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娓同大家揮手︰“好啦，今日三卦結束，我們下次見。”
她看了眼玉石，陷入沉睡中的玉石看起來半點靈氣都無，好似冬眠的蛇。
與小師妹溝通，得等到七天後玉石結束了，希望到時候玉石能變得更強，別浪費了那系統的能量。
思及此，時娓不再多想，簡單洗漱過後睡下。
另一邊。
結束了與時娓的連線後，黃瑜和黃靜也找了個理由直接下播了。
關掉直播後，二人也不再偽裝，都有些氣憤。
黃瑜眼里帶著厭惡︰“這個紀屸�耤@“桑 勖歉 植皇峭 桓鋈 潰 叢勖欽舛 沂裁床紜！ br />
“非逼著咱們卸妝，幾個意思啊，想顏值把我們壓下去？”
“我去搜搜她資料，什麼東西啊，來咱們直播間找晦氣。”
說著黃瑜便開始動手搜索起來。
黃靜卻是給自己敷上面膜，邊道︰“大概率也是覺得咱們流量高，想要蹭流量的吧，反正都卸妝了，還省事了呢，咱們之前不是也做過卸妝挑戰，素顏又不丑，怕什麼。”
“看她那長相和氣質，就不是那種會為了討好大哥撒嬌賣萌的人，大哥們在咱們這里索取的不就是情緒價值。”
“就算她長得比我們好看，給大哥提供情緒價值這塊，她也永遠比不上咱們。”
沒得到黃瑜的回復，黃靜朝她看去。
“你怎麼不說話？”
“你表情那麼嚴肅干什麼？”
黃瑜放下手機，眉頭緊緊皺著︰“妹妹，這個紀宖吽@患虻グ ！ br />
“她是有真本事的，雖然她的粉絲數沒有我們多，但她粉絲的活躍度很高，她的事還上過很多次熱搜，可以說她完全不缺熱度。”
“你剛剛說的，她來我們直播間刷禮物是為了蹭我們熱度這個理由，完全站不住腳。”
黃靜不解︰“那你說，她來我們直播間到底是圖什麼？”
黃靜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尋常處。
帶著面膜也開始搜索起來有關紀䁱q南喙刈柿稀 br />
她的搜索更加有針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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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靜的語氣也有些嚴肅︰“在我們之前，她也跟其他幾個主播連線過，但都是系統隨機匹配到的pk。”
“只有我們，是她主動找到我們的直播間。”
兩人對視著。
黃瑜︰“她是玄學主播，你說，她會不會在我們身上看出些什麼了？”
黃靜目光染上厲色︰“不管她有沒有看出來什麼，今天她主動來我們直播間，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這件事情我們不能瞞著，告訴那位大人吧。”
“具體要怎麼處置，全憑那位大人做主。”
黃瑜點頭︰“好。”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部老年機，安裝上卡，隨後撥過去一個神秘的電話。
沒過多會兒，電話便被接起。
那頭傳來變聲器的聲音︰“不是說了，讓你們等著我聯系就可以，沒有事情不要給我打電話。”
男人上來第一句話便是指責。
黃瑜雖然有些不忿，但在這位大人面前，她並不敢表露絲毫的不滿。
黃瑜用偽裝出的委屈語氣開口︰“大人，如果不是遇到緊急的事情，我們姐妹倆也不敢聯系您哪。”
“實在是今天遇到一些事情，我們覺得很可疑，有必要向大人您匯報。”
那人這才稍微放緩了語氣︰“說說吧，什麼事，讓你們這麼警惕。”
黃瑜將時娓主動進入她們直播間，並且給她們送禮物，還要求她們卸妝素顏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講完之後黃瑜詢問男人︰“大人，您說這個紀宖吽@遣皇且丫 騁晌頤橇耍俊 br />
“她會不會想要借我們之手，來挖出組織的事情？”
男人輕嗤一聲︰“你說這個紀𣏹@。 抑 潰 還 褪且恍┤絲詮章簟 爛牌評檬露 希 鎰潘懍思肛裕 衷諛切└爛哦記笞潘 闔裕 絞欽庵址旁諉髏嬪系乃 降男 Т笫Γ 絞遣豢膳隆！ br />
“咱們組織龐大，又是多年布局，如果對方真的是盯上了你們，想借你們之手來挖出更多的信息，甚至想對組織出手，不會用如此愚蠢的方式。”
“這不就是在打草驚蛇？”
“連你們姐妹的智商都能感覺到異樣，可見這個紀湗遄@皇且桓齟廈韉娜恕！ br />
