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思想

第476章 榮光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喜歡金魚花的聶遠 本章︰第476章 榮光

    昆侖墟深處的祈年壇,每三百年逢一次“天樞合璧”之夜,便有聖舞麒麟現世。月華如練時,祭壇中央的青銅鼎忽然騰起九道金焰,焰光中躍出一頭異獸——頭生珊瑚狀玉角,角尖綴著流轉的星輝;遍體鱗甲似揉碎的朝霞,每片鱗下都藏著細碎的光紋;鬃毛如垂天之雲,風過時揚起漫天流螢般的光點。

    它踏碎虛空而來,四蹄生蓮,每一步都在青石壇面上印下金色蹄印,蹄印中旋即綻放出冰藍色的靈草。旋身時,長尾掃過壇邊古柏,枯葉竟簌簌返青,枝頭結出珍珠般的露。最奇是那舞姿,時而如驚雷裂帛,昂首時玉角直指蒼穹,引天河之水化作銀練垂落;時而如弱柳扶風,俯身時鬃毛輕掃祭壇,壇下沉睡的古蓮便應聲綻放,花瓣上凝著可照見前世的露珠。

    祭司們匍匐在地,見它舞至第七十二轉時,口中吐出一團琉璃色的光團,光團化作無數星屑落入方圓百里——干涸的河床涌出清泉,枯萎的農田抽新芽,連村頭臥病的老者都霍然起身,望著天際那道漸遠的流光熱淚盈眶。

    待晨曦微露,金焰與異獸皆杳然無蹤,唯余壇上蹄印與滿地靈草,昭示著昨夜並非幻夢。從此,“聖舞麒麟”的傳說便刻在昆侖的山石上,提醒著世人︰當天地失序、生靈蒙難,總有祥瑞踏雲而來,以一舞之力,重繪人間春。

    玄鐵殿內寒氣徹骨,青銅獸首吐著千年冰霧。高踞龍椅的身影披著玄色龍紋冕旒,面容隱在十二旒玉串之後,左手按在膝頭的鎮國玉璽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階下百官垂首,玄色朝服如被凍住的深潭,唯有丹墀兩側的幽藍聖火在青銅燈台上跳動,將玉階映得如同凝血。

    \"陛下...\"兵部尚書顫抖著跪行半步,金冠歪斜在沾滿血污的朝服上,\"西境叛軍已破潼關,前鋒距洛陽只剩三日路程。\"

    龍椅上的人終于動了。玄袍滑落露出蒼白的手腕,五指緩緩收攏成拳。殿外忽有驚雷滾過,震得梁柱間懸掛的青銅鐘齊齊嗡鳴。那聲音像青銅編鐘撞響凍土,每個字都帶著冰碴︰\"傳孤令,開太廟。\"

    三十六個披枷帶鎖的叛逆者被拖進殿時,鐵鏈在金磚上刮出刺耳聲響。為首之人曾是鎮守北境的大將軍,此刻鎖骨處的血洞還在汩汩冒血,卻仍梗著脖子嘶吼︰\"暴君!你屠戮宗室、焚盡典籍,當真以為能長生不死?\"

    冕旒下的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玄色龍袍陡然無風自動,殿內聖火驟然拔高丈許,將三十六個頭顱的影子投在穹頂,如同被巨口吞噬的星辰。\"長生?\"那聲音帶著亙古的嘲弄,\"三百年前陳橋兵變,你們的先祖也曾這樣問孤。\"

    青銅燈台突然炸裂,滾燙的燈油濺在叛逆者裸露的皮膚上,燙出滋滋白煙。大將軍在劇痛中癲狂大笑︰\"三百年了!您明明該在泰山封禪時駕崩!\"

    \"駕崩?\"龍椅上的人緩緩起身,十二旒玉串踫撞出清越聲響,\"孤的龍體,早在涿鹿之戰時便飲過不死神泉。爾等在史書里翻找的年號,不過是孤沉睡時的一場場春夢。\"他突然拂袖,三十六個枷鎖同時寸斷,\"現在,拾起你們的頭顱。\"

    叛軍首領茫然抬頭,看見對方冕旒間閃過一雙金色瞳孔,那里面游動著黃河改道般的古老紋路。殿外傳來鐵甲鏗鏘,三百玄甲衛持戈而立,甲冑上的龍紋在閃電中活了過來。

    \"看清楚這殿梁上懸掛的三百具叛逆枯骨,\"玄色龍袍如烏雲壓頂,\"他們也曾以為孤會老去。\"

    驚雷再次劈落時,所有叛逆者突然齊齊跪倒,脊梁在無形的威壓下寸寸斷裂。當\"吾皇萬歲\"的哭喊撞在金磚上反彈時,龍椅上的人已重新落座,左手輕輕摩挲著玉璽上盤繞的金龍,指尖滴落的血珠在玉石上暈開,化作一朵永不凋謝的朱紅牡丹。

    \"聖王不死,爾等——\"

    \"終究是臣!\"三十六個喉嚨同時擠出泣血的嘶吼,在青銅鐘最後的嗡鳴中,被幽藍聖火吞沒成灰燼。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身影闖入殿中,是那負責觀測星象的欽天監。他慌亂跪地,聲音顫抖︰“陛下,大事不妙!方才天相驟變,‘天樞合璧’之兆提前降臨,聖舞麒麟或已現世!”

