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欣雨的車筐,什麼也沒有,她要是在里面放一封信或者紙條,他會很愛看。
可能是欣雨還有自己的苦衷,不能寫紙條什麼的,可能她住的房子是她二婚的老公的。
她不能做出承諾。
只能維持現狀。
他回到家,發現網沒了,只好看手機里存下的視頻。
看著看著,來了一個微弱的信號,是另一個網絡。
他勉強用了這個網,總是斷網。
到了四點多,他困得直打哈欠。
很快睡著了。
十一點半,他看了一眼窗外。是個晴天。
做上面片,他下樓賣泡沫和黃紙殼,看到樓道里一個女孩在包水管。
一身黑衣服,束著頭發。清秀的身影,很文靜。
他拿著兩塊錢回到樓道時,發現一個女孩變成了兩個,身材都差不多。
有一個站在窗台上,認真地包水管。
中等個,不胖,有點偏瘦,還有點肉的體型。
他有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回家吃了飯,面片熱騰騰的,他喝了一口冰糖雪梨飲料。
小陳說冷,要穿羽絨服。
他也穿了一個羽絨服,黑色森馬羽絨服。是大小子拿來的,還帶著干洗時的標簽。洗的和新買的一樣。
他拿著拎兜出門下樓,听見樓道里兩個女孩在蹲著干活包水管,一邊包一邊說著悄悄話,輕輕的笑著。
听見有人下來,就回頭把塑料凳子拿開了,讓樓里面的人走過去。
他看著為別人方便,說笑也不大聲的女孩。
心里一陣陣的喜歡。
想到自己的年紀,還有每天和自己在一起的小陳,他義無反顧的往公園走去。
到了大石頭,遠遠看見小陳穿著紫色羽絨服,剛到。
他走到人群里,看到小陳穿著白褲子,白鞋。
他告訴小陳,自己也穿羽絨服了,是干洗的。看見標簽了。
小陳帶來兩個口罩,說王承恩也想要,就帶來兩個。
小陳說人多自己給他不好,讓舞伴把口罩給他。舞伴拿出口罩,給了王承恩。
過了一會,王承恩拿出五塊喉糖,說ˇ嗓子好。
接過喉糖,他吃了一塊,沒想到嗓子倒癢的厲害了。
咳了好幾下。
秧歌開始了,領頭的鵬鵬沒來,看來他媳婦還在和他戰爭。
小薇打頭了,圍觀的人說小薇家開飯店的。
小陳又听說領頭的黑小子和小薇是母子倆。
黑小子十九歲。
小薇也就四十歲。
小陳和舞伴覺得冷了,準備坐車回家。
小陳懷疑舞伴在自己走後跟別人走,說自己有一天下車沒看見他。
舞伴被懷疑很生氣,覺得小陳在乎自己。就和小陳一起步行,把小陳送到了市醫院才回家換衣服吃飯。
他挎著小陳的胳膊往家走,小陳覺得心里很溫暖。
他給小陳說起地稅的小邵攙扶妻子報社的林科長下樓,很自然,很尊重。
表示自己也尊重小陳,畢恭畢敬的。
小陳心領神會的回家了。
舞伴回家吃飯換衣服,心想,此地就是欣雨的樓下。
小陳還不知道這里就是自己心里思念著的欣雨的樓下。
小陳還懷疑別人,真正的情敵小陳還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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