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述見到羋初後，對于自己的築基，只是粗略解釋了一下︰
自己在天階屋舍築基，只是為了保險起見。
並且將他這麼快就築基，歸功于林長老給的內門功法。
接下來，關于那日誤導閆波等人之事，才是重點︰
“師父，那幫人若是租用天階屋舍築基的話，應該算我提成吧？”
“......”
羋初听完事情經過，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真是沒想到，這寶貝徒弟居然這麼狗。
“簡直坑死人不償命......”
天階屋舍多貴啊，而且功效完全過剩，根本沒必要！
甚至很多金丹突破元嬰，都只是選擇地階、甚至玄階屋舍。
“可是......如果真能成的話，收益太可觀了！”
羋初自然不是善男信女。
他稍微估算了一下收益，就狠狠地心動了。
修士突破大境界，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行的，普通弟子突破個十天半個月都很正常。
而有的根基虛浮者，更需要不斷用築基丹修補，築基花個三五十天的也不是沒有......
他們如果真的選擇天階屋舍突破......一天2000靈石，這可都是錢啊！
羋初粗略的一算，一個弟子築基，按15天算，就能帶來30顆元丹的收入。
而外門兩千多弟子，煉氣佔了絕大多數，還不斷有新鮮血液補充。
——這還沒計算︰未來他們結丹，大概率會沿襲之前的習慣......
排除提成不說，這可都是他的政績啊！
而如果真能談下提成的話......
他滿眼放光地看著齊述，連好徒弟築基這個“大消息”都得往後靠靠。
“好徒兒，他們......怕是不會信吧？”
羋初抑制住激動，有些不敢置信地發問。
齊述傲然道︰“不需要信，只要懷疑，就夠了！”
“只要懷疑就夠了？”
羋初反復念叨著這句話，仿佛想到什麼，一陣感悟涌上心頭......
隨即被他狠狠壓下！
“這逆徒，差點又被他搞突破了。”
羋初金丹圓滿的境界一陣不穩，好在壓制自身境界多年，最終還是穩住了。
片刻後，羋初終于冷靜下來︰
“可等他們試過後發現，你騙了他們，怕是會結成死仇，如果人數過多，鬧將起來為師可能壓不住......”
齊述見羋初只是擔憂，卻沒有害怕，心中滿意，揮袖道︰
“無妨！”
“那些人都小有家底，築基大事一定會準備萬全，築基丹......他們八成還是會同時用上。”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輕描淡寫地繼續分析︰
“只要用上了，再加上天階屋舍的心理作祟，那築基失敗者也只是極少數。”
“人少，自然翻不起風浪！”
“可他們若是築基成功了，又怎能說天階屋舍無用？”
齊述輕飄飄的話，卻振聾發聵，讓羋初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這位二百多歲的金丹修士，猛地瞪大雙眼。
他看向寶貝徒弟的眼神，只剩下高山仰止......
“好！好好好！”
羋初回過神，忍不住撫掌大笑！
他這麼高興的原因，除了能賺錢，還有另一點︰能出一口惡氣！
外門的收割，更多是針對底層，可這次，卻將鐮刀對準了世家子弟！
並且，這招還給他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老夫突破出竅的資源，說不定都能因此而攢夠！”
羋初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立馬去找長老匯報此事！
直到看見好徒兒淡定的模樣，他才漸漸冷靜下來。
他滿臉復雜地看著這個徒弟︰如此老辣，又百日築基......
自己能教他的時間，怕是不多了。
實際上，齊述對于自己的推理並不確定︰
普通修士的築基成功率應該是多少，他也沒有數據樣本......
不過！
“築基都成不了的垃圾，找機會處理掉就是了。”
——沒了苦主，自然也就沒了官司。
齊述也並不關心計劃能成功多少，作為成熟的外門，要有自己的運作能力。
他只需要把ppt做好，剩下的交給資本和機構去運作就行了......
“師父，那作為提議者和發動者，提成我要三成，不過分吧？”
齊述直視羋初的雙眼，淡淡的開價。
在商言商，氣勢上不能輸！
羋初被他這語氣說得一愣，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事還沒成，你就給老夫親師徒明算賬了？”
齊述嘆了口氣，無奈道︰
“徒兒還有夫人和侍女要養，負擔重啊......”
羋初打趣道︰“怎麼不說是妹妹了？”
齊述心道︰“那不是為了讓你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麼！”
他表面卻真誠地開口︰
“師父待我如親子，我又怎好再隱瞞，妹妹是對外人說的，對師父我自當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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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初听到這里，臉上的笑容終于抑制不住。
他對此異常滿意︰這個徒兒對外人心黑手狠，對自己人卻真情以待......
實乃至情至性之人！
他哈哈一笑道︰
“徒兒放心，為師自當為你爭取你的那一份。”
“只不過具體多少份額，現在也說不好，因為若是影響擴大範圍，或許需要那些內門的元嬰師兄們配合，又會分潤一些，你懂得吧？”
齊述沉穩應道︰
“是，徒兒明白，那一切都勞煩師父了！”
羋初見他不再糾纏提成，便知他真的懂了，心中寬慰之余，還是忍不住點了一句︰
“此事林長老自然不會經手，任何時候，都與長老無關，你可要記好了。”
齊述聞言，乖巧頷首。
他眼神一閃，大致明白了︰
“看來他們早就想打秋風了，不然羋初都沒問林長老，怎麼敢跟我說這麼多。”
羋初是一個圓滑且穩重的人，若是沒有八九分把握，怎敢跟他都談到分成了？
看樣子，外門的階級矛盾也無處不在啊！
“有壓迫便有反抗，今天不行，過個幾百年就說不準了，修仙世界，實力才是王道。”
“所以凡事不可太盡——除了滅口的時候！”
想到雲家那僅剩的元嬰壽元無多，就造成雲家嫡子——雲飛揚在閆波面前賣力捧哏的模樣。
他深刻意識到︰這個世界，底層邏輯基本還是一樣的。
普通人的努力，只是努力；天才的努力，才叫逆天改命。
“窮則獨善其身，老子還很窮，沒資格去管這些，當務之急就是狠狠地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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