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太子祁棟失神的出了皇宮。
他安插在二皇子府的人要沒了。
還是因為他幫了自己的親兄弟太子沒的。
黑大力是玄力武者,做事向來小心謹慎,也因此在很早的時候,就把他派去了外面。
要不是老二突然要去封地,黑大力應該還會繼續在二皇府里盯著。
而這次只是去對付一個舉子,失敗了。
祁棟還以為沒有了如日中天的大將軍府,那個姓沈的必死。
可從來小心的黑大力竟然將所有的水里都放上了藥。
而這次,又涉及到科舉,如上一次出事一樣,母後再次推他出去當擋箭牌了。
就在剛剛還讓他親自將黑大力的底透給了太子祁旭。
如此一來,太子抓到了貢院考棚人的下毒武者,再給扣上個十惡不赦的玄力武者。
向父皇有了交待,科舉考試的罪魁禍首有人擔著。
太子祁旭成了這件事里做事最穩妥,還立了功的人。
明明這件事情就是因為他而起。
要不是母後以他做完這件事就讓他也出封地為由,他一個廢太子還是會呆在皇子府里混吃等死。
大皇子祁棟在太子之位被廢的時候,他就想去封地。
去封地就能封王,能自己說了算。
可他的母後不願意,說是弟弟太小,還需要他幫襯。
而所謂的幫襯就是出了事他頂鍋,有好處祁旭上。
就如同姜府一樣,姜府都要散架了,姜楚楚那個傻子竟然還賣了所有的鋪子搭棚施粥給難民,好處都讓太子祁旭得了,姜楚楚和姜府什麼也沒撈著。
他不能再這麼等著了。
否則他手里的那麼個別的人,早晚都會被他的父皇和母後給算計干淨。
不就是擔心他再把那位子搶回來嗎?
祁棟的眼楮朝周圍看了一眼,這麼大的皇城啊,憑什麼自己就是被廢的那個……
貢院。
會試還在繼續。
這已經是會試第一場的第三天,這天下午考完交卷後考生們就能離開,在家歇息一日後再過來考第二場。
咚!
“落筆!”
“交卷!”
時辰到,差役高聲提醒著。
考生們紛紛放下筆,並將草稿紙和卷紙卷好放在號舍里,他們自己則是站在一旁。
此時已經有考生反應過來自己的那一覺不對勁了。
但這時候卻是不能說話。
只人要考生還沒有離開號舍,說話就視為作弊!
本次會試的主副考官就達到30人之多。
副主考官里有翰林院的翰林充當,也有其他各府台衙門派了人過來。
另外還另有提調官,監試官,監臨官,彌封官,謄錄官,校對官,填榜官等數百人。
考生們交了卷排隊往外走,就輪到這些考官閱卷官們忙活了。
只希望皇上看到他們如此辛苦的份上,不要再治他們的罪!
時辰一到,貢院的門打開。
學子們紛紛往外擠去。
這三天窩在號舍里可是很累人的,而且還想要把考棚內的事情說與親朋好友听一听。
就沒見過這麼多意外的科舉考試。
是啊,誰會想到在會試的考場上出現這些變故。
砰!
變故再現。
一個身著差役衣裳的中年男人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有人報于主考官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死人了!”
“快跑啊!”
“別被賴上了!”
“……”
這一嗓子一出來,原本還慢騰騰的出貢院門的舉子們,瞬間有了力氣。
一個個的撒開腿就,沒命的往外跑啊!
他們可是舉子,就算不中那也是舉人老爺,萬一真因為死個人給賴上了,那這些年的罪豈不是白受?
沈書凡在人群里,被擠出了貢院。
早就等在外面的沈慶遠等人,連忙把他扶到馬車上回了小院。
順著馬車窗飄起的縫隙,看到在貢院門口亂起來的人群。
沈書凡的眉頭揚了揚又恢復成了滿臉疲憊的模樣。
不是想亂嗎?
那就亂到底吧!
就算是大皇子承認是他派了人來對付自己,也沒證據證明人是他殺的。
畢竟他這個小舉子才剛考了三天的試,太過疲憊而需要請來大夫開了藥用下就睡著了呢∼
大理寺的卿親自來到貢院。
在看到這人時,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認識?”主考官與大理寺卿也是熟人,就把他拉到一邊問道。
“你不認識嗎?”
“不認識啊。”
死了的這個沒人認識,雖然身上有當值差役的腰牌,但已經問過其他差役,這人是跟著其他衙門的人來的,而那個真正的差役自己在花樓里喝花酒從樓上摔下來,收了人家10兩銀子找人給他代班的。
具體是誰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在花樓里正好踫到的。
不用上工,還有銀子賺,他就同意了。
差役收了10兩銀子,結果讓他們這個考棚都成了笑話。
那麼問題來了,同一個腰牌為什麼會有兩個人用,而且一死一傷!
又是誰安排進來的?
大理寺卿並沒說,而是非常富有深意的道︰“此事,需上報朝廷。”
向著上面拱拱手。
沒有明說,但主考官也明白了。
躺在地上的這人八成是皇宮的人……
大理寺卿被罰了兩個月的俸祿,因為他說這個尸體是二皇子的門客。
而二皇子在剛過完年後就去起身去了封地。
去封地封王的二皇子大老遠的讓人來貢院給舉子個下藥,圖什麼?
被罵睜眼胡說八道的大理寺卿很郁悶!
這人以前確實是二皇子的人啊,至于他派了人去貢院圖什麼他怎麼知道?
二皇子不在京城,這個尸體都涼透氣了!
但一想到太子和大皇子也都分別受了責罰,大理寺卿也不覺得自己委屈了。
“太子監理不力,罰俸祿半年。”
“大皇子荒廢學業手抄心經百卷,秋後去封地,可提前準備了。”
“兒臣謝過父皇!”
兩個挨罰的親兄弟跪在地上磕頭謝恩。
大皇子祁棟很失望。
黑大力死了,卻沒死到正地方去。
而他自己也沒被父皇允許馬上去封地。
雖然說是秋後去,但這里面的變數太大。
沈書凡也很失望。
不愧是親父子,去年的恩科鄉試成了笑話,這次的科舉會試又成了熱鬧。
都這樣了,老皇上竟然也沒有拿他自己的兒子下殺手。
相比較而言。
他的渣爹安定侯沈振翔就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