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讓你逃脫?”呂洪笑了笑,手中蒲扇一揮,忽有萬千水流,化為一個囚籠,將其困在其中。
扶搖道人面色陡變,只能現出身形,剛要施法,卻見一點金光乍現,在他額頭一磕。
霎時間,腦漿崩裂。
孫伯端收回金鐲,問道“我二人遲來一步,吳將軍可有大礙?”
吳伯當搖頭“二位道長來得正好,我無事。”
說話間,天色昏暗,烏雲密布,數道天雷劈落。
呂洪嘆道“世間爭霸,不成便死,果然殘酷!”
孫伯端笑了笑“所幸,我等得遇明主,一路順遂。”
“正是!”吳伯當、呂洪皆是點頭。
……
幽州,薊縣。
“主上,媯州刺史上表歸附,請您定奪。”
“好!”高楷置之一笑,“讓他官居原職,仍舊處置媯州政事。”
“是!”
崔皓拱手道“恭喜主上,又得一州!”
“恭喜主上,又得一州!”眾人齊聲道賀。
“同喜!”
“檀、薊、平、營四州形勢如何?”
唐檢回言“奉宸司探知,自從主上拿下幽州,諸異族暫且退去,不知籌謀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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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龐勛卑躬屈膝,逢迎討好,卻讓他們氣焰囂張,殘殺三州軍民。”
“如今,主上坐鎮幽州,肅清亂局,其等心懷畏懼,自是散去。”
楊燁面露憂色“一時退去,難免卷土重來。”
“四州百姓,怎能承受這等摧殘?”
夏侯敬德冷哼“自當率軍征伐,讓他們不敢造次。”
段治玄擰眉“這隆冬時節,接連動兵,將士們已是疲憊。”
“若再大舉征伐,恐怕……”
“不征伐是不可能的。”高楷搖頭,“草原十八部,向來遵從強者,欺壓弱者。”
“若不來一場大戰,把他們打怕,打服,他們還會再來,且肆無忌憚。”
“那就不得安寧了!”
李光焰附和“大戰不可避免,不過,須得速戰速決,最好,畢其功于一役,以免遷延日月。”
崔皓嘆道“這些異族,個個狡猾,一番燒殺搶掠後,便溜之大吉。如何速戰速決,畢其功于一役?”
高楷忽然問起一事“薊州刺史畢志勤,仍在堅守漁陽城麼?”
賈敦怡點頭“畢刺史為人勇烈,嫉惡如仇,一心保衛我漢家百姓,驅逐胡族。”
“此前,龐勛召他回朝,升為兵部尚書,不過,他謝絕不應。”
說到這,他提起一事“龐勛曾派韓耀出使,奉上諸多珍寶,交好各族。”
“只是,他途經盧龍時,被畢刺史扣押,仍滯留城中。”
高楷贊道“這畢志勤,倒是有血性!”
沉思片刻,他正色道“景略,以我的名義,修書一封,送往這些部族。”
“請各位酋長、可汗,到平州盧龍城一聚。”
“我當奉上奇珍異寶,糧食、布帛、金銀銅鐵,和他們握手言和,希望化干戈為玉帛。”
“這……”堂中一片嘩然。
夏侯敬德按捺不住“主上,您方才還說,要出兵大戰,眼下,為何又改了主意?”
高楷笑道“不這樣做,如何把他們引過來?”
許晉恍然“主上之意,將他們匯聚一處,好一網打盡。”
“正是!”
“唐檢,你命奉宸司校尉潛入各族,打探底細,若有異動,立即來報。”
“遵令!”
……
薊州,漁陽。
“秦國公準備去平州,奉上珍寶,請諸位酋長、可汗一敘,握手言和?”
畢志勤眉頭大皺“他坐擁十萬大軍,竟也不敢與遼東各族一戰麼?”
韓耀嘆道“他們兵強馬壯,仰仗騎兵迅捷,來去如風,肆意馳騁,我們根本追之不及,只能眼看他們揚長而去。”
“秦國公雖然手握重兵,但群敵環伺,不想和各族大動干戈,倒也情有可原。”
“狗屁不通!”畢志勤破口大罵,“草原各族,譬如野馬,只能用武力馴服,鞭子抽打,打得痛了,殺得多了,才會服軟,不敢放肆。”
“一味懷柔,用金銀財帛安撫,便想填飽他們的胃口,希冀他們退去,從此相安無事,邊境太平。”
“這根本是痴心妄想,不切實際!”
“究竟是哪個佞臣,出此讒言,將四州百姓推入火坑?”
韓耀神色古怪“據說,這是秦國公自己的主意。”
“秦國公,莫非也是懦弱膽怯之輩?”畢志勤滿臉失望。
此前,听聞高楷諸多事跡,他滿以為秦國公必是天下一等一的雄主,絕不會坐視漢家百姓,受胡虜欺辱。
然而,秦國公竟畏懼外族,對他們卑躬屈膝,甘願屈尊討好。
這與趙德操、龐勛之流有何區別?
韓耀低聲道“刺史,這其中或有誤會,也未可知。”
畢志勤喝道“無論如何,我絕不會奉懦弱之輩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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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不願出兵,我便獨守漁陽。”
“胡虜若想從此南下,先踏過我的尸體!”
韓耀勸說不得,暗嘆辛刺史當真一塊暴炭,太過剛烈。
……
營州,柳城。
室韋、契丹、奚、 、 ,各族酋長、可汗匯聚于牙帳。
奚族酋長可度疑惑“這長安來的秦國公,高楷,是何用意?”
“請我們到盧龍城一聚,奉上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