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後來降到五級鉗工,雖然稍微老實了一些,但骨子里還是透著一股囂張勁兒,畢竟他手下徒弟眾多,大家多少都得給他幾分面子,沒人敢輕易得罪他。
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易中海僅僅只是一個三級鉗工,在大家眼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讓人敬畏的八級鉗工,完全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了。
劉海中听聞此事後,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原來之前易中海去找顧南,就是為了這件事啊。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像易中海那樣囂張跋扈,同時也在心里琢磨著,以後該如何在這復雜的人際關系中更好地生存。
昨天晚上,劉海中還完全被蒙在鼓里,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在他的認知里,易中海一直是個頗為自負、看重身份地位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低聲下氣給顧南送禮的那種人啊。當時,劉海中還單純地以為易中海忙前忙後,是為了保住四合院一大爺的位置,畢竟這個位置在四合院中象征著一定的權威和話語權,易中海向來對此十分在意。
然而,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劉海中終于恍然大悟。原來易中海這麼做,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給顧南送禮,試圖保住自己五級鉗工的位置。劉海中看著易中海那副失落的模樣,心中暗自思忖,看來易中海這禮送得並不成功,並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意識到這一點後,劉海中不禁心中一喜。他心里明白,易中海如今自身難保,再也沒精力和自己爭奪一大爺的位置了。這對劉海中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此刻的劉海中,心情格外舒暢。他細細盤算著,自己現在除了劉光天還在監獄里讓他有些憂心之外,其他方面可謂是好事連連。
首先,一大爺的位置算是穩穩地保住了。易中海的失利,讓他徹底沒了競爭對手,以後在四合院中,他又可以憑借這個身份,繼續施展自己的“管理才能”,享受眾人對一大爺的尊重和服從。
其次,就是聾老太太的房子。劉海中一家住在後院,本就離聾老太太的房子更近,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嘛。他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盤,只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搬進去,憑借自己一大爺的身份,其他人想必也不會多說什麼。想象著自己一家住進那寬敞的房子里,劉海中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劉海中覺得,如今的日子就像芝麻開花一樣,節節高,越來越有盼頭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劉光天還在監獄里。在劉海中的設想里,劉光天這個年紀,應該像其他年輕人一樣,在軋鋼廠安穩地上班,憑借自己的努力,慢慢在廠里站穩腳跟。再加上這次廠里組織的考試,如果劉光天參加的話,說不定憑借他的聰明勁兒,就能成為一級鉗工,那以後的前途可就一片光明了。
不過,劉海中很快又自我安慰起來,心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劉光天還年輕,以後機會多的是。而且,自己在鍛工比賽中,依然保持著七級鍛工的水平,雖然沒能達到八級鍛工的頂尖水準,但在廠里,這實力也確實算是不錯的了,足以讓他在工友們面前挺直腰桿。想到這里,劉海中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哼著小曲兒,樂呵呵地回去了。
易中海此刻心情猶如墜入谷底,灰頭土臉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滿心沮喪,腳步沉重地準備往回走,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萎靡不振的氣息。現在的他,實在是沒臉見人,畢竟自己從原本大家眼中的八級鉗工候選人,一下子淪為了一個三級鉗工,這巨大的落差,讓他覺得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嘲諷和譏笑,仿佛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一路上,易中海刻意躲著人群走,盡量避開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低著頭,眼楮盯著地面,腳步匆匆,生怕被別人認出。而這一切,恰好被秦淮茹看在眼里。秦淮茹自己現在也正處于困境之中,只是一個學徒工,自身難保,面對易中海的落魄,她也只能暗自嘆息,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
易中海好不容易快要走出廠區,正暗自慶幸的時候,好巧不巧,被李副廠長給瞧見了。李副廠長早就听聞易中海這次考評竟然只得了個三級鉗工,心里那叫一個氣不打一處來。
要知道,為了給易中海爭取一次機會,他可是親自去找顧南,好話說盡,費了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說服顧南。他本滿心期待易中海能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要是易中海能成功晉升為八級鉗工,那在以後與顧南的博弈中,也能多一個得力的幫手,算是有點用處了。
可萬萬沒想到,易中海如此不爭氣,簡直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這麼好的機會,幾次下來都沒能把握住,現在看到自己竟然還裝作不認識,想偷偷溜走,這讓李副廠長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越發覺得易中海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李副廠長幾步上前,毫不客氣地攔住了易中海,面色陰沉地說道︰“易中海,你就這麼走了?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嗎?”
易中海正偷偷摸摸地想要出去,冷不丁被李副廠長這麼一攔,心里“咯 ”一下,暗道不好。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老老實實抬起頭,看著李副廠長,滿臉愧疚地說道︰“李副廠長,我知道錯了。”那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叫,透著無盡的沮喪。
李副廠長氣得瞪大了眼楮,怒視著易中海,大聲質問道︰“易中海,你哪里錯了?你可知道我這次為了幫你說話,動用了多少人情嗎?你就這麼報答我?”
易中海心里一陣發慌,趕忙解釋道︰“李副廠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您是了解我的技術的呀,就算我這次發揮失常,成不了八級鉗工,可怎麼著也應該是六級或者五級鉗工的水平啊。您說說,怎麼最後就成了個三級鉗工呢?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攤開雙手,臉上滿是委屈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