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便擺開兩只酒碗,伸手去拿酒壺,凌不疑卻按住壺身不肯松手。
文子端疑惑的抬眼看凌不疑,凌不疑嘴邊帶著明顯的笑意,一本正經道“臣覺得殿下說得極是。明日行軍是大事,萬萬耽誤不得,殿下想來是能體諒的。”
他頓了頓,故意打了個哈欠,“時辰不早了,臣有些乏了,就不送殿下了。
話音未落,凌不疑竟當真抱著酒壺起身,臉上還帶著幾分得逞的愉悅,轉身就往客廳外走。
只留文子端一人僵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日上中天,這哪里就‘不早了’?”
凌不疑頭也不回,只背對著他擺了擺手,轉身走的更快了些。
文子端望著他抱著酒壺消失在回廊拐角的背影,指尖在案幾上重重一叩,給氣笑了。
“還真是活久見!他凌子晟竟也有耍無賴的時候。”
“合著我拿來的自己還沒品過的酒,成了他凌子晟的私藏。”文子端搖頭笑笑,起身出府乘馬車回了三皇子府。
溫辭見文子端走了進來,放下手中的賬冊,“怎麼?殿下不是去和凌將軍品酒了嗎?瞧這神情,想來此行並不順利。”
“眠眠見笑了。” 文子端在她身旁坐下,哭笑不得道“我特意帶去的佳釀,自己還沒沾唇,倒成了他的私藏。說什麼明日行軍要養精蓄銳,我看他是怕我跟他搶酒喝。”
溫辭也不點破他的小心思,轉而說道,“等壽春事畢,勛貴子弟們也都有了事做,這都城也能安靜一段時間了。”
文子端端過她遞來的熱茶,暖意順著指尖漫開“安靜不了太久。這都城的風,什麼時候真正停過?從來都只是暗流涌動。”
凌不疑出征在外的這些日子,文帝心里反倒越發牽掛起他的婚事。
看著旁人到了子晟這個年紀都成雙成對的,有的甚至孩子都有好幾個了,就連從前他以為要 “注孤生” 的老三,如今都有了可愛的孩兒承歡膝下。
就他那可憐的義子,直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身邊連個知冷熱之人都沒有,文帝對此更加心疼了。
他特意遣人遠赴雲諸,一來細問程家四娘子程少商的學業進度,探問她何時能學成歸都;二來又在給程少商的口信里溫言勉勵了幾句,話里話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 盼著她能早些結業,盡快回都城來。
文子端雖也心疼凌不疑,卻覺得感情之事終究是私事,旁人貿然插手怕是適得其反。
況且,他那父皇怕是忘了,程娘子是在哪兒了。
哦,父皇哪里知道,這程娘子是他的皇子妃故意將其弄到雲諸的。
前不久,他還專門去信拜托程娘子同他的先生研究一些關乎水利民生的器具,他父皇可不能胡亂插手,壞了他的事情。
至于子晟的婚事,日後真要定下來,左不過一道聖旨的事,犯不著此刻急著催逼。
文子端這般想著,立即進了宮。
雲諸這邊,程少商听著來使傳來宮中的口諭,心里一沉,回去做什麼?
程少商听著來使的話,心里明鏡似的,陛下這般急切,無非還是為了先前那位莫名跑到雲諸向她求親的凌子晟。
想起那日凌不疑突如其來的求親,她心里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抵觸便又翻涌上來,對他的厭煩也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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