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年過去,西南地域一片安然太平,各方勢力也是蓬勃壯盛,治下凡人安居生息,修士也是如雨後春筍,接連涌現,連化基修士都出現了好幾位。
在這期間,也有幾人毅然北上,奔赴明京求證玄丹大位,如青雲門的明黎,武山門的武長河,乾陽李氏的李玄,長原唐氏的唐元宗等老一輩強者。
但卻無一人求證成功,皆身死道消,化作登君山的累累落塵,也是讓西南修行界為之受挫。
尤其是武家,頗有一蹶不振的趨勢,直接封山自隱,同外界的聯系愈發微弱,也就不時能在愈發衰微的武道虛域,撞見其族中修士的身影。
而在這三年間,周平等正統真君在趙清大力援助下,戰力雖然沒有太大拔高,卻也受益頗深,修為皆有長進。
尤其是周平、無明和青玄子三人,得以閑暇相論陣法一道,再輔以龍族的勢域見解,陣法造詣自然是突飛猛進,日益精深。
除此以外,三人還對那日的封禁陣域加以推演完善,讓其威勢更拔高了不少,其中變化更為玄妙;雖然殺力依舊為短板,但在禁錮鎮壓方面,卻是都能威懾八轉一二。
三人之所以這般費盡心思,其實也是被逼無奈之舉。
畢竟,武極身死道消,意味著西南沒有了強大戰力撐台,在皇族不援助強者的情況下,要麼退守防線,要麼就只能這樣聯合作勢,以成震懾。
至于說援助強者,就以當下的嚴峻局面,各地皆要鎮守,秘境洞天也要強者坐鎮,以防強族探知攻陷,根本就抽不出一尊高轉真君來,又如何馳援,關鍵還得看周平等人。
這也是為何趙清那般氣憤,為何直接援助資源的原因所在,實在是局勢動亂難定,無人可調。
白溪山 靈台峰
宮闕依山而布,廊亭相連似線,更有雲霧彩霞環繞四周,將這方仙山彰顯得縹緲浩瀚。
作為周氏宗族迎賓待客之所,其很大程度象征著周家的臉面,整個西南地域,有資格被隆重招待的勢力並不多,所以往日多幽靜清閑。
而此刻,那連綿宮闕卻是紅綾高掛,彩燈系懸,宴席于其內鋪張大擺,賓客滿座,其中喜樂歡悅之聲回響不絕,正是在舉辦婚宴喜事;而聯姻結親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周嘉漣和張氏的張知哲。
這些年間,張知哲鎮守鎮南郡國北地,斬殺諸多妖魔,英勇不凡,修為上也是突飛猛進,直遁罡穹修行而無恙,儼然有成為西南新一輩佼佼者的趨勢,為各方傳唱。
如此忠良將臣,周家自然要將其牢牢御在麾下,為自家所用,也是暗中不斷推進,這才有了現在的聯姻一幕。
而二人資質皆為七寸有余,算是有一絲成就玄丹的希望;相而結合下,那無論其中是誰成就,對周家都有諸多裨益。
當然,就算二者皆求證失敗,身死道消,周家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完全可以借這一層關系,牢牢掌御張家等北地勢力,進而輻射整個郡國之北,乃至是南陽府部分地界。
在靈台峰歡慶之際,極遠處的霄峰卻是悠哉坐著一道倩影,腰間則有玉白獅子漂浮顫動著,更不斷發出叮鈴聲響。
“我說周嘉瑛,你為啥不想成家?”
當年周玄崖萌生御下想法,就曾想過撮合張知哲和周嘉瑛二人,畢竟後者資質卓越,成就玄丹的可能極大,施行起來更為保險,也能將張家變成周嘉瑛的麾下助力。
但後來簡單暗示下,周嘉瑛無心于此,周玄崖自然不可能強迫自家天驕,所以才轉而將目光放在周嘉漣身上。
望著遠處大紅宴庭,眾賓歡悅高歌,周嘉瑛努了努嘴,漫不經心道︰“因為沒意思,成家有什麼好的,為一人而縛一生,多無趣生惱。”
“我還沒看過天下的百般姿態,還沒嘗過世間的萬千珍味,我可不想就這樣自縛。”
“要不是道行未成,叔祖們不讓我離山歷練,不然我就帶你下山,去看看天下是何樣子了。”
隨著周家實力愈發強大,對于自家天驕的保護也愈發重視,凡七寸以上者,除了部分顯于人前,如周景懷、周嘉漣等等,剩下皆藏于山中,不為外界所知。
哪怕是長居郡國的周修稷,也鮮少在世人面前露過面,就更別說暴露資質了。
那些次一等的天驕都尚且如此重視,周嘉瑛、周元一和周景天自然就有過之而不及,不到修為圓滿、需要磨礪心性的時候,就不會讓他們亂跑,以免遭受妖邪仇敵的伏擊。
“切切切,我看是去外面,把別人記上小本本吧。”
那玉獅子浮在半空,發出金石踫撞聲響,旋即就被縴縴玉手攥住,更有強橫吸力隨之而現。
“周嘉瑛,我開玩笑的,你別啊你別啊!”
下一刻,這玉獅子體內的玉石靈蘊就被煉化得一干二淨,整個都變得黯淡無光,垂落在腰間,就好似真變成了一道配飾。
“至……于嗎……你……”
“回回……都……這樣……”
周嘉瑛也懶得回應,再細細望了幾眼靈台峰喧鬧喜事,倒不是後悔當初的選擇,只是對族妹周嘉漣有些惋惜;其資質本就算不得高,成就玄丹的希望極為渺茫,現在再成家分心,情誼摻雜其中,只怕就更無望矣。
思慮良久,其這才壓下心神,轉而望向遠處一座蒼郁翠艷的磅礡高峰,山上滿是盈盛蔓長的草木,放眼望去,見不到丁點土石岩壁,更有墨黑藤蔓盤旋,向著天穹四方蔓延,正是周倩苓閉關所在︰明峰。
三年前,周倩苓煉化大妖精血,隨後就陷入閉關,再未復甦,唯有磅礡威勢自其中迸發,剩下就是山中草木蔓生得厲害,一年更比一年盛。
“也不知道祖奶奶啥時候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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