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塵的道侶雖多。
但他對任何一個道侶都付出了真心。
而岳青玄分明不喜歡程琳，卻非要與石瀚爭奪她。
得到之後，卻又不加愛惜。
更是讓她最後犧牲在了那須彌秘境之中。
直到她死，也不曾給過哪怕一個名分！
而這。
也導致了石瀚對他心生怨恨。
導致了後來兩宗之間的生死之戰。
可以說。
兩宗會落得最終這個下場。
本質上。
是岳青玄引起的。
這讓蕭凌塵心中有些不忿。
也是忍不住地質問道︰
“宗主，這便是當年你與石瀚共同追求的那位琳的墓碑了吧？”
岳青玄道︰
“是啊！”
蕭凌塵又問︰
“那你果真只是為了搶走石瀚喜歡的女人，所以才追求的她？”
岳青玄聞言。
轉過頭看了蕭凌塵一眼。
沉默了兩秒之後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在怨我，怨我追求到了她，卻又辜負了她。”
“是不是？”
蕭凌塵沒有反駁。
蕭凌塵點點頭道︰
“若不是你辜負了她，不管是天罡武宗，還是縹緲仙宗都不會走到今日這等境地。”
“這一切，都是宗主您一手造成的。”
“你不止是辜負了這位程琳，你也對不起宗門的弟子。”
岳青玄嘆了口氣道︰
“是啊！我辜負了她，也對不起宗門。”
“但是......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
“你若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我想你也會理解我的。”
蕭凌塵心中不解︰
“是何原因？”
岳青玄再一次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娓娓道來︰
“其實，這一切都並不是我所願。”
“當年我與石瀚初次見到琳的時候，便一同都被她吸引了。”
“那時候的琳，天真、浪漫、無暇、美好，但凡是我能想到的詞，加之其身都不為過。”
“我和石瀚都一眼愛上了她。”
“並且約定，共同追求他，誰若是能追求到她，另一人都不得有任何怨言。”
“而我長得本就比石瀚要俊朗些許，天賦也比他更高，再加之懂得一些浪漫之事，最後，自然是讓我追求到了琳。”
“我追求到琳之後，石瀚也確實如約定好的，選擇了放手，我也與琳正式結為道侶。”
“說實話，那時的我，真的好喜歡她，而她也愛慘了我。”
“我們也曾立誓，要一起共度一生。”
蕭凌塵听到這些。
不由更加詫異。
既然岳青玄喜歡她，那為何石瀚又說琳跟他在一起並不開心。
還有。
既然岳青玄喜歡她，為何在她死後，他甚至都不曾給過她哪怕一個名分。
就連她死後的墓碑，都這般簡陋？
“可好景不長啊......”
岳青玄接著說道。
而蕭凌塵也更加認真地听。
他知道。
接下來岳青玄要說的。
才是真正的秘辛。
是導致後來岳青玄與琳變故的原因！
岳青玄接連嘆了好幾口氣後道︰
“我與琳相親相愛，感情極劇升溫。”
“而男女之間，到了那個時候，自然而然地會發生該發生的事情。”
“那一日，琳也決定，將自己徹底交給我。”
“然而。”
“那一晚......”
“我在她身上，發現了......”
說到這里。
岳青玄沉默了。
蕭凌塵卻更加詫異了。
“發現了什麼？”
岳青玄幾次啟齒。
縱是他這等層次的人物，此刻竟也顯得有些難以啟齒。
好在。
沉默了好幾次之後。
岳青玄還是說了出來。
“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只有我們男人才有的東西......”
此話一出。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甚至連這風沙林中的風沙，好似都很應景的安靜了下來。
蕭凌塵張著嘴巴，如鯁在喉。
半晌之後。
他才難以置信地道︰
“男......男人才有的東西？”
“那不就是說，他......琳他......是個男的？”
岳青玄沉默地點點頭。
接著，又是嘆了一口氣。
這口氣。
好似將他這麼多年來的怨念通通都給吐了出來。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直到今日，都未曾給他一個名分了吧？”
蕭凌塵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的蕭凌塵終于有些理解岳青玄了。
這他娘的，這要怎麼給名分？
別說是給名分了。
蕭凌塵都能想象得到，那天晚上，岳青玄剛剛在他身上發現那玩意兒時的崩潰。
試想一下。
你好不容易追求到，交往了許久的女朋友，有朝一日發現他是帶把的，你會作何感想？
此時的蕭凌塵只覺得當時的岳青玄沒有一掌拍死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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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理解他後來的變心。
畢竟這等事情。
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難以接受......
“造孽啊！”
此時的岳青玄，捂著自己的臉。
甚是悲愴︰
“我真不知我上輩子造的什麼孽，上天竟要這般開我玩笑。
“我覺得此事甚是恥辱，便將之藏在心里，誰也沒有告知。”
“卻沒想到，因為此事，竟讓石瀚記恨上我。”
“說實話，雖然此事離譜，但我確實辜負了程琳，後來與須彌秘境之中，他為我而死，更讓我心中愧疚。”
“而今，又因為此事，讓我宗門遭受大劫。”
“這一切的一切，皆因我一人而起。”
“我已經決定，過幾日，我便召開宗門大會，向長老團提出申請，辭去宗主之位。”
“從此隱居風沙林中懺悔一生。”
對此。
蕭凌塵並沒有說話。
只是拍了拍岳青玄的肩膀。
他理解岳青玄的心情。
但此事說起來。
其實真怪不了他。
尤其是當蕭凌塵將自己代入岳青玄的視角之後。
也認為，他當初也許，也會做出跟岳青玄同樣的做法。
至于後來所發生的事情，那都根本不是那時候當岳清玄能夠預判的。
許久之後。
岳青玄的心情好似好了許多。
又問向蕭凌塵︰
“對了，蕭長老。”
“今日你來找我，有何事？”
岳青玄這事頗有些離譜。
蕭凌塵也不知該怎麼安慰，該說些什麼。
索性也轉移了話題。
當即也是將此行的目的告知岳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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