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的舞伴把窗簾摘了下來,換了一個滑道,以前的滑道有點破損了。
小陳想存五百塊錢去食堂吃飯,舞伴覺得存多了就不愛去了。
快到十點了,舞伴想出去尿潑尿直接回家。就穿上了褲子下樓了。
樓下妙真堂門口有個紙殼箱,女主人晚飯前手飛快地在門口疊金元寶。看了小陳的舞伴一眼,有點出神。
小陳的舞伴走到欣雨的樓跟前,看到東邊亮著微弱的燈光。他走進小區,沒看到電動車,他又往里走了幾步,發現一個蓋著車衣的電動車停在里面角落。
原來欣雨把車停在這里了,怪不得外面有時看不到她的車了。
前幾天看到車不見了,是不是也停在里面了?自己還因此心情不好。
實際上卻是自尋煩惱。
他回到家,洗了洗手。
夜里吃了一個凍饅頭,泡在大米粥里吃的,大米粥是滾熱的。
江米條和綠豆餅都吃沒了。
他等著對門的空易拉罐,可是三點了還沒有放到門口。就睡著了。因為覺得困了。
十二點起來,輕輕推開門,看到易拉罐在門口,就拿了進來,數了一下,是九個。
他吃了一個凍饅頭,是放在開水里熱了之後的。
吃完後,穿好衣服給小陳打電話,可小陳說要下雨。不去公園了。要買一塊大豆腐,讓他去家里吃餃子。
他只好帶著一個格子襯衣,去買了一塊大豆腐。
戴著禮帽,去了小陳家。
到了之後,天氣悶熱,果然下了雨。
和小陳聊到了老史,說話嘴直動,怎麼看都像一個扁擔勾,而老姜頭說話聲音發尖,吃東西還像雞叨米一樣。
于是,小陳的舞伴覺得老史是扁擔勾變的,老姜頭是公雞變的,他倆從來沒說過話。
如果讓他倆坐在一起,老史一定會說心難受,想走。老姜頭可能會說想吃東西,餓了。
說到這里,小陳很贊同。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小陳說了一個新聞,說吳英杰判死刑了。是文化方面的。
小陳的舞伴說不熟悉,和自己無關。
他說自己昨天做了一個夢,說和鄰居去樓上買書。小陳說他在寫作上會有發展。
小陳做了蒸元宵,小米綠豆粥,角瓜餡餃子,大豆腐拌小蔥。
四個盤子里,哪一個吃起來都很香,各有風味。
小陳的舞伴吃得很滿意,可小陳說自己吃不出來,有火,不覺得香。
吃完,他倆一起看電視,相親的七十歲女士在大連和海南都有房子。
老頭暈車,是軍工退休的。第二個老頭是湖北武漢人,大學畢業後在給水排水設計院。是個有官員作派的人。
之後電視劇地雷戰,小陳的舞伴開始給郵政丟失郵件賠付人員發照片,網不好,發了好幾遍才發過去。
到了十點,他穿衣回家。看到欣雨的窗戶東邊又亮著燈。
他走到小區里面,在最里邊看到欣雨的電動車還蓋著車衣。看來今天她一天在家,沒出去。
今天是七月十七日,那年今天他看到了欣雨出門回來,在樓下喊了一聲安琪。欣雨穿著網一樣的上衣,黑短褲,向他跑了幾步。
他記得,欣雨會記得嗎?他不知道,欣雨沒說過。她有那年的日記嗎?
去小陳家時,他想起欣雨說“我也不認識你怎麼陪你呀?”還說過一次“三百。”
好像不是她說的,是誰說的呢?
是那年網絡上別人說的嗎?他不願去想欣雨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