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拿她沒招,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許知夏瞪了她一眼,“你就敷衍我吧。”
她說著,還給姜顏打下手,哪能讓她一個人忙活?
姜顏做了六菜一湯,全是許知夏喜歡吃的,她感嘆的說道︰“回家就是好,我要狠狠的干它三大碗。”
米粒把筷子給她,糯聲糯氣的說道︰“干媽 ,給你,我媽做的有多的,一會兒給你打包帶走,明兒個隨便熱一下,就能吃啦,她做的,都是經得起放,不會餿的。”
主要姜顏油水放得多,吃他個一兩天,沒有問題,加上梅雨季節,早晚挺涼,也就中午熱一會兒。
許知夏喜出望外,“你還做好給我帶走?小顏,你咋這麼好?這書是非讀不可嗎?”
姜顏給她夾菜,嘴甜道︰“不對你好,對誰好?好姐妹,你有好的想著我,我有好的,能不念著你?”
朋友之間的感情,也是需要維系的,沒有單方面付出的道理。
是人都會累的。
宋景甜在一邊,笑著說道︰“這麼大桌子,我們是沾了嫂子的光,嫂子,你一會兒就要回去了?什麼時候回來,假期要留校嗎?不留的話,我們一塊去東北。”
許知夏疑惑︰“假期不留校,你們去東北干嘛?組織旅游嗎?十一二月,冷天凍地的,還有點看頭,七八月份熱得不行,有什麼好看的?”
苗秀英跟她解釋︰“我佷女要結婚,邀請我們,這不是想著沒事,帶大家出去轉轉,不是說有野 子,咱們去打兩頭來嘗嘗。
你跟我們一塊去唄,問你男人有假沒?帶上你女兒,就當是陪她了,你看怎麼樣?”
說的許知夏很心動,她撓了下頭,不太確定,“那我跟宋哥商量一下,再跟我婆婆說一聲,讓他們提前過來,我們從京市出發,我也想出去玩,尤其是跟大家一起。
在路上,也能互相照應,我一個人,不敢走遠,怕拍花子,小顏在,那就是我的主心骨,誰也不敢打我的主意。”
家里都知道,姜顏天生神力,力大無窮,男人的骨頭,能給她掰成幾塊。
有幾個男人經得起她打的?一腳給你踢飛,加上醫術好,站她旁邊,太有安全感。
東北,她去過兩趟,跟姜顏一塊兒,又是新的體驗了,保不準玩法更多。
她越想越美,“我拿上我媽給我買了相機,到時候,我們多拍幾張,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了。”
尤其畢業後,扎根在京市,沒有要緊的,幾乎不能出研究室的大門了。
趁著現在有空,到處走走,多陪陪娃跟老公。
說完,她想到了什麼,“嬸兒,你佷女,怎麼嫁到東北去了?我記得你家是西南的,這跨度也太大了。
遠嫁,女人很吃虧,除非那男的對她很好,可這里是賭博行為,隔著幾千里大路,就算被男的欺負了,你們也不能給她做主。”
甚至有些男的,還有恃無恐的,變本加厲的殘害女性。
不過,听說東北男人很疼老婆,倒是沒找錯,就是兩人個子懸殊挺大。
東北那邊吃面食,男的幾乎都在一米八零往上,西南大概是水土原因,女的個子大概在一米六幾左右,高的有一米七幾。
那是極少數的,畢竟飯都吃不飽,營養不良,用什麼來長個子?
苗秀英提起還生氣︰“不找東北的,回西南,她爸媽能把她賣個好價,她們家重男輕女,她是帶著妹妹下鄉。
好幾年沒回來了,也就三五不時給我來個信,讓我們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她的婚姻大事,她自己做主。
能讓她放心把自己交出去,那男方,鐵定不錯的,我們作為娘家人,要去一趟,給她撐腰啊。
要不露個面,我都怕他被人欺負死,她爸媽為了不尊,我們還活著,算她半個長輩了。”
听到重男輕女,許知夏冷嗤︰“他家里是有皇位要繼承?還偏心兒子,他兒子考上大學了嗎?把女兒逼到這種程度,他們就不配稱為父母。”
苗秀英幸災樂禍的,“這不,城里工作丟了,在鄉下窮困潦倒的,還經常找老二家借錢,他兒子也被送進監獄了,說是手腳不干淨,還做了畜生字,槍斃都不過分的。我家跟他,早把關系斷了,他是死是活,也不關我們的事,一把年紀了,總不能還讓我們操心吧。”
許知夏最討厭這種人,女兒是她生的,她也不說心疼。
就非得壓榨女兒的價值,貢獻給兒子,偏偏兒子還不生氣。
送進去也好,省得以後禍害更多的人,老兩口,也應該咽下自己種的苦果。
後半輩子,也沒個給他們摔盆的,這叫啥?這就叫報應。
在得知她把家里的錢卷光了以後,許知夏拍手叫好,“干得漂亮,就不要給他們留一分錢,讓他們去當討口子吧。
小顏的妹,那就是我的妹,我也去,算我一個。”
姜顏看她興致勃勃的,緩緩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二叔家七月幾號能到,我們從京市出發。
到那吃酒後,順便再玩幾天,不少人說東北的人參跟大蘿卜一樣,我們進山踫踫運氣,那才叫不白來一趟,你說呢?”
許知夏笑嘻嘻的,“你運氣好,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撿,有個盼頭,日子也過得快了。”
她吃了一口麻辣水煮魚,燙得她嘶的一聲,又快速咽下。
姜顏倒了一杯水給她,“你餓死鬼投胎?不會慢點,給你說了,做的有多的,噎到了,得不償失的,我還沒法給你男人交代,。”
“我有分寸,不會把噎著,你就放心吧,還有我這大饞丫頭吞不下去的?再來幾碗,我照樣吃完。
小顏,你也吃,我來就當自家的,不會跟你客氣。”
姜顏動作斯文,吃飯很是賞心悅目,許知夏大口扒著,讓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姜顏也多吃了一碗,吃完,陸厲收拾,姜顏把小吃裝好,放在行李袋里。
這樣收一點,那樣收一點,鼓鼓的一大袋,看得許知夏好笑。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是把家給我搬走了?那你們吃什麼?我挺不好意思的。”
姜顏逗她,“那不給了。”
許知夏一把抱住,“那不行,還是給我吧。你沒了,還能再做,我在學校沒吃的,就只能干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