“三天後，你們原本該去d市進行線下活動的，但現在地市有些麻煩，盯著d市的人挺多，就直接換成f市吧。”
“f市那邊我都已經布置好了，你們也在賬號下緊急發布通知，讓那些想要在線下見到你們的粉絲，提前買票做好準備。”
黃瑜很詫異︰“改成f市？大人您怎麼沒有提前跟我們說一下呀，這次的線下活動，我們在一周之前就已經發布公告了，現在臨時改地址，還只有三天時間，萬一有些粉絲買不到票，可能會埋怨的。”
男人冷哼一聲︰“我做的決定還需要征得你們的同意，還需要考慮你們的粉絲？”
“你們的粉絲數量那麼多，少那麼一兩個有什麼要緊的。”
“組織上為了你們每一次線下活動的布局，那才叫煞費苦心。”
“如果不是組織上給你們的反哺，你們這張臉，早就爛了。”
“要不要我給你們看看你們最初長什麼樣子，好讓你們清醒清醒。”
黃瑜立刻變了臉色，惶恐的說道︰“對不起大人，我剛剛言語有些冒犯，我向您道歉，希望大人您不用跟我計較。”
“我們馬上去修改公告，一定全力配合大人的安排。”
听到黃瑜服軟，男人這才收起了威壓︰“這才對嘛，當狗的敢跟主人叫，下一次可能就會變成餐中肉了。”
“具體的相關事宜，公司那邊會通知你們的，跟著公司的安排走就行。”
“你還有其他事嗎？”
黃瑜︰“沒有了。”
男人直接掛斷電話。
確定男人掛斷電話之後，黃瑜臉色也變得難看。
她很想直接把手機摔了，卻又不敢。
黃靜在旁邊忍不住說道︰“大人現在做事真是越來越不顧慮我們了，如果我們不是主動給他打這個電話，從d市修改到f市的決定，他打算什麼時候通知我們？”
“到時候我們通知的倉促，粉絲沒有準備的時間，挨罵的還是我們。”
“我就不理解了，他們把我們捧上高位，對待我們的態度卻又如此敷衍，他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黃瑜咬牙︰“他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我們對于他而言，就是兩條狗。”
“哄得太開心了，我們就是寵物，或許他還能給我們兩個好臉色。”
“事情沒辦好，我們就是畜生，隨便誰都能踹我們兩腳。”
黃瑜自嘲的笑笑︰“擁有兩千多萬粉絲的我們，非但沒有得到自由，反倒被束縛的越來越深。”
黃靜嘆息︰“難道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一輩子都要受他們控制嗎？”
“我們辛辛苦苦賺的錢一大半進了他們的口袋里。”
“為了從那些惡心的油膩男人手里邊撈錢，我們受了多少罪，他剝奪我們的金錢，還踐踏我們的尊嚴。”
“這口氣，真是憋得太久了。”
黃瑜有些煩躁的抓著頭發︰“那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的這張臉，要靠著這個組織才能維護。”
“他們如果放棄我們，我們甚至連賺錢的機會都沒有了。”
二人嘴里抱怨著，不停說著咒罵的話，卻還是按照那男人所說改了公告，又通知了大粉，同時說了一些抱歉的話。
去f市進行線下活動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
趙博慘白著一張臉。
他發現一件讓人絕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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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顫巍巍的開口︰“夢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是這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當時那兩個小孩溺水，你毫不猶豫的就下去救了他們。”
“我當時我真的太生氣了，已經沒有理智了，所以才會做出來那樣的事情。”
“我真的每一天都在後悔。”
“夢婷你那麼善良，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我會去警局自首的，你也放下這段執念，然後去投胎吧，好嗎？”
“你這輩子就要那兩個小孩，下輩子一定能投個好胎的，會遇到一個愛你的好男人，你會和他一輩子幸福的。”
許夢婷的臉又湊近他一分。
她勾唇︰“你剛剛在講述殺我過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狀態。”
