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雖然並未對黑猿造成致命的傷害,但卻讓它深切地感受到了眼前人類手中武器的可怕。黑猿心中一陣後怕,深知若是繼續與這個人類纏斗下去,自己很可能會重傷在他手中,甚至丟掉性命。一番權衡之後,它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那光芒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透著無盡的恨意。隨後,它後腿猛地一蹬地面,整個身軀如同一陣黑色的狂風般轉身逃竄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山林的深處,只留下一陣沙沙作響的樹葉聲,仿佛在訴說著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戰斗。
張天命望著黑猿消失的方向,緊繃的神經終于緩緩放松下來,長舒了一口氣。但他深知這山林之中危機四伏,並未徹底放松警惕。他迅速收起裂天劍,低頭查看自己的手臂傷勢。只見那幾道深深的血痕觸目驚心,猶如幾條猙獰的蜈蚣趴在手臂上,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往外涌出。好在仔細感受之後,發現並未傷到筋骨,這讓他稍稍安心了一些。他急忙從行囊中取出一枚療傷丹藥,毫不猶豫地放入口中服下,而後迅速運轉靈力,加速傷口的愈合。
就在這時,那對青年邁著急切的步伐快步跑了過來。男子一臉的敬佩與感激之情,激動得眼眶微微泛紅,對著張天命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公子大恩,如同再造,我們兄妹二人沒齒難忘。若不是公子您不顧自身安危,舍命相救,我們恐怕早已命喪黑猿之手,成為它腹中的食物了。”女子也在一旁用力地點著頭,眼中滿是感激與關切,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塞,最終只化作一句︰“公子傷勢如何?都怪我們連累了您。”
張天命微笑著擺了擺手,神情溫和地說道︰“無妨,些小傷口而已,不足掛齒。你們沒事就好,這才是最重要的。話說回來,這黑猿實力如此強悍,你們怎麼會招惹到它的呢?”男子無奈地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黯然,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听聞這山脈之中生長著一株極為罕見的靈草赤陽草,對我妹妹的傷勢有著極大的幫助,為了能讓妹妹早日康復,我們才冒險前來尋找。沒想到在途中不小心驚擾了這頭黑猿,它便一路對我們窮追不舍,誓要將我們置于死地。”
張天命微微點頭,心中涌起一絲同情。突然,他想起自己此次深入山脈的重要任務——尋找回春靈參,心中不禁一動,連忙問道︰“你們在這山脈中可有听聞關于回春靈參的消息?我此番不遠萬里前來,正是為了尋找此物。”兄妹倆聞言,對視了一眼,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片刻後緩緩說道︰“回春靈參我們倒是听說過,傳聞在山脈更深處,有一處被層層迷霧環繞的山谷。谷中靈氣濃郁得仿佛能液化,如同仙境一般,生長著許多珍稀無比的靈物,或許回春靈參就在其中。但那山谷危險重重,據說有極其強大的守護獸日夜守護著,我們之前也只是遠遠地看過一眼,根本不敢靠近。”
張天命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興奮與堅定的光芒,猶如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緊緊地握住拳頭,說道︰“多謝你們告知這個消息,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有多危險,我都一定要去探尋一番。回春靈參對我而言至關重要,我絕不能錯過任何一絲找到它的機會。”男子听聞,連忙說道︰“公子,您對我們有救命之恩,若您不嫌棄,我們願與您一同前往,也好在一旁協助您。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說不定我們也能幫上您的忙,略表我們的感激之情。”張天命思索片刻,覺得他們說得也有道理,點頭道︰“也好,有你們同行,路上也能相互照應。但此去必定危險重重,一切行動都要听我指揮,切不可擅自行動,以免發生意外。”