    龍椅上的人聞言,金色瞳孔一縮,起身快步走向殿外。只見天際一片異樣的光芒閃爍,仿佛有神秘力量在涌動。

    “聖舞麒麟現世,必有大事發生。”他低聲呢喃,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與期待。

    與此同時,遠在昆侖墟的祈年壇上,剛剛隱匿身形的聖舞麒麟突然渾身一顫,似感應到了什麼。它仰頭長嘶,聲音穿透雲霄,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洛陽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在那宏偉的玄鐵殿內,帝王站在高高的殿階之上,他的目光穿過重重的帷幕,凝視著那片耀眼的光芒。光芒如同黎明時分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整個大殿。

    帝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璽,那是他權力的象征,也是他統治這片土地的證明。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疑慮和不安。

    這聖舞麒麟的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呢?是上天的眷顧,還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它的降臨,會給這個國家帶來怎樣的變化和變數?

    帝王的眉頭微微皺起,他在心中默默思考著這些問題。他知道,這麒麟的出現絕非偶然,它必定有著某種深意。而他作為一國之君,必須要弄清楚這其中的奧秘,才能做出正確的決策。

    在這寂靜的大殿里,時間似乎都凝固了。帝王的思緒如同被那光芒吸引一般,越飄越遠。他想起了曾經的種種,那些輝煌的時刻,以及那些艱難的抉擇。

    而如今,面對這聖舞麒麟的出現,他是否還能像以前那樣果斷地做出決定呢?他不禁有些遲疑,畢竟這關系到整個國家的命運。

    然而,帝王畢竟是帝王,他的猶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面對這未知的挑戰。

    因為他是這片土地的主宰,他有責任保護他的子民,維護國家的安定。無論這聖舞麒麟帶來的是福是禍,他都必須勇敢地去迎接它。

    日月經天,江河行地,大漢天威,澤被四方。當晨曦微露,旭日自東海之濱噴薄而出,光照萬里,直至西域蔥嶺;夕陽西下,余暉灑滿大漠戈壁,烽燧連綿,戍卒望斷天涯路。黃河咆哮,滋養中原沃野,麥浪翻滾,稻香千里;長江浩蕩,連接吳楚繁華,千帆競發,商賈雲集。

    自朔方至交趾,從遼東到滇南,驛道縱橫,馳命走驛,不絕于時月。長城如巨龍蜿蜒,守護著關內的安寧;玉門關外,駝鈴聲聲,絲綢之路將文明的種子播撒向遠方。衛青霍去病北伐匈奴,封狼居胥,飲馬瀚海;張騫出使西域,鑿空絲路,諸國來朝。

    無論是朔風凜冽的塞外,還是瘴氣彌漫的嶺南,皆有漢旗飄揚。農人在田疇間勞作,士子在庠序中讀書,工匠在作坊里忙碌,一派欣欣向榮之景。西域的葡萄、苜蓿引種中原,中原的絲綢、瓷器遠銷海外,文化交融,四海一家。

    這片土地,是先祖披荊斬棘、拓土開疆所得。日月輪轉,江河不息,漢土永存,大漢不朽。

    鯉魚在水盆里吐著細泡,媽媽挽著袖子蹲在灶台邊,刀刃在魚鰓後輕劃一道小口,雪白的筋頭立刻冒了出來。她用鑷子夾住那點晶瑩的白,指尖輕輕拍打魚身,筋便像扯出一根透明的琴弦,帶著細密的血珠緩緩抽出。\"這東西得抽干淨,\"她低頭對著魚腹輕語,\"不然熬出的湯會帶著土腥氣。\"

    兩條銀線似的筋被扔進垃圾桶,鯉魚在案板上微微顫動。媽媽拿溫水沖洗魚身,指腹摩挲著光滑的魚鱗,夕陽透過紗窗斜斜落在她手腕上,把那串銀鐲子照得發亮。抽掉筋的鯉魚在瓷盆里安靜下來,仿佛卸下了什麼隱秘的負擔,只等著在蔥姜水里舒展成一鍋奶白的鮮美。

    老漁翁蹲在青石板上,手里捏著半條剛剖開的鯉魚。月光漫過檐角,落在魚腹兩側那兩道淡青色的紋路里,像藏著兩縷沒化的雲。他指尖在紋路中點了點,刀刃貼著魚骨輕劃,皮肉翻開時,一根銀線似的東西從血肉里浮出來,細得像縫衣針,卻泛著珍珠母貝的光。

