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生意經,自然也沒分賬,方銅說不急,吳東家也不強求。
錢鳳萍做好了飯菜,倆孩子幫著上菜,動作熟練。
就連吳東家見了,心中也感慨,還是方銅會教孩子啊。
太懂事了些。
用過午膳,吳東家去大概看了眼那烤爐,就走了。
雖然今日沒能佔了便宜,但馬車上的吳東家心情還不錯。
方銅就心情一般,趁著午睡的空檔,和媳婦親熱了會兒,然後就得走了。
如今西瓜、草莓種子都下去了。
暫時哥幾個能倒出空來,得帶他們去搭建爐子。
弄完爐子緊接著就是收冬小麥,忙的很。
整個木山村的人,也在背後犯嘀咕,方銅幾個二流子,以前是偷雞摸狗不干一點正事,貓嫌狗厭的。
提起來,他們都搖頭,用來教訓孩子都說,不听話,以後就和方銅一樣的。
現在人幾個成了全村最勤快的了。
老實巴交天天就在地頭上,真是比種了一輩子地的老把式還上心。
所以,幾人是咋變成這樣的?還是他們以前看錯人了?
不等他們想明白呢,自家孩子開始作妖了。
“爹,我今日不去學堂了,要上山掏鳥洞!”一個熊孩子仰著腦袋道。
他爹已經脫下一只鞋︰“來,你再說一遍?”
熊孩子慫慫往後躲了下,但還是理直氣壯︰“爹,我這都是為了我好,現在調皮搗蛋些,等長大就改了,也能好好種地掙錢,到時候給您娶倆兒媳婦。”
他爹都氣笑了,還倆兒媳婦,不對,兒媳婦是給他娶的嗎?
直接給鞋扔出去,這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院里傳來熊孩子慘叫聲。
隔壁村長家,也不太平。
老村長抽著煙,皺眉看向院中央。
本來這段時日,方銅不給他找事,他日子終于安靜些。
現在家里卻鬧騰起來了。
“你說啥?不學木匠手藝了?要回村給方銅干?給他挖池塘?”村長媳婦氣的手指頭都哆嗦。
老村長的長孫——杜耀祖,已經十四歲了,個頭也不低,已經可以算半個大人了。
“那咋了?我娘不是給方叔家做蛋糕,現在都混上城里活計了。”
不像他,說是去干學徒,半年了,啥真東西都沒學著。
師傅總防備他,還時不時被師兄們欺負,挨餓挨打都家常便飯。
村長媳婦張張嘴要說啥,可想到方銅出息了,就改口了。
“那不一樣,你娘就是學了蛋糕手藝,才能有活計。”
“再看鐵柱幾個,沒手藝,就沒混上活,現在只能種地。”
“家里可是給你托關系,花了不少錢,才找的門路送木匠鋪子里的,你現在不干了,那些錢可白搭了。”
杜耀祖仰著下巴,固執道︰“奶,您不懂,我方銅叔仗義,連我娘他們都安排了,還能不管鐵柱叔?”
“說不準哪天,方銅叔就帶他們賺大錢了。”
這話村長媳婦沒話接。
以前不知道,現在全村誰看不出來,方銅那人是真仗義。
“再說了,大成叔和小虎哥,不都是辭了穩定活計,來跟方銅叔的嗎?可見這種地里頭有門道。”杜耀祖說的有理有據。
這些,他都是和成小虎打听的。
成小虎沒大他幾歲,倆人很能說的上話。
“就算有門道,人家地都種差不多了,你這會兒回來干啥?挖池塘?挖那玩意有啥用?”
村長媳婦氣的不輕,覺得孩子大了就是難管。
不是,她都這麼大歲數了。
孫子應該讓兒媳婦管啊。但一想,兒媳婦還在縣里賺錢呢,只能認了。
“方銅叔說了,要挖出來,往里面種藕,還養魚,用處可大!”杜耀祖很是認真。
挖池塘是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方銅叔種那麼多地。
回頭施肥、澆水、拔草,秋收不都需要人嘛?
村長媳婦說不過他,一扭頭看到沒事人的村長︰“老頭子,你就稀罕那點煙絲,家里正事是根本不操心啊,老娘怎麼就跟了你了!”
老村長︰……
都一輩子了,吵架還是這兩句。
他懶得和老娘們計較,用煙桿子在地上敲敲,才道︰“耀祖啊,你那木匠活計干不下去了?”
他對大孫子還是了解的,不是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
杜耀祖猶豫了下,一咬牙,就把袖子擼開了。
胳膊上是大大小小的紅痕,看著就疼。
“這咋回事?”村長媳婦一下就急了。
“奶,師傅打人,稍微干不好,或者他酒喝多了就動手。我有個師兄,就被他打瘸了。”
“師兄家里找上門,師傅才認慫,願意把壓箱底的東西教給他。現在鋪子里,也只有那個師兄,能學到真東西。”
杜耀祖沒忍住紅了眼圈,挨了半年欺負,哪能不委屈呢?
他也知道,家里讓他當上學徒不容易,要是挨罵啥,他都認了。
但不能把命或者一條腿搭進去。
“殺千刀的啊,咋能這麼對我家孩子,不想教就別收我家孩子。”村長媳婦心疼壞了,轉身就回屋拿藥膏。
老村長臉色也沉了,他起身,摸了摸孫子身上的傷,還掀開褲腿看了眼。
也有!
當即就心一沉︰“老婆子,別拿藥了,請古郎中來看看吧。”
又看向孫子,心疼道︰“你這傻孩子,咋不早說呢?”
杜耀祖低下頭不說話。
老村長心口有點疼,他老杜家的長孫,從小,他當爺爺的都沒舍得動手。
“行,以後你跟著方銅干,家里不攔著。”
“好 爺爺,我可勤快了!保準不給您丟人。”杜耀祖一下露了笑。
老村長心頭火氣更盛,轉身就走,去找兒子杜有才。
他孫子都這樣了,當爹的一點不知道,還倒騰那點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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