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1章 反咬一口
說完，眾人不再停留，加快腳步朝著秘境出口趕去。而這場未完成的戰斗，也在每個人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等待著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再次爆發，綻放出更加絢爛而激烈的光芒 。
眾人腳下生風，步伐迅速而匆忙，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著秘境出口疾馳而去。這一路之上，趙磊和丁昊然二人仍然沉浸在方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斗之中無法自拔，他們情緒激昂、興致勃勃地談論著範通與柳羽塵之間扣人心弦的激烈交鋒，話語間不時流露出對範通英勇無畏表現的欽佩之情，連連發出嘖嘖稱嘆之聲。
與此同時，林妙妙則顯得格外細心體貼，她輕柔地彎下腰來，小心翼翼地幫助範通處理著其手臂上那道猙獰可怖的傷口。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溫柔與關切之意，仿佛受傷之人便是自己一般，那份專注與認真令人動容。
然而，張天命雖然一直沉默不語，但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發現，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分明透露出內心深處對于範通此次成長進步的由衷欣慰之感。
伴隨著距離出口處那團朦朧光芒越來越近，突然間，一股猶如排山倒海般強大無比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迎面撲來。剎那間，在場所有弟子皆毫無防備地被這股神秘莫測的無形力量緊緊裹挾其中，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統統送出了秘境之外。
就在他們雙腳踏出秘境的那一瞬，耀眼刺目的陽光如同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直直地刺入眾人眼簾之中。強烈的光線刺激使得大家下意識地紛紛眯起雙眼，一時間難以看清周圍事物。經過短暫的適應之後，眾人終于緩緩睜開雙眸，而眼前所呈現出的景象卻令得他們心頭猛地一顫！
只見在秘境出口之外，各大門派的長老們已然早早在此恭候多時。尤其是那天劍山的外門長老，此刻正滿臉欣喜之色，一雙眼眸之中更是閃爍著驕傲自豪的明亮光芒。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掃過眼前那一群精神抖擻、毫發無損的天劍山弟子們，眼中流露出滿意之色，連連點頭，口中喃喃自語道︰“不錯，真是不錯啊！居然一個都不少，全都平安歸來了，這可太好了！”
而另一邊，星海派的那位李長老此刻卻是面色凝重，雙眼緊緊地盯著每一個從秘境中魚貫而出的身影，不敢有絲毫松懈。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至最後一名弟子也走出了秘境，他卻始終未能看到哪怕一個屬于星海派的弟子出現。他的眉頭漸漸緊鎖起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其他門派雖然或多或少也有些弟子沒能順利從秘境中出來，但情況遠不像星海派這般糟糕——竟然連一個弟子都未曾露面！尤其是想到那個被他寄予厚望、視為心頭肉的得意門生王霸此時也是生死未卜，李長老更是心急如焚。
終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與擔憂，猛地伸手一把抓住身旁剛好路過的一名弟子，急切地問道︰“喂！小子，你可有見到我星海派的弟子？”那名弟子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滿臉驚恐和茫然，不知所措地拼命搖著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李長老見此情形並未罷休，緊接著又迅速出手抓住另一名弟子，重復了剛才的問題。說來也巧，這名弟子恰好便是之前曾在範通手下僥幸逃脫的那群人中的一員。他抬頭望向遠方，目光落在了天劍山所處的方位，稍稍停頓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們星海派的弟子……恐怕已經全部遭遇不測了，所以，您還是別再繼續等待下去了。”
听到這話，李長老如遭雷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聲音顫抖地追問︰“什……什麼？你剛才說了些什麼？再說一遍！”
那名弟子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又朝著天劍山弟子們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仿佛要確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並非幻覺。最終，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咬咬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貴派的弟子企圖搶奪天劍山弟子手中的珍貴資源，但沒想到對方實力如此強大，僅僅只出動了一名弟子，便將你們星海派的所有人都給……都給斬殺殆盡了。”
“放屁！”李長老聞言頓時火冒三丈，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把伸手死死揪住那名弟子的衣領，怒目圓睜地質問道，“你竟敢胡言亂語？他們區區一個弟子怎能有這般能耐，可以一舉殲滅我星海派全體弟子？”
面對盛怒之下的李長老，那名弟子心中不禁一陣惶恐，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但他仍然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長……長老息怒，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啊，這的確是小人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虛假。”
就在此時，只見一名身著灰色長袍、頭發花白的老者面色陰沉地快步走來。他走到近前，目光直直地盯著李長老，語氣不善地開口道︰“老李啊，你為何突然出手抓住我們門派的弟子？究竟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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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李長老的人听到這話後，心頭一震，瞬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沖動和失態了。他趕忙調整表情，向老者抱拳施禮，略帶歉意地解釋道︰“哎呀，胡長老莫怪，實在是在下一時情急才會如此行事。我不過是想找貴派這名弟子打听一些情況罷了，剛剛確實有些失態，還望胡長老多多包涵，切莫產生誤會呀。”話音剛落，李長老便松開了緊緊抓著那名弟子胳膊的手。
胡長老見此情形，雖然心中仍有不滿，但也不好再繼續追究下去。他轉頭看向那名弟子，關切地問道︰“孩子，你沒受傷吧？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那名弟子惶恐不安地點了點頭，聲音略微顫抖地回答道︰“多謝胡長老關心，我……我沒事兒。”
李長老見狀，緊接著又追問起來︰“這位小友，方才听聞你曾親眼目睹那場慘禍發生。那麼可否請你將所知之事詳細告知于我，到底是誰殘忍殺害了我星海派眾多弟子？此事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煩請小友務必如實相告，可好？”說罷，他雙眼緊盯著那名弟子，眼中滿是急切與期待。