    “這便是鯉魚筋了。”他對身後的少年說,鑷子夾著那根筋輕輕一抽,銀線便簌簌地從魚肉里褪出來,足有半尺長,彎成個月牙兒,在月光下微微顫動。少年伸手想去踫,老漁翁卻側身躲開︰“莫踫,老輩人說這是魚的‘靈脈’——鯉魚躍龍門時,全憑這筋攢著天地靈氣。躍不過,筋便留在肉里,成了凡物;若真躍過去了,這筋便會化作金縷,跟著龍氣上了天。”

    他把鯉魚筋擱在竹篩里,筋上還沾著細碎的魚肉,卻不腥,反倒有股清冽的水草香。“尋常人抽它是為了去腥味,可懂行的漁人,會把曬透的筋纏在桃木簪上。說是夜里走水路,筋會微微發燙,提醒你避開暗流;要是遇著起霧的河面,筋上的銀光還能照出三尺遠的路——你說,這算不算法物?”

    少年湊近看,竹篩里的鯉魚筋在夜風里慢慢變干,銀白漸成乳白,像一截凝固的月光。老漁翁又剖了另一條魚,抽出第二根筋,和先前那根並排放著,兩根筋竟自己慢慢靠攏,尾梢纏在了一起,活像兩只蜷著的銀蝶。

    “其實啊,”老漁翁忽然笑了,把兩條筋收進木匣,“哪有什麼法物,不過是水里的生靈,總有些我們不懂的靈性罷了。”可匣子里的鯉魚筋,卻在他合蓋的瞬間,輕輕閃了一下光,像回應著什麼似的。

    菜市場拐角的香燭攤總飄著檀香味。王阿婆蹲在馬扎上,手指捻著黃紙裁成的元寶,老花鏡滑到鼻尖也沒察覺。\"再疊二十個,\"她對攤主說,\"囡囡明天面試,求土地公給她指條明路。\"攤主笑著應,手邊塑料袋里裝著年輕人要的\"事業符\",紅繩纏在桃木片上,標簽寫著\"逢考必過\"。

    穿校服的女孩攥著媽媽給的護身符,藍布包著顆紅豆,說是外婆從普陀山求來的。她剛模考砸了數學,媽媽把護身符塞進她書包時說︰\"別慌,這豆子比錯題本管用。\"女孩摸了摸豆子,硬邦邦的,倒真比數學公式讓她心安些——錯題本上的紅叉密密麻麻,護身符卻只用攥緊了就好。

    寫字樓茶水間,穿格子衫的程序員對著手機嘆氣。屏幕上是星座運勢︰\"今日水星逆行,忌提交代碼。\"他昨天剛刪了個重要文件,此刻盯著未寫完的程序,突然覺得\"水逆\"兩個字比\"備份\"更像答案。隔壁工位的實習生湊過來看︰\"哥,你也信這個?\"他撓撓頭︰\"不然呢?改bug改到凌晨三點,總得找個理由喘口氣吧。\"

    暮色漫上來時,香燭攤的燈亮了。王阿婆數著元寶往布袋里裝,手機響了,是囡囡發來的消息︰\"媽,面試官問我職業規劃,我說想踏實做事,他笑了。\"阿婆回了個\"好\",把布袋往胳膊上一挎,腳步輕快——她覺得,那些元寶沒白疊,檀香味里,好像真藏著點讓人心里發暖的東西。

    赤金色的鬃毛在熔岩風中獵獵作響,天焰菲爾站在沸騰的火山之巔,琥珀色的瞳孔倒映著下方翻滾的岩漿湖。他的前爪輕輕踏過發紅的岩石,每一步都留下轉瞬即逝的火焰足印——這是遠古火元素與獅族血脈融合的證明,也是九百年前那場浩劫後,火山禁地唯一的守護者。

    今日的地脈格外躁動。菲爾忽然抬頭,鬃毛間的火焰驟然拔高三尺,將飄落的火山灰盡數焚成星屑。南方的熔岩河正在倒灌,暗紫色的毒煙從地殼裂縫中噴涌而出,那是沉睡的暗影爬蟲即將甦醒的征兆。他低沉地咆哮一聲,聲音震得岩壁簌簌掉渣,赤金色的流光順著他的脊椎蔓延,在尾尖凝成一束跳動的火焰長矛。

    九百年前,他曾用這火焰刺穿暗影君主的心髒,代價是失去左眼的光明。如今那道猙獰的傷疤上,正跳動著比太陽更熾烈的光芒——那是用生命精華點燃的誓約之火。岩漿湖中心突然涌起數十米高的水柱,暗影爬蟲的骨甲在水霧中若隱若現,菲爾卻緩緩伏低身體,像一顆即將離弦的火焰箭。

    \"該清一清這些陳年污垢了。\"他舔了舔泛著火星的獠牙,左眼的傷疤突然迸發出刺目的金光。當暗影爬蟲的頭顱沖破水面時,迎接它的不是預想中的黑暗,而是一道貫穿天地的赤金火焰——那是天焰菲爾燃燒靈魂換來的終極奧義,也是守護這片土地最後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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