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現在還不算好玩呢。但是如果有人在四合院慢慢傳出風去,就說鐵蛋在軋鋼廠有工作了,你說劉海中知道了或者是閆埠貴知道了,他們會和對方說嗎?這其中的微妙關系,可就有趣了。”
冉秋葉听著,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沒有再說話。顧南看向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說道︰“這件事第一個說的就是何雨柱,何雨柱這人藏不住事兒。到時候只要叫何雨柱在後廚看見了鐵蛋,其他的話都不用多說,這消息自然而然就會在四合院傳開,好戲也就開場了。”
說完,顧南伸了個懶腰,準備休息了。畢竟,賈東旭死不死和自己並沒有什麼直接關系,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即將在四合院上演的這場“好戲”。
另一邊,賈家屋內。賈張氏眼巴巴地看著秦淮茹回來,趕忙迎上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啊,有沒有說服那幫人啊,可不能叫我的寶貝孫子下鄉啊。”
秦淮茹一臉沮喪地搖了搖頭,看著賈東旭的遺像,忍不住埋怨道︰“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死啊,你這一死,家里的事兒都堆到我一個人身上了,現在棒梗下鄉的事兒都沒個主意。”
賈張氏听著秦淮茹罵賈東旭的話,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敢說什麼。她心里清楚,現在賈家沒了賈東旭,就只能靠著秦淮茹支撐了,要是得罪了秦淮茹,往後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賈張氏滿臉焦急與不滿,瞪大了眼楮看著秦淮茹,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這件事你有沒有去求求顧南啊?顧南可是工程師,他肯定有辦法幫咱們家度過難關的呀。”
秦淮茹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人家顧南不願意管這件事啊,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松口。”
賈張氏一听,頓時不高興了,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我們家都這個情況了,顧南憑什麼不管我們啊?他就眼睜睜看著我們家陷入困境嗎?”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沒有回應賈張氏的抱怨。她心里也憋屈,顧南的拒絕讓她感到無助,但又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誰知道,賈張氏說著說著,突然走到賈東旭的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東旭啊,你這一輩子苦啊,年紀輕輕就遭這麼大的罪。你要是走了,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顧南這些王八蛋啊,你一定要把他們帶走啊……”她哭得聲淚俱下,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發泄出來。
秦淮茹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就這樣,一晚上的時間在壓抑和悲傷的氛圍中悄然過去了。
第二天,易中海沒有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他早早地召集了四合院的幾個人,大家神情肅穆,簡單地準備了一下,便將賈東旭的後事處理了,把他給埋了。整個過程沒有太多的儀式,透著一種無奈和悲涼。
而顧南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對于賈家的事,他壓根就不想參與。在他看來,賈家的種種行為讓他失望透頂,所以他才不會去 這趟渾水。出門的時候,他還暗自想著,本以為何雨柱肯定會去賈家幫忙料理後事的,畢竟何雨柱以前對賈家可是盡心盡力。
然而,讓顧南意想不到的是,在軋鋼廠里,他竟然踫到了何雨柱。
其實,早上何雨柱剛出門,就遇到了易中海。易中海一臉嚴肅地看著何雨柱,語重心長地說道︰“柱子,你也知道賈家現在的情況,東旭走了,家里就剩下孤兒寡母的,實在是可憐。你今天就請一天的假吧,去幫幫他們,也算是做件好事。”
要是擱以前,何雨柱肯定二話不說就請假去賈家幫忙了。但現在情況不同了,顧南一直在找他的茬,只要他稍有差錯,顧南就會想著辦法扣他的錢。
何雨柱心里清楚,自己要是今天不去上班,顧南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于是,他一臉無奈地看著易中海,說道︰“易大爺,你是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啊。顧南一直盯著我呢,我要是不去上班,他肯定又要找借口扣我錢,那可就不是好事了。我還是先去上班了,賈家的事,您多費心吧。”說完,何雨柱便匆匆忙忙地朝著軋鋼廠走去。
易中海沒想到何雨柱會這麼說,他愣在原地,張了張嘴,還想再勸勸何雨柱,可何雨柱已經走遠了。易中海氣得直跺腳,心里既生氣何雨柱的不顧情面,又為賈家的遭遇感到無奈,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顧南來到軋鋼廠後,並沒有急著去自己的工作崗位,而是徑直去了後廚。他走進後廚,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然後對著鐵蛋喊道︰“鐵蛋,跟著我出去一趟。”
鐵蛋听到顧南的召喚,心里有些納悶,不知道顧南叫自己去干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乖乖地跟在顧南後面。
顧南帶著鐵蛋直接來到了何雨柱所在的後廚。此時,何雨柱正彎著腰,認認真真地打掃衛生,看到顧南突然進來,他心里“咯 ”一下,不知道顧南又要找什麼麻煩。然而,顧南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轉身走了。
何雨柱看著顧南離去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還以為顧南是來找他麻煩的,正暗自慶幸顧南沒說什麼就走了。
這個時候,顧南帶著鐵蛋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他看著鐵蛋,認真地說道︰“鐵蛋,你現在已經是軋鋼廠的正式員工了,以後就不用下鄉了。不過,這件事也不用急著說出去,明白了嗎?”
鐵蛋一听,眼楮頓時亮了起來,滿心歡喜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顧南哥哥。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安穩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