那名弟子聞言，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用求助般的眼神望向身旁的胡長老。胡長老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緩緩說道︰“既然李長老都已經問到這份兒上了，那你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不必有所隱瞞。”
那名弟子听到吩咐後，深吸一口氣，開始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起來。從最初他們如何與天劍山的弟子相遇，到雙方因為一些機緣寶物產生沖突，再到激烈的戰斗爆發，每一個細節他都說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他們這邊先後有四名師兄弟不幸慘死的場景，他也沒有絲毫隱瞞，如實道來。
當這名弟子終于講完之後，李長老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變得陰沉似水，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胡長老，聲音低沉而壓抑地說道︰“老胡啊，你听听，這天劍山的人竟然如此囂張跋扈，殺了我們這麼多師兄弟，難道這口氣你能咽得下去嗎？”
胡長老乍一听到自己門派這邊居然也有四名弟子命喪于天劍山弟子之手時，他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極為難看，猶如被寒霜覆蓋。只見他眉頭緊皺，嘴唇微微顫抖著，望向李長老問道︰“老李，事已至此，你究竟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李長老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咬牙切齒地回答道︰“哼！還能怎樣辦？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筆血債必須要用鮮血來償還！咱們絕對不能讓那些天劍山的雜種逍遙法外！”
然而，胡長老卻輕輕搖了搖頭，眼楮微微眯起，緩緩說道︰“老李啊，先別沖動。要知道，進入秘境之前，各大宗派之間可是已經達成過共識的——無論在秘境內發生什麼事情，哪怕是生死相搏，一旦出了秘境，都不得進行報復。這個規矩，咱們可不能輕易打破啊……”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實際上，胡長老心中同樣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替自家死去的弟子們報仇雪恨。只是，他性格較為謹慎，不願意貿然充當出頭鳥罷了。
只見李長老面色陰沉地冷哼一聲，他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冷冷地說道︰“哼！我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啊！這次我們所遭受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失去的可全都是我星海派最為杰出、最為優秀的那些年輕弟子啊！如果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掉了，那我星海派日後還有什麼顏面立足于這江湖之上呢？因此，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讓你們天劍山給一個合理的說法才行！老胡啊，你們門派不也是損失了四名弟子嗎？難道說，你就不想替自己門下的弟子報仇雪恨嗎？”
听到這話，胡長老不禁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唉……既然你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好吧，我便陪著你一同前去，找那天劍山討要一個說法。”說完，兩人皆是一臉怒容，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邁著大步徑直朝天劍山外門長老楊長老所在的方位急匆匆地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天劍山的眾多弟子們正興高采烈地圍聚在楊長老的身旁，一個個臉上洋溢著興奮與喜悅之情，紛紛七嘴八舌地講述著自己在此次秘境探險之旅中的種種收獲以及驚險經歷，時不時地爆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現場氣氛顯得格外熱烈。
然而就在這時，只听得“嘩啦”一聲響，原本圍在一起的人群突然被硬生生地分開了一條通道。緊接著，李長老那憤怒的咆哮聲驟然響起︰“楊長老，你們天劍山的弟子還真是夠厲害的啊！”楊長老听聞此言後，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皺起，深邃的眼眸緩緩轉向一臉怒容的李長老以及神色復雜的胡長老。他的心中雖然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端倪，但面上依舊維持著那副平和淡定的姿態，雙手抱拳，語氣沉穩地開口問道︰“李長老、胡長老，不知二位此舉究竟是何用意呢？若是有事相商，咱們大可心平氣和地慢慢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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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李長老此刻雙眼赤紅如血，眼眶周圍布滿血絲，整個人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隨時都可能撲上來撕咬一般。他伸出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楊長老身後的範通等人，口中怒吼連連︰“少在這里跟老夫裝傻充愣！你們天劍山的這幫孽徒，竟然在秘境里面將我星海派的所有弟子趕盡殺絕，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就連胡長老門下的四名得意弟子，也慘遭毒手命喪黃泉！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此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楊長老听著李長老這番聲色俱厲的斥責，並未表現出絲毫驚慌失措之色。他的目光冷靜地從範通身上一掃而過，看到後者不易察覺地點了下頭之後，心里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于是，楊長老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李長老啊，您先消消氣。這秘境之內向來都是遵循弱肉強食的法則，全靠各自的實力和手段生存下去。而且早在進入秘境之前，咱們各方勢力就已經達成共識，凡是在秘境當中所發生的一切恩怨情仇，各憑本事，一旦離開秘境就不再予以追究。您現在如此大張旗鼓地前來興師問罪，恐怕有些不太符合當初定下的規矩吧？況且是你們星海派弟子先動手搶奪我們天劍山弟子的資源的，我都沒去找你們理論，你們反而倒打一耙了。”
胡長老站在一側，眉頭緊皺地接過話頭︰“楊長老啊，您說的不無道理，然而此次事件所造成的傷亡著實過于慘重啦。想我門下那四位徒兒，個個都是我悉心栽培、寄予厚望的好苗子呀，怎料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我這心吶，猶如刀絞一般難受，實難平復心中憤恨吶。”胡長老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地嘆了口氣，話語之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以及滿心的不甘。他內心深處其實並不願輕易挑起門派之間的紛爭，但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弟子們無辜慘死，又怎能咽下這口惡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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