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一听父親要去找顧南幫忙,頓時來了精神,緊緊抓住劉海中的胳膊,說道︰“爸,這件事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和顧南說一說啊,我真的不想下鄉,你就救救我吧。”
劉海中看著屋里,盤算著說道︰“行了,我先出去買點東西。畢竟現在去求人家幫忙,不能空著手去顧南家啊,得有點誠意。”
劉光天一听,也想跟著去,說道︰“爸,我也去,我也跟顧南求求情。”
劉海中卻怕劉光天說話沒把門兒的,得罪了顧南,那可就更沒希望了。于是他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吧,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了,萬一說錯話,把事兒搞砸了,那可就麻煩了。”
說完,劉海中便急匆匆地出門了。劉光天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外面,咬牙切齒地說道︰“要是真叫我下鄉的話,閆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非得叫你們不好過!”
劉海中站在自家院子里,眉頭緊鎖,一臉的糾結。他心里雖然極不情願,但一想到寶貝兒子劉光天即將面臨下鄉的命運,就如同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猶豫再三,為了兒子的前途,他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決定出去給顧南買點禮物,試試能不能讓顧南幫忙想想辦法,把劉光天也弄進軋鋼廠。
這一次,劉海中可算是下了血本,在商店里精挑細選,買了不少價格不菲的禮物。大包小包地提著,他一路匆匆來到顧南家。可剛走到門口,就瞧見顧南養的黑子威風凜凜地守在那兒,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無奈之下,劉海中只能站在門口,提高音量喊道︰“顧南,你出來一趟,我有話要和你說。”
屋內,冉秋葉听到動靜,疑惑地看向顧南,問道︰“顧南,你說這個時候劉海中過來干什麼啊?該不會是來找你麻煩的吧?”
顧南輕輕笑了笑,心中已然猜到劉海中的來意,說道︰“他呀,肯定是看出我有辦法把人弄進軋鋼廠,想讓我救救他家的兒子劉光天呢。”
冉秋葉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地問︰“不是都說劉海中對劉光天不怎麼好嗎?怎麼這會兒還巴巴地跑過來了?”
顧南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就是面子上的事兒了。不是劉海中真心想過來,而是他覺得沒面子了才不得不來。你想啊,閆埠貴的孩子可是沒被安排下鄉,他身為一大爺,自家孩子卻要去,這傳出去多丟人啊。所以他才急著來找我幫忙。”
冉秋葉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啊。孩子剛剛睡著了,你還是出去跟他說吧,別吵醒孩子。”
顧南點頭應道︰“行,這種事兒我才不會輕易參與呢,一會兒就回來。”說著,他起身走出屋子。
顧南剛一出門,劉海中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往屋里進,似乎覺得進了屋,事情就更有商量的余地。可顧南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攔住了劉海中,一臉歉意地說道︰“一大爺,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孩子剛睡著,咱們有什麼事還是在外面說吧,別吵到孩子。”
劉海中心中雖然氣憤不已,但此刻自己有求于人,也只能強忍著怒火。他看著顧南,滿臉堆笑地說道︰“顧南啊,你看鐵蛋的事兒你都辦得那麼漂亮,就不能也幫我家劉光天一把,把他也弄進軋鋼廠嗎?你這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肯定沒問題的。”
顧南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一大爺,您也是軋鋼廠的老人了,您不會不清楚吧?軋鋼廠這次成為工程師只有一個名額啊,我已經把這個名額給了鐵蛋,現在真的沒有多余的名額了。”
劉海中一听,趕忙把手中的禮物往前遞了遞,說道︰“顧南,你看我給你買了這麼多的禮物,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再想想辦法,幫我這一次吧。”
顧南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一大爺,這些禮物我是不會收的,您還是拿回去吧。這事兒真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沒辦法。”
劉海中見顧南如此堅決,不禁有些急了,說道︰“咱們都是一個四合院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怎麼就這麼不幫著自己四合院的人呢?大家以後還得相處呢。”
顧南看著劉海中,神色嚴肅地說道︰“哦?一大爺,您也是軋鋼廠的,那您怎麼沒見往軋鋼廠里弄人啊?當時要不是我反應快,恐怕我這個成為工程師的名額都要被您給佔了吧?所以啊,這件事我真的不會管。再說了,閆老師都清楚的情況,您身為一大爺,怎麼就不明白呢?有些事兒,不是光靠送禮就能解決的。”
劉海中正欲張嘴,似乎還想再辯駁幾句,顧南卻一臉淡然地看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一大爺,依我看吶,您要是手頭寬裕,還是多給劉光天準備準備吧。您也清楚,鄉下的日子可不像咱這城里,那條件可艱苦多了,光天去了,總得有足夠的東西傍身,才好應對啊。”
劉海中被顧南這話噎得一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還想要再說點什麼挽回局面。然而,顧南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話音剛落,便轉過身,徑直往自家走去,那背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
劉海中看著顧南離去的背影,心中又氣又惱,正準備追上去繼續理論。就在這時,顧南養的黑子——那只威風凜凜的黑狗,像是察覺到主人的不悅,“嗖”地一下站了出來。它目光炯炯地盯著劉海中,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仿佛在警告劉海中不要輕舉妄動。
劉海中被黑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看著眼前這只氣勢洶洶的黑狗,終究還是不敢再有什麼過激的行為。他氣得直跺腳,最後只能氣哄哄地轉身往家走去,嘴里還嘟囔著一些听不清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