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窺探天機
沈君澤覺得自己的臉頰已經徹底熟透了，大腦轟然一聲宛若煙花炸開，耳朵尖到脖頸都燙得驚人。
他說出此話後，感覺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
他想立即後退一步，卻被姬紫曦眼疾手快的抓住機會，攔腰將人圈在懷里。
還順勢把他手里的狐裘展開，將其裹在沈君澤身上，隔著狐裘抱著他，在他通紅的耳邊輕聲道。
“看來，阿澤也很期待嫁給我呢。”
沈君澤轉開臉，“我只是覺得聖旨已下，沒得選罷了。才不是上趕著想要嫁給你呢！”
姬紫曦輕笑一聲，“哦？這麼不情願啊？虧我剛才听見阿澤信誓旦旦的表白，還開心不已，沒想到，阿澤竟然是被迫的。”
姬紫曦微微松開了抱著沈君澤的手，故作苦澀的道。
“這強扭的瓜雖然解渴，但它不甜，我也不是那等強迫他人的惡霸，既然阿澤心有不願，那不如我還是進宮去找母皇，說清楚吧！”
“畢竟，我的前路未知，就算阿澤曾經為了哄我，說要生死與共，但承諾這個東西，就像一張白紙，未著墨的時候白白淨淨，這一沾上墨點，那就是廢紙一張。”
姬紫曦的語氣更加哀愁。
“都說妻夫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這……”
沈君澤終于是听不下去了。
他掙脫開姬紫曦的束縛，雙臂抱著她的肩膀，眼底惱意更濃。
“阿曦，你再說我要生氣了！”
姬紫曦見他眼底泛紅，感覺快要哭了。
姬紫曦裝模作樣的逗逗他已是費了極大的膽量，這要是真給人惹哭了，她不僅要哄很久，這親親抱抱的福利可就沒了。
她緊了緊抱住他腰的手臂，聲音變得輕快。
“好了，不逗你了，剛剛在想什麼？我在窗外看了你許久，你的書不僅拿倒了，還一頁未翻？”
姬紫曦知情識趣的主動轉移了話題。
“想什麼？”沈君澤低垂著眼眸，掩飾著眼底的落寞，“就是在想嫁給阿曦之後，要如何與皇室之人相處。听說太女正君是太女的賢內助，需要幫助太女穩固後宮及大臣家眷，還要幫助太女拉攏人脈，但我的性格有些孤僻，可能得學習很久。”
姬紫曦︰“？”信息量有點大，一時不知先回答哪個。
“先不說你我成親後就要進入神秘空間，就算是留在大昭，你也將會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那些事情都不需要去想，你就等著他們來討好你便是了。”
沈君澤眨了眨眼，“可是你這是太女啊？怎麼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姬紫曦看著他疑惑的臉，沉默良久，終究只是憋出了一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雖然母皇已經說了會禪位于她，但政權交替乃是大事，就算她是監國皇太女，在母皇還未下旨，她還未坐上那個位置之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此事。
畢竟隔牆有耳，若是傳出去，即便母皇承認確有此事，也會生出諸多波折。
“行了，莫要轉移話題。”
“我看你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又遺憾的神情，是另有其事沒有告訴我吧？”
沈君澤深深的看了姬紫曦一眼，咬了咬唇。
“我在想，成親應有親人祝福，整個左相府，除了父親，應該沒人會真心實意的祝福我了，只是父親他……”
姬紫曦輕嘆口氣，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阿澤，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沈君澤抬頭，看向她的眼里有光。
姬紫曦有些心虛，微微錯開眼，不太敢與他對視。
“阿曦，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姬紫曦咳嗽一聲，眼楮看向房梁，聲音有些飄。
“老祖說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天機。”
沈君澤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見他情緒如此激動，姬紫曦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阿澤，你莫心急，待我慢慢道來。”
沈君澤卻像是終于明白什麼一般，有些恍然。
“原來是這樣啊！”
姬紫曦︰“？”
沈君澤苦澀一笑。
“阿曦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何我能算出大昭氣運一時嗎？”
姬紫曦有些詫異，話題轉得這麼快的嗎？
但此事她的確好奇，故而點了點頭。
沈君澤道︰“我從生下來，就有一種天賦，只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就能窺探天機。”
姬紫曦瞳孔一震，失聲道︰“窺探天機？”
沈君澤點頭，“對，只要我想，這世間萬物的任何事，我都能知道。”
“只是事情越是復雜，越是重要，越是機密，所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姬紫曦擰眉，“所以，你窺探天機所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沈君澤雲淡風輕，“我的壽命。”
姬紫曦抱著他的雙臂猛的收緊。
“什麼？！”
“這個能力，你用了多少次？”
“每次用的代價都是壽命？除了壽命，可還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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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共消耗了多少？”
姬紫曦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沈君澤的嘴角卻越揚越高。
姬紫曦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你還笑，趕緊老實交代！”
“不然，小心妻主揍你屁股。”
她說完，便象征性的在沈君澤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沈君澤剛剛降下去的臉，瞬間爆紅。
“姬紫曦！”
這還是第一次，沈君澤連名帶姓的叫她。
看來是真的有些惱了。
姬紫曦卻毫不在意，挑釁的看著他。
“趕緊從實招來，否則，就不是這樣的小懲大戒了。”
沈君澤氣鼓鼓地瞪了她一眼。
無奈的道︰“普通的事情，只需消耗一天的壽命，比如今日出門是否有災劫之類的。”
“若是出遠門，看時間長短和嚴重程度，例如你去北狄，是否能平安歸來，需要耗費一月壽命。”
“像大昭氣運之類，需要一年以上的壽命。”
“至于附加作用，就是身體會變得特別虛弱，容易生病，且不易好。”
姬紫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看著姬紫曦，“所以，你中毒，是因為你窺探了大昭的天機？”
沈君澤抿唇，低下頭去，聲音悶悶的道。
“不是，我窺探了你的天機。”
姬紫曦雙眸放大，心中突然有些慌亂。
她有些遲疑的道，“你都窺探到什麼了？”
沈君澤遲遲不語。
姬紫曦更加慌亂了。
“阿澤，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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