鳴聲自九霄傾瀉而下。初啼若冰裂昆侖,碎玉般的清音穿透漫天雲霞滲入其中,而尾音則化作春溪繞林的呢喃,滿透著朝露的靈氣。
一時間,這聲音簡直貫穿了人的皮膚、肌肉、骨頭,直至骨髓深處,又化作千萬余暉與人融為一體。
听完這一聲鳳鳴之後,諾大一個乾京城鴉雀無聲。就連 住在驛館中一直想殺人的匈奴與羯族使者,此時都仰望空中,從靈魂向外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種跪地膜拜的感覺。
相比他們的不跪而言。除了皇帝身邊的大臣,和強忍著不跪自詡真龍一族的皇親外,其他人全都對著這“火鳳”不斷地頂禮膜拜。
而這火鳳鳴叫了一聲之後,便在陶巔策馬馳至宮門時,扇著翅膀,以極其雍容華貴的神仙之姿飛入了雲霞之間,其實是回到了陶巔的空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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