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本來就是人家的地盤,宣傳科到處都是他李懷德的人。
有人會通風報信給李懷德,很正常!而且這老小子也是不懷好意。
他就是想看自己跟楊國棟起爭執!
不過江浩十分理解李懷德這段時間遭受的壓力,
現在好了,自己這麼一出手,直接解決了他的一切煩惱。
果然,李懷德一來沒多久,楊國棟也急沖沖趕了過來。
而他一到地方,就看到縮在地上的楊為民,當即不顧一切就沖了上去︰
“為民,你沒事吧!你怎麼啦?嗯?什麼味啊!這麼沖!”
楊國棟沖的有點急了,而且還上了手,而這一上手,就發現不對勁了。
一股難聞且刺鼻的騷臭味,直沖他的天靈蓋,讓他覺得無比惡心。
而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出來,楊為民就變得更加難堪了,
整個人恨不得把自己給埋起來。
楊國棟瞥見楊為民濕漉漉的襠部,瞬間明白了過來。
老臉也不由得一陣發燙,這大佷子也太給他丟人現眼了吧!
這都被嚇尿了?不過隨即就看向了江浩這邊,
語氣之中帶著質問的口吻︰“江科長,你現在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為什麼好端端地,要對楊為民出手?他犯了何事?”
“你是在質問我嗎?楊廠長!”江浩眉毛微挑,誰給他楊國棟的勇氣?
楊國棟一看江浩的臉色,再听到那話里冰冷的語氣,
心里不由“咯 ”一下,感覺自己草率了,由于剛剛太過擔心自己佷兒,
說話有點不過腦,語氣有點沖了,差點把人家的身份給忘了。
“那個……江科長,實在抱歉,主要是因為楊為民出了事,
讓我一時之間,失了分寸,在這里,我向你道歉!方才失言了!”
楊國棟看著江浩眯起來的雙眼,臉色有點不自然地道歉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內心里,此時也在不停地犯嘀咕。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自從婁成聲的那次事件過後,
他跟這位江科長的關系,那是一日不如一日。
哪怕這兩年里,每次請客吃飯,他人雖然會來,
但就是埋頭干飯,跟當初忽悠他幫助婁成聲時一樣。
對于自己每次所拋出的橄欖枝,壓根就不接,
就是一個勁兒地在那里打太極,不然就是裝聾作啞。
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這一點楊國棟是真的沒想明白。
但好在他從別人那里知道,這江科長也沒有完全站到李懷德那一方。
這就讓他稍微放下心來,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想要的是這位江科長能夠全力支持自己,
徹底趕絕李懷德,而不是在那里坐山觀虎斗。
為此,他可是連自己的親佷兒楊為民,都給派了出來。
只可惜,這大佷子實在是有點不爭氣啊!
都這麼久了,竟然連一個區區女人都搞不定。
這讓楊國棟很是氣憤,但偏偏卻又無可奈何。
他的壓力真的很大的,尤其是在放任楊為民天天跑宣傳科這件事上,
不僅李懷德那邊的人有意見,就是自己這一方的人,
也都對他頗有怨言,畢竟這影響真的很不好。
哪怕他硬著頭皮強行狡辯,說這是人家年輕人勇于追求自由戀愛,
但能混到領導層的人,哪一個是傻子?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縱然李懷德不樂意,但他還真不好出手阻止。
一方面楊國棟說的沒錯,人家自由戀愛,他能怎麼干涉?
最多就是斥責幾句,讓他不要在上班時間瞎搞,
但有楊國棟在,基本沒啥用,說了等于沒說。
另一方面,如果過于執著于干涉兩人的戀情,
萬一人家真的相互看對眼,那他這一出手干預,
豈不是讓人家楊國棟稱心如意,直接得罪人家江科長?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李懷德通過別人對于海棠進行旁敲側擊,
得知人家壓根看不上那楊為民,而這才是最讓李懷德放心的。
而楊國棟這邊呢?本以為這位江科長,沒有出手干預自己佷兒追求他的小姨子,
算是默認雙方之間的關系,沒想到,他還是出手了。
這就讓楊國棟感覺到挺難堪的,尤其是現在,丟人丟大發了。
如今,就楊為民這種狀態,還能讓人家于海棠看得上嗎?
楊國棟覺得希望挺渺茫的,只能到此為止了。
但江浩既然出手了,又鬧成這種結果,他會就這樣收手嗎?答案是否定的!
面對楊廠長的道歉,他並不接受,反而當場質問道︰
“楊廠長,我想問問你,這位叫楊為民的同志,
在上班時間來宣傳科欺辱我的小姨子,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江科長,這話過于嚴重了吧?為民只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罷了,
他並沒有欺辱這位于海棠同志,我想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
楊國棟趕緊替自己的大佷子澄清,畢竟這罪名可是有點嚴重了。
什麼仇什麼怨啊!何必趕盡殺絕呢?這罪名一出來,他大佷子還能有好的?
同時,他的心里面也是有點氣惱江浩的不識趣,以及不給他面子。
“雙方之間又沒有利益沖突,為什麼就不能強強聯合呢?
我做穩軋鋼廠的一把手,你做好你的保衛科科長,
大家一起做大做強,將軋鋼廠發揚光大做成龍頭老大,這不好嗎?
到時候大家一起升官發財,這不是雙贏局面嗎?
非得把關系弄得這麼僵,以後還能愉快的相處不?”
只可惜,這些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江浩要是知道了他的想法,
那不得噴他一臉口水,還踏馬強強聯手,你配鑰匙不?
誰踏馬做軋鋼廠廠長跟他有毛線關系?他能得到什麼?
小恩小惠啥的,他又瞧不上,太大的,就你老楊這喜歡畫大餅的尿性,
你也不想給啊!江浩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想著跟楊國棟混。
因此面對楊國棟的狡辯,江浩根本沒給他一點好臉色︰
“誤會?楊廠長,按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說,我剛才看錯了?
他死死抓著我小姨子的手,不顧她的反抗,是在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