三人稍作休息,待張天命的傷勢稍有好轉,便毅然決然地朝著山脈更深處進發。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格外謹慎,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隨著不斷深入山脈,周圍的靈氣愈發濃郁,仿佛一層輕柔的薄紗彌漫在空氣中,古木也越發粗壯,那巨大的樹干猶如巨人的身軀,直插雲霄。藤蔓更是繁茂異常,相互纏繞,宛如一條條蜿蜒的巨龍,仿佛將他們帶入了一個更為神秘古老的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隱隱出現一層濃厚的迷霧,那霧氣如同一堵白色的高牆,透著神秘而詭異的氣息,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讓人忍不住心生好奇又隱隱感到畏懼。張天命知道,那傳說中可能藏有回春靈參的山谷就在這迷霧之後。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與緊張,轉頭對兄妹倆說道︰“我們到了,接下來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萬要小心。”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然,仿佛在彼此的目光中汲取著力量,而後一同毅然地踏入了那片神秘的迷霧之中……
路上,通過簡單的交流,張天命得知這兄妹倆乃是天靈國李家的後人 哥哥叫李玉龍,妹妹叫李玉鳳,是一對龍鳳胎,因為妹妹李玉鳳得了一種怪病,每天到了子時就會渾身發冷,後來也找了不少藥師,丹師診斷過,但是他們這些人也說不出一個原因,但是他們都提到了赤陽草,他們都認為赤陽草對這種情況肯定有幫助,所以這李家兄妹倆瞞著家人,偷偷來到山中尋找赤陽草。當他們進入大山深處的時候就遇到了黑猿妖獸,後面就遇到了張天命。
三人踏入迷霧之中,四周一片朦朧,視線受到極大限制。張天命走在前方,警惕地感知著周圍的一切,李玉龍和李玉鳳緊跟其後,不敢發出絲毫聲響。迷霧中,偶爾傳來幾聲奇異的獸吼,讓人心頭不禁一緊。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前行之時,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天命心中一凜,迅速示意兄妹倆噤聲,同時隱藏好身形。只見一個身著華麗錦袍的年輕男子,帶著一群手下匆匆趕來。這男子正是天靈國黃家的黃仁宇,他面色焦急,眼神在迷霧中急切地搜尋著。
“李玉龍、李玉鳳,你們在哪里?”黃仁宇大聲呼喊著,聲音在迷霧中回蕩。他對李玉鳳傾心已久,得知兩人偷偷離家來這危險的山脈,放心不下,便急忙帶人趕來尋找。
李玉鳳听到聲音,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李玉龍則皺起眉頭,低聲對張天命說道︰“這是黃家的黃仁宇,一直追求我妹妹,可妹妹對他並無好感。但是黃家在天靈國屬于一流世家,而我們李家只是二流家族,所以我們也不敢得罪他。”
張天命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先不要出聲。然而,黃仁宇似乎察覺到了附近有人,帶著手下徑直朝他們隱藏的方向走來。
“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這里。”黃仁宇大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
無奈之下,張天命三人只好現身。黃仁宇看到李玉鳳安然無恙,臉上焦急之色稍減,但當他看到張天命與李玉鳳站得很近時,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玉鳳,你沒事就好。你可知我得知你偷偷跑來這危險之地,有多擔心?”黃仁宇說著,便想靠近李玉鳳,卻被李玉龍上前攔住。
“黃仁宇,我妹妹的事不勞你費心。我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決。”李玉龍毫不客氣地說道。
黃仁宇大踏步正欲前行,冷不丁李玉龍如同一堵堅實的牆般橫在了他的去路。黃仁宇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雨前夕那墨色翻涌的天空,陰沉得似乎能滴出水來。他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圓睜,惡狠狠地怒視著李玉龍,那眼神中噴射出的怒火,仿佛要將李玉龍瞬間燒成灰燼。緊接著,他將那飽含著濃烈敵意與深深不屑的目光,如同一支支淬了毒的利箭,毫不留情地射向張天命。
“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黃仁宇咬著牙,從齒縫間擠出這幾個字,嘴角因憤怒而微微抽搐,滿臉寫滿了厭惡與鄙夷,“也敢在我面前護著他們?”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冰冷的手術刀,將張天命從上到下細細打量,眼神里嫌棄之意毫不掩飾,“瞧瞧你這副寒酸模樣,渾身散發著一股土里土氣的窮酸氣,活脫脫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就你這樣,能有什麼真本事?也配與玉鳳同行?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從哪個窮鄉僻壤冒出來的野小子罷了!”
