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金柯被電話鈴聲吵醒。
“金大狀,電話,好吵啊。”身側的女伴抱怨道。
金柯翻了個身,在枕邊摸索一番,找到手機,看見是母親的電話,他含糊地接起來。
“阿柯,你這孩子,還沒起床呢。不是說好了,今天你生日,回家吃飯嗎?”
金柯敷衍地應了一聲︰“這才十點,吃飯著什麼急。”
金母還在那邊叮囑︰“你叔叔今天也回來吃飯,你爸爸都幫你安排好了,你乖一點,好好跟你叔叔服個軟。咱都是一家人,互相幫……”
“知道了,知道了,我掛了。”
不等金母說完,金柯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房間里安靜下來沒多久,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又是誰啊?”
金柯拿毯子蒙住頭,踹了一腳身邊的女伴︰“你去給我開門。”
“你自己干嘛不去。”
“你去你去。”
女伴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裙,不情不願地打著哈欠下床去,來到門口,看見門口站著一群穿著民警制服的警員,呆住。
“我們是警察,接到舉報,過來核實一些情況,戶主,金柯,在嗎?”
女伴看著出示證件的警員,一下呆住。
幾名警員進了屋子里。
“戶主金柯,在嗎?”
幾人在在屋里找了起來。
金柯听見動靜從臥室走出來,身上只穿了一條四角內褲褲︰“你們誰啊?大清早的,來我家干什麼?警察,哪個部門的,證件呢?憑什麼搜查我家。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奧德律所的合伙人律師!我嚴厲譴責你們這種行為!”
警員︰“不好意思啊,我們收到群眾舉報,說你涉嫌藏d。所以請你配合一下。”
金柯瞪大眼楮,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行,你們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跟你們沒完。”
說罷,走到窗邊,拿起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林薇的號碼,給她撥過去。
電話剛接通,不等那頭說話,劈頭蓋臉開始罵。
“林薇你有病,是不是?沒完沒了了,今天老子過生日,你唱這一出。”
林薇笑道︰“是嗎,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樂啊,金律師。”
“是不是你舉報的?你有病啊,你是不是覺得陸雨時能罩你一輩子?我告訴你,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得罪我沒好處。”
林薇︰“你們海州的習俗,生日都要吃線面。我估計,你的線面要在看守所吃了。”
金柯被氣笑了︰“你給我等著。”
林薇︰“提醒你一句,你進了看守所,記得低調一點,否則就你這個個性,會被人打成豬頭的。”
說著,掛了電話。
金柯怒火中燒,心中某種卻又越來越不安,顧不得顏面,給金道峰撥了過去,電話還沒接通。
外面客廳傳來一名警員的聲音。
“找到了,你們過來一下啊!”
完蛋了!
……
掛了電話後,林薇心情極好地哼起了歌,感冒都好了一大半。
張燃在一旁抱著一盤鹽水毛豆在吃︰“金柯被抓了,你這麼高興。”
林薇︰“可惜了,不在現場,否則我真想把他被抓走的樣子拍下來,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出來反復觀看。”
過了沒多會兒,好似心有靈犀一般,林薇手機上就收到了陸雨時發過來的視頻。
正是金柯被幾名警員從公寓出來,押送上警車的畫面。
林薇點開視頻,看見金柯一臉憤怒和不配合地被押送上警車,笑得合不攏嘴,她隨手轉發給了李昂。
剛轉發完,陸雨時打電話過來了。
心情一下子又陰霾了幾分。
她還是接起來,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跟他說了聲︰“謝謝啊。”
陸雨時听見她主動說話,便知道她此刻心情應該是不錯,心中多少欣慰,可听見她聲音還是那般的嘶啞和虛弱,又有些揪心。
“病成這個樣子,要不去醫院打個點滴,好得快一點。”
林薇虛弱地笑笑︰“不礙事。偶爾生些小病,也挺好的。”
“你感冒都快四五天了。”
“你派人監視我啊?”
張燃心中突地一下,抬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毛豆。
“只是為了保護你。”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她咳嗽了一聲。
陸雨時听見她咳嗽聲,好似自己的髒器都跟著牽扯的疼,顧不得許多︰“你要是再不好起來,我就自己過去了。像你這種情況,打一針就好了。一針不行,多打幾針。”
?!
林薇舉著手機恍惚了好一會兒,好似以為自己听錯了,回過神來罵了一句︰“滾。”掛了電話。
不知是氣的,還是臉紅的,林薇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張燃給她倒了杯水︰“老陸跟你說什麼了,你氣成這樣。”
林薇喝了水才緩過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