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錢過不去,那祖宗都能從墳里跳出來了,他老陳家,還沒這麼虛偽。
陳母是擔心被抓,並不覺得當個體戶有什麼丟人的,賺錢,干啥都不寒磣。
有錢了,別人對你笑臉相迎,你要是個窮鄉巴佬,親戚都得繞路走。
他們窮苦年代過來的,什麼人沒見過,面子不值錢。
陸勝男拍板定磚︰“爸,媽,我也不會讓你們白干,到時候,給你們開工錢。”
聞言,陳母聲音劈叉,“給我開工錢嗎?”
這把年紀了,去廠里,都沒人要,幫兒子看門面,還有錢拿,簡直跟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一樣,讓她驚喜交加的。
陳父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我也有啊?”
陸勝男爽快的說道︰“當然有,你們給我看店,還給我帶娃,怎麼沒有?前期少一點,等生意穩定了,我再給你們提,生意越好,工資越多,具體的細節,等我跟你們詳談。
做生意,還是有點門道的,咱們把質量抓好了?讓顧客跟回到家一樣,還怕他去別家嗎?
態度是很重要的,別覺得自己是老板了,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一樣,那咱也可以關門大吉了。”
陳母沒忍住,笑出聲︰“不會不會,你娘我別的不說,就會笑臉相迎,不管他買不買,來了都是客,我們會好好招待的。”
陳父也跟著說道︰“他來咱家花錢,哪有把錢往外推的?我恨不得把他們當老祖宗一樣供起來。
那咱們什麼時候去縣城?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這老破小,我早住夠了。”
還是跟陳國志住著舒心,媳婦兒又是個明事理的,孫子還乖巧聰明听話。
帶出去,倍有面子,真是哪哪都好。
陸勝男當機立斷道︰“明天我們一起去省城,今天把行李收拾好,至于國志,等他把工作賣了,再來吧。
我們先去把門面看好,我沒把握,還得請我二嬸和我嫂嫂們看一下,她們是過來人,看的問題比我們全面,也不容易踩坑了。”
陳母笑得眼角都是褶子,“那會不會太麻煩她們了?”
陸勝男吃了一口菜,隨意的說道︰“一家人,什麼麻不麻煩的?我們家沒這麼多講究。”
陸家兩兄弟,那是擰成一股繩子的,誰家發達了,肯定要拉另外一家。
作為外嫁的女兒,苗秀英能讓她在婆家單獨窮著?
陳父感嘆︰“國志娶了個好老婆!”
那些愛說東家長西家短的,他看著都頭疼,不怕你吃,也不怕你玩,就怕你鬧。
家里不和睦,就會出事,好的風水,也給你鬧沒了。
老一輩的,還是有很多說法的。
陳國志挺直胸口,驕傲的說道︰“誰讓我眼光好呢,一眼就看中她了,我倆天作之合,日子過得越發紅火。
爸媽,最近就麻煩你們了,等咱家門面開了,生意走上正軌,我給你們包個大大的紅包。”
陸勝男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不錯,會說話了,做生意的,就要能說會道。
你看,陸厲算是她家最富有的,不就因為嘴巴會說嗎?
從姜顏那摳出不少好東西吧,陸勝男就不好意思,她娘說的沒錯,臉皮厚,吃個夠。
他們吃的,都是陸厲吃剩下的,是誰羨慕,她不說了吧?
與此同時,京市那邊,打球回來,陸驍給飯團年糕洗了一個澡,米粒的是姜顏給她洗的。
孩子還小,也要教她男女大方了,洗好澡後,幾個娃在院子里瘋跑,天熱,頭發也不用吹,很快就干了。
陸驍在一邊蹲著給他們洗衣服,姜顏坐在躺椅上,一只手拿著蒲扇,一只手拿著西瓜,是整個里最甜的部分。
陸驍切下來,全給她了,米粒湊上來,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夸張的說道︰“哇,好甜呀。”
她一說,年糕和飯團也想嘗,兩個來咬了一口,不約而同的說道︰“媽媽的瓜最甜了。”
搞得陸驍也想吃了,姜顏看他眼巴巴的,手上手上都是泡沫,她將瓜遞過去一點。
陸驍一口咬住,表情愉悅︰“確實很甜。”
這一幕,又被出來的陸厲看到,撐得他一嘴狗糧,真是的,能不能不要虐狗。
他一把抱住宋景甜,親了一口,嘀咕道︰“我老婆才是最甜的。”
宋景甜拿他沒法,彈了下他的腦門,“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不怕被娃笑話嗎?”
陸厲才不管,他悄悄說道︰“我要和老婆貼貼,下周你回海島了,下次見面,就得暑假了,干脆你把我帶走得了,我舍不得你。”
罐罐抬起頭,小臉嚴肅︰“要帶也是帶我,你是大人,要獨立了,我是孩子,需要媽媽,你不要臉,還膩在媽媽的身上,一點也不男子漢。”
話是這麼說,但他語氣酸溜溜的,嚶嚶,媽媽為什麼不抱他?
他也想和媽媽貼貼,爸爸真是太壞了,把他擠開了。
陸厲,一看就知道他小腦袋里想的什麼,他宣示主權,“這是我老婆,要貼,貼你老婆去,你是沒老婆嗎?”
這話說的宋景甜一臉黑線,掐了下他腰間的軟肉,“娃才多大呢?你正經點,一會兒把他逗哭了,你負責哄。”
罐罐頭頂兩個旋,倔的很,哭起來不好哄。
陸厲疼的呲牙咧嘴的,也沒放開宋景甜,緩和了語氣,跟罐罐說道︰“一會兒讓媽媽抱你,爸爸先抱一下,好不好?”
罐罐白嫩的臉上有些為難︰“好吧,那一會兒到我了喲。
陸厲趴在宋景甜肩上,笑得不行,這崽子,咋這麼單純,一會兒就沒他的份了。
現在是他的,以後也是他的,小崽子,要抱就自己去找個老婆吧。
外面日頭還沒下去,他把宋景甜拉進屋里,免得曬到。
而陸驍洗好衣服,先把干的收好,折疊進櫃子里,再把濕的晾曬上去。
彎腰,把姜顏抱了起來,姜顏在他懷里,顯得嬌小可愛。
陸驍低下頭,親了一口,又親了一口,好像怎麼都親不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