黃仁宇一邊惡狠狠地咒罵著,一邊故意慢條斯理地整理起自己身上那華麗無比的錦袍。這錦袍乃是用上乘綢緞精心縫制而成,繡工精美絕倫,每一針每一線都彰顯著非凡的工藝,上面繡著的精致花紋仿佛在訴說著黃家的尊貴。他還特意挺直了胸膛,將腰間那塊雕刻精美的玉佩露了出來。那玉佩質地溫潤,在陽光的照耀下,色澤剔透得如同上等的羊脂玉,上面的紋路細膩繁復,宛如一幅精美的畫卷,正是黃家身份的獨特象征,仿佛在向眾人炫耀著他的高貴出身。
“我,黃仁宇,出身天靈國一流世家黃家!”他高高揚起下巴,鼻孔朝天,滿臉的驕傲與自負,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自幼修煉上乘功法,家族資源堆積如山,人脈更是廣闊得超乎你那可憐的想象。你呢?估計連最基本的修煉資源都要靠四處乞討,像個可憐兮兮的叫花子一樣吧!就憑你,還妄想保護玉鳳?別在這里丟人現眼,讓大家看笑話了!”
說罷,他往前猛地跨了一大步,直接伸出手指,如同一把利劍般指著張天命的鼻子,那囂張跋扈的模樣,仿佛張天命就是他腳下隨意踐踏的螻蟻。語氣愈發輕蔑,如同啐出一口帶著惡臭的痰般說道︰“你以為在這山林里打跑幾只不入流的小妖獸,就覺得自己了不起,能上天了?哼,在我黃家面前,你所謂的那點實力,不過是螻蟻之力,簡直微不足道到可以忽略不計。我隨便從家里派出一個打雜的手下,都能將你打得屁滾尿流,滿地找牙!”
黃仁宇說罷,轉眼看向李玉鳳,臉上瞬間換上一副自以為溫柔多情的表情,然而那眼神中卻依舊透著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仿佛李玉鳳只是他掌中的玩物。“玉鳳,”他輕聲喚道,聲音里帶著一絲讓人作嘔的偽善溫柔,“跟著我,你將擁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黃家的資源堆積如山,能讓你輕松突破修煉瓶頸,治好你的病更是易如反掌,不在話下。而跟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家伙在一起,你只會陷入無盡的危險之中,他根本保護不了你。”
一旁的李玉龍氣得渾身劇烈顫抖,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仿佛隨時都會因憤怒而爆發。他雙眼通紅,如同燃燒的火焰,怒喝道︰“黃仁宇,你休要欺人太甚!張公子的實力如何,豈是你這種膚淺無知、只知道以家世壓人的家伙能評判的?他對我們有救命之恩,這份恩情重如泰山,豈是你這種只知道仗勢欺人的卑鄙小人能比的?”
李玉鳳也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挺身而出擋在張天命身前,大聲說道︰“黃仁宇,你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張公子為人正直善良,他救我們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絕非你所說的那般齷齪。你仗著黃家的勢力,平日里橫行霸道也就罷了,今日竟敢如此污蔑張公子,你簡直太過分了!”
黃仁宇不屑地冷笑一聲,那笑聲尖銳刺耳,如同夜梟在黑暗中發出的詭異啼叫,令人毛骨悚然。“救命之恩?”他嗤之以鼻,滿臉的不屑與嘲諷,“說不定是他故意設下的圈套,處心積慮想借此接近你們,進而攀附上我黃家。這種下三濫的小把戲,我見得多了,都是些想走捷徑的無恥之徒慣用的手段。他若真有本事,就來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