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兄好魄力!既如此,咱們不妨再添些彩頭——誰家若撐不到這場拍賣終了,先前喊出的所有靈石,便盡數歸了另一家。你敢應嗎?”
張家族老張偉德的聲音透過包廂傳揚開來,帶著幾分刻意拿捏的倨傲。先前還在低聲議論的眾人聞言,頓時像被施了定身咒,齊齊屏住了呼吸。
大堂內鴉雀無聲,唯有倒抽涼氣的嘶嘶聲此起彼伏——這賭注也太驚人了,動輒便是數億極品靈石,足以讓任何一個中等勢力傾家蕩產!
軒轅磐石所在的包廂里,他眉頭微蹙,語氣里滿是疑惑︰“你當真要賭這麼大?張老鬼,你張家究竟憑了什麼底氣,敢開這種先例?”
“這你就不必管了。”張偉德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只說你軒轅家,敢還是不敢?”
“我有何不敢?”軒轅磐石冷哼一聲,像是破釜沉舟般說道︰
“倒是怕你張老鬼最後輸了賴賬,那可是要折損你張家百年基業的名聲!”
“我還怕你們軒轅家不認賬呢!”張偉德冷笑︰“這樣吧,咱們請聚寶閣做個中間人擔保,如此總該萬無一失了吧?但是要先支付拍賣的靈石,再支付賭注。方才作數。”
“你既不怕,我軒轅家又豈會怯場?便請馮長老代表聚寶閣擔此擔保之責,不知馮長老意下如何?”
此時的馮長老正坐在主位上,臉上還帶著幾分懵圈。他捻著胡須的手指頓了頓,心里暗忖︰
這兩家明明都算不上頂尖豪強,往日里連千萬靈石的交易都要斟酌再三,今日怎就跟瘋了似的互咬?難不成這拍品里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辛?
但他畢竟是老江湖,轉瞬便壓下了疑惑——管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聚寶閣豈有有錢不賺的道理?當下便拱手笑道︰
“既然二位都有此雅興,我聚寶閣自當為你們做這個擔保。只是丑話說在前頭,事成之後,需付我閣一成手續費,這已是看在兩家的面子上,給的友情價了。”
軒轅磐石與張偉德雖身處不同包廂,此刻卻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一成手續費?這若是最後喊到十五億,光擔保費就得掏一億五千萬,簡直是雁過拔毛!可事已至此,誰也不願落了下風,兩人幾乎同時應道︰
“同意!”
隨著馮長老站回拍賣台前,拍賣場的氣氛重新升溫。張偉德率先發難,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十億極品靈石!”
“十一億。”軒轅磐石的聲音不緊不慢,卻穩穩地壓過一籌。
“十二億!”
“十三億!”
兩家的報價如同驚雷般在大堂內炸響,一句緊接一句,毫無拖泥帶水。原本還躍躍欲試的幾大勢力,此刻都識趣地閉了嘴,徹底淪為了看客——這哪里是競拍,分明是兩家在以命相搏,他們這些旁觀者,還是安安靜靜看戲為好。
“十五億!”張偉德的聲音里已帶了幾分咬牙切齒。他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沒想到軒轅家竟真敢跟得這麼緊,難不成他們當真藏了這麼深的底蘊?
就在此時,一道沉厚的聲音突然從皇族包廂傳來︰“十五億五千萬!”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夏家大長老面色凝重地站起身。他身後的族人道︰“大長老,這兩家今日不對勁啊……”
夏家大長老沒回頭,聲音壓得極低︰“皇族的顏面,豈能被兩個後起之秀壓過?他們敢跟,咱們就敢接!”
“十六億!”蒼月宗的包廂也不甘示弱,柳長老的聲音帶著幾分傲氣,“我宗豈能讓爾等獨佔風頭?”
“哈哈哈……真是精彩!”天陰宗長老撫掌大笑,語氣里卻藏著幾分譏誚,“看來你們大夏這三大家族,倒是藏得夠深。這趟渾水,我天陰宗便不 了。”
話雖如此,但他眼底卻閃過一絲算計——與其在這里拼靈石,不如另想他法,說不定能不費分文奪下拍品。
“二十億。”
一個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卻像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面。眾人嘩然——竟是軒轅家直接加了四億!
軒轅磐石的包廂內,我低聲道︰“不必跟他們一點點磨,直接加碼,逼出他們的底線。”
“嘩——”大堂內再次炸開了鍋。
“好家伙!軒轅家這才是真的深藏不露啊!”
“可就算拍下來了,他們守得住嗎?這麼多勢力盯著呢……”
“不好說,我看這價格還沒到頂,肯定還有人要加!”
議論聲中,皇族包廂里,夏家大長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旁的族人急道︰“大長老,這價格……咱們快吃不消了!”
“我知道。”大長老沉聲道,“可這里面絕對有貓膩!他們兩家的底細咱們摸得一清二楚,絕不可能拿出二十多億極品靈石。”
“那……”
“加!”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到三十億,就繼續加!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撐到什麼時候!”
“二十一億!”夏家大長老再次喊價,聲音里已帶了幾分破釜沉舟的嘶啞——到了這份上,幾百幾千萬的加碼,早已沒了意義。
“夏家這是要孤注一擲啊?”蒼月宗柳長老嗤笑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
“柳長老過獎了。”夏家大長老回敬道,“我夏家千百年基業,這點底蘊還是有的。”
“呵,別往臉上貼金了。都快被兩個後起之秀比下去了,還在這吹噓?”
“柳長老這話就不對了。您那號稱隱世宗門的蒼月宗,不也被他們壓下去了嗎?”
“我蒼月宗出二十三億!”柳長老懶得再打嘴仗,直接報出了新價格。
“二十四億。”張偉德的聲音從包廂傳來,帶著幾分疲憊,卻依舊不肯退讓。
“二十九億。”軒轅磐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狠,直接加了五億!
大堂內瞬間死寂,連掉根針都能听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兩家包廂間來回逡巡——這價格已經快要觸踫到頂級勢力的底線了,他們到底要斗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