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梁明一聲令下,陳斌被兩名警員押著,垂頭喪氣地走出辦公室。此時的陳斌,心中懊悔不已。曾經,他為了貪圖宋麟給予的利益,一步步陷入犯罪的深淵,如今,終于嘗到了惡果。而隨著陳斌的落網,宋麟犯罪集團的又一條重要脈絡被警方斬斷。
很快,李子昂得知了梁明等人成功控制住陳斌的消息,立刻下令讓人把這邊辦公室的垃圾桶,連同碎紙機里的碎紙片全部都帶走。他心里清楚,這些看似無用的紙屑,在如今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都有可能成為至關重要的證據。
伴隨著時代的變遷,科技也在以驚人的速度進步。如今的技術手段,能夠對破碎的紙張進行高精度的拼接與內容恢復,恢復這些碎紙片上的信息僅僅是時間的問題。
李子昂站在警局的指揮中心,眼神堅定地看著證物被一一送回。他深知,每一份證據都像是拼圖的一塊碎片,只有集齊所有碎片,才能拼湊出宋麟犯罪集團完整的罪惡畫卷。
“李隊,這些碎紙片送到技術科後,他們大概多久能恢復出有用信息?” 駱偉在一旁問道。
李子昂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得看碎紙的程度和技術科的工作進度,但我相信他們的能力。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關鍵,我們不能干等著,繼續從其他線索入手,深挖犯罪集團的其他成員和犯罪鏈條。”
“明白!” 駱偉應道,轉身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與此同時,在警局的審訊室里,陳斌低垂著頭,一臉的沮喪和絕望。審訊人員坐在他對面,目光如炬,正準備對他展開審訊。“陳斌,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和宋麟的關系,以及你在整個犯罪過程中扮演的角色。你應該清楚,你銷毀證據的行為並不能改變什麼,只會加重你的罪行。” 審訊人員嚴肅地說道。
陳斌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我…… 我願意交代。我和宋麟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他當時說有一些運輸上的業務想和我合作,給的報酬很豐厚。我…… 我一時貪心,就答應了。後來才知道他做的是非法器官運輸的勾當,但那個時候我已經陷得太深,沒辦法脫身了……”
隨著陳斌的交代,更多關于宋麟犯罪集團的細節浮出水面。而另一邊,技術科的工作人員也在爭分奪秒地對碎紙片進行處理,試圖恢復那些被銷毀的關鍵信息。
“你只說對了一半,但是,當年不只是為了運輸人體器官那麼簡單,還記得一一九碎尸案嗎?九六年的一月份,你有沒有把車輛對外出租,或者就是都賣給了誰?”
此時的李隊卻在這個時候音量卻突然提高了許多;眼神帶著一絲絲地狠厲。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像一道凌厲的閃電,瞬間劃破了審訊室里沉悶壓抑的氣氛。
陳斌听到這話,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變得如白紙一般,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囁嚅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仿佛被恐懼扼住了喉嚨,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李子昂緊緊盯著陳斌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陳斌,你最好老實交代。這起案件性質極其惡劣,隱瞞只會讓你罪加一等。你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一切就可以被掩埋嗎?”李子昂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陳斌的心上。
過了好一會兒,陳斌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記不太清了,時間太久了。但……但是我好像是把幾輛車賣給了一個中間人,具體是誰,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發誓,當時我真不知道那些車和碎尸案有關啊!”陳斌說著,眼中流露出一絲哀求,似乎想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罪責。
李子昂冷哼一聲,“想不起來?陳斌,你別再心存僥幸。我們既然能問你,就肯定掌握了一定的線索。你現在主動交代,還能爭取寬大處理。否則,一旦我們查實你在這件事上故意隱瞞,後果你自己清楚!”
陳斌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他低下頭,雙手抱頭,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一方面是對法律制裁的恐懼,另一方面是害怕說出真相後可能面臨的未知威脅。但在李子昂強大的心理攻勢下,他內心的防線正逐漸崩塌……
與此同時,技術科那邊,工作人員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借助先進的圖像識別和拼接技術,對那些碎紙片進行細致的處理。每一片紙屑都被小心地掃描、分析,試圖從這一堆看似雜亂無章的碎片中,拼湊出當年被刻意隱瞞的真相。
“ 你要是不說,別到時候那些碎紙片被完全恢復了,你到時候就別想著爭取寬大處理了。告訴你,恢復那些碎紙片也就這三四天的時間,給你機會了....”
隨後,李隊便再次冷哼地看向了陳斌後,便準備離開。他的腳步聲在審訊室里回蕩,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陳斌的心上。
陳斌思前想後的,即便再怎麼樣,他的內心防線卻已經搖搖欲墜。他深知警方既然如此篤定,必定有十足的把握從那些碎紙片中獲取關鍵信息。一旦證據確鑿,自己將面臨的是更為嚴厲的刑罰。
“李……李隊!”陳斌在李子昂即將跨出審訊室的那一刻,帶著哭腔喊道。
李子昂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著陳斌,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你最好說實話”的威懾力。
陳斌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說道︰“我說,我說!那個中間人我確實記不太清名字了,但我知道他經常出沒在城西的一個廢舊車場。當年,是宋麟讓我把車處理給他的,我……我懷疑他可能和宋麟是一伙的。而且,我曾無意間听到他們提起過一些和‘特殊貨物’有關的事,現在想來,說不定就是指那些……那些尸體。”
李子昂眉頭緊皺,走上前問道︰“這個廢舊車場具體位置在哪里?還有,你再仔細想想,關于這個中間人,你還知道些什麼特征?他和宋麟平時是怎麼聯系的?”
陳斌努力回憶著,說道︰“那車場在城西老工業區,具體位置我說不太準,但周圍有個很大的廢棄煙囪,很容易認。那個中間人,中等身材,皮膚黝黑,左臉上有一道疤,說話帶點外地口音。我不清楚他們怎麼聯系,只知道宋麟每次找他,都是通過電話。”
李子昂點了點頭,示意一旁的記錄員詳細記錄下來。“陳斌,你最好沒撒謊,我們會去核實你說的每一個字。要是發現你有所隱瞞,你應該知道後果。”
陳斌連忙點頭,“我不敢,李隊,我全說了。我只求您能在量刑的時候,幫我求求情,我真的知道錯了。”
李子昂沒有回應他的哀求,轉身走出審訊室。他知道,陳斌提供的這些線索至關重要,或許能成為解開 “一一九碎尸案” 謎團的關鍵突破口。伴隨著陳斌的吐露,他親口承認了一些當年所提供的交通用具︰
“我說,我說,當年我提供的有一輛摩托車,還有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那摩托車是用來在一些小路進行轉移的,方便靈活,不容易引人注意。桑塔納則是用來長途運輸的,後備箱空間大……”
此時的陳斌說著說著,聲音也就越來越低,仿佛那些罪惡的過往讓他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