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勒斯這時也走了過來,低下頭,目光輕蔑的在陸司衡臉上掃了一眼過去。
“還是省省力氣吧,前執政官大人。”
“想必你今天會度過一個非常難忘的夜晚,而明天,便是你主動讓位于我的日子。”
“這樣對你,對我,乃至對整個雪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說罷,凱勒斯一揮手,朝著四周眾人命令道︰“把他們全部給我壓下去!”
“是。”
眾多士兵上前,捆綁住在場還有呼吸的變節者成員拖了下去,其中就包括了身為前執政官的陸司衡。
臨走之時,陸司衡看著與兩位閣老有說有笑的凱勒斯,看著那三張笑臉,心中恨意達到極點。
憑什麼?
憑什麼對方做了那麼多事情,卻什麼代價都不必付出。
而她,以及願意拉她一把的人,卻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
咚!
地下監牢內,陸司衡被扔進牢房,牢門重重合死。
“凱勒斯大人有令,這批關進來的犯人,一個都不許活著離開,明白嗎?”
“明白!”
听著牢門外,士兵守衛們相互交接任務的聲音,陸司衡無力的靠在牆上,透過小窗向牆外看去。
“呵,結束了嗎?”
凱勒斯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死她,看似是凱勒斯托大,給變節者陣營留下了營救陸司衡的機會。
但陸司衡明白,這只不過又是一個新的陷阱罷了。
在凱勒斯尚且活著,內閣並未減員的情況下,如果變節者陣營真的打算營救陸司衡。
那麼便是飛蛾撲火,有來無回。
事實也確實如同陸司衡預料的那般。
還未等變節者陣營知道陸司衡被抓的消息,雪國便已經率先向變節者陣營展開了反攻。
惡報不斷的出現在陸司衡的私聊界面。
一街,一巷,一城,變節者陣營的攻勢正在像雪花一般快速潰散。
很快,行政首府周遭城池的變節者暴動,便被雪國官方勢力強有力的鎮壓了下去。
只剩下行政首府這邊,因為有外族幫助進攻的緣故,一時之間還未有潰敗的征兆。
“話說,議長他們也去了太久了吧?”
喬站在外側城牆上,目光擔憂的打量著行政首府的方向。
此刻城內的動靜已經越來越小,但他卻遲遲沒有收到瓦拉克發來的撤退消息。
難道是刺殺凱勒斯與內閣成員的時候出現了什麼意外?
“不行,我得去看看。”
喬一邊口中喃喃著,一邊給巴索發去私聊消息,將針對行政首府外牆的攻勢全部交予巴索指揮。
得到巴索那邊確認之後,喬這才動身,來到城內街道上,緩步朝前走去。
他的存在感正在一點點消散,就像是不起眼的雜草那樣,逐漸融入到環境之中。
戴上面罩,喬低下頭逆著諸多奔襲的守衛,越過雙方激烈交手的區域,來到了城內較為安穩的地帶。
噗嗤——
忽然間,一聲刀子入肉的聲音在喬的身後傳來。
喬只感覺後腰一痛,肌肉松軟的倒了下去。
“呦,我說怎麼鬼鬼祟祟的,原來還是個懸賞要犯。”
幾個領主走上前來,粗暴的扒下喬的面罩,拿出一張懸賞對比了一下喬的面容後,露出了樂呵呵的表情。
變節者陣營的頭目,抓活的可是賞金不低于一萬金幣。
看來他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躺平經費,是有著落了。
而另一邊,一批背著油桶的部隊正在朝著外牆趕去,途經的守衛們見了他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那是凱勒斯大人的親衛隊吧?”
“連親衛隊都出動了,凱勒斯大人這次是真的下血本了啊......”
嘀嘀咕咕的聲音在街道兩側不斷響起。
實際上,對于這批部隊,凱勒斯也確實下了血本。
上千金幣的石油只能供噴火器連續噴射十幾秒,即使是點射,每一次攻擊也是數十金幣的消耗。
可以說,在凌和那里購買的石油,凱勒斯半數都裝備到了自己的親衛隊手上。
這也給予了這支親衛隊如同戰場死神一般的戰斗力。
“傳凱勒斯大人的命令,這里由我們接手,所有人閃開!”
抵達戰場後,親衛隊最先做的事情便是驅散己方人群,然後朝前噴出無情的烈火。
嘶嘶嘶——
一個個入侵到城內的地下種族,在火焰中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面對噴火器將近50米的噴射距離,他們根本躍不過這堵致命的火牆,只能在親衛隊的步步緊逼下向城外退去。
“這幫混蛋!”
躲在暗中,巴索看著地下種族正在火焰中成片死去,咬緊牙關下定了決心。
“跟他們拼了!”
掏出最後幾顆手雷,巴索將腰間鐵鉤掛在城垛,順著城牆滑了下去。
接下來,只要能近距離引爆手雷,那些背著油桶的親衛隊成員絕對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就在巴索這樣想著的時候。
一顆子彈忽然從側邊襲來,穿過了他的太陽穴,然後帶著鮮血從另一側穿出。
“額?”
眼前世界忽然變成血紅色一片,巴索拿著手雷搖晃了幾下身子,便徹底倒了下去。
遠處,一名狙擊手收起定制的火槍。
“威脅解除,繼續前進。”
親衛隊很快勢如破竹的將地下種族逼回到地底,使用噴火器對城外深坑內進行了最後的清剿。
沒過多久,肉香混雜著石油的臭味飄了上來。
“任務結束。”
收起已經不剩下多少燃料的噴火器,親衛隊們如同英雄一般回到城內,迎接他們的是城內眾人的歡呼聲。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場屬于雪國的大勝。
反人類的變節者陣營,再一次迎來了他們應有的失敗。
此刻滿城的歡呼聲中,只有著一人與氣氛格格不入。
那便是被關押在地牢內的陸司衡。
“巴索,喬......”
喃喃念著兩人的名字,陸司衡蜷縮起身體,將臉埋進了腿里。
細听,還能從她的聲音中听出些許哭腔。
“常笑......”
與此同時,血海大壩外側,率領著幾艘炮艦進行佯攻的常笑一行人,已經被左右包抄而來的雪國戰艦團團圍住。
雖然“常笑”的四桅帆船火力不俗,但面對雪國一方以多打少的局面,也是孤木難支。
隨著大壩閘門打開,更多戰艦從閘後出現,這場海戰的勝敗已經沒有了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