“這兩年我一直跟在你身邊，你有沒有每日後悔，我比誰都清楚。”
“去自首啊，我跟著你。”
“你最好祈禱，給你判刑判的久一些，我和每一天都守好在監獄門口，等待你的出來。”
“又或者，等我的力量增強了，可以直接去監獄里看你。”
“我們一輩子，一直在一起。”
趙博的心髒跳動的厲害，他覺得再繼續單獨面對許夢婷，他會死的。
趙博拿著手機和身份證直接跑出了家門。
他要去報警，他要自首。
趙博打車，許夢婷也跟著他飄到車上，坐在他的旁邊。
趙博幾乎是喊叫著對司機道︰“師傅，去最近的警局，我要報警。”
司機察覺到他的表情不太對勁，也快速開車。
許夢婷就端坐在他的旁邊，只是頭歪著，一直盯著趙博。
趙博實在忍不住了，問她︰“你老是看著我干什麼。”
前方司機︰？
他什麼時候看著他了？
許夢婷輕輕笑著︰“你現在的樣子好狼狽呀，真可惜，等你坐牢了，就看不到了。”
“當然要趁著現在，好好欣賞欣賞。”
說著許夢婷伸出手，放在趙博臉上的位置。
作撫摸趙博臉頰的動作。
哪怕許夢婷的手並沒有真正的觸踫到他，趙博仍就覺得臉頰冷的徹骨。
他顫抖著聲音︰“我真的求你了，你稍微離我遠一點吧，我都已經要去報警自首了，你放我一條活路吧。”
司機實在忍不住了，扭頭看他一眼︰“大兄弟，我這車上可就拉了你一個客人，你到底在跟誰說話啊？我是把你送警局，還是把你送精神病院啊。”
趙博閉上眼︰“師傅，你什麼都別問了，趕緊去警局吧。”
“你解脫，我也解脫。”
司機翻了個白眼，更加堅信拉了個有病的客人。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拉到了公安局。
趙博下車之後，發現許夢婷就站在街道邊上，沒有跟隨他往前走。
趙博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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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快步伐走了進去，找到值班的警察，跟他們說清楚情況。
許夢婷將默默地站在馬路邊上，哪怕時間內已經看不到趙博的身影，她依舊這樣站著。
路邊一位拾荒老人走到他的跟前。
老人看她一眼︰“丫頭，夜涼了，早些回家吧。”
許夢婷看向那老人︰“您，能看到我？”
老婆婆笑了笑︰“丫頭，听婆婆一句話，別再執著了。”
許夢婷抿唇，此刻的她沒了在趙博面前的陰森與狠辣，更像是一個被傷透了心的小女孩。
“婆婆，你沒經歷過，不懂我的絕望和偏執。”
“我沒辦法接受，我看錯了人。”
“更沒辦法接受，我做了自認為的善事，可遭到了惡果。”
“這世道不該是如此。”
“在我想明白之前，我不會離開的。”
婆婆嘆息一聲︰“你在這里也待不久的，不如跟著老婆走一起走走。”
“多看一些人和一些事，說不定你就想清楚了。”
“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又怎麼能想清楚呢？”
許夢婷看了一眼警局，隨後點點頭︰“好，我就跟著婆婆你走一走。”
“但，我現在的身份，跟你接觸的時間久了，可能會對你產生不好的影響。”
婆婆笑了笑︰“沒有關系的，我都已經活夠本了，不在乎這些小事的。”
“有人能陪著老婆子說說話，我就很高興了。”
一人一鬼，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走著，許夢婷配合老婆婆的步調。
凌晨兩點，街上依舊有許多車輛在奔涌。
在經過酒吧門口時，許夢婷看到了一個女孩處于昏迷狀態，被兩個男的駕著在門口等待著車輛。
許夢婷的腳步頓住。
“那個女孩，好像被下藥了。”
老婆婆也停下腳步，朝那邊看了一眼，又看向許夢婷︰“你想救她？”
許夢婷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看看，如果沒有人救她，她會遭遇什麼。”
老婆婆微笑著︰“那就跟上去看看，前面有個椅子，我就坐在那里等著你。”
“我們，明天見。”
許夢婷點頭︰“好。”
出租車很快到來，兩個男人架著女的進入出租車，許夢婷也跟著上了車。
其中一個男的抖了抖肩膀︰“嘖，這車里可真涼快，師傅挺省得開空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