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天才，不僅要給靈石，更要交心！
羋初二百多年的閱歷，深知這點。
于是就有了剛才的開誠布公。
他見齊述稍稍回過神來，便干脆地拋出條件︰
“師弟，借你靈石，助你一程自是沒有問題，且師兄不要利！”
“但我希望未來你一飛沖天後，可以拉我一把，所以這次......我借你500元丹。”
羋初也是下血本了，500元丹，看起來不多，還沒余騰那一次消費來的多。
但實際上這500元丹，也就是50萬靈石，乃是羋初的個人財產。
而余騰的600元丹及其他物資，都是家族余蔭，且他購買的東西，大概率也是為家族所用。
二者不可混為一談。
羋初雖是外門執事，但修為只有金丹圓滿。
還有許多內門元嬰在此收割，他只能借著長老的威勢得一些小頭。
500元丹雖不會對他傷筋動骨，但作為風險投資，也屬于是很有魄力的了。
他一臉肉疼地取出500元丹——表情得到位，人情才能做得更扎實。
“齊師弟，不僅是這筆元丹，今後修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居然真給這麼多？”
齊述看著眼前的一堆玉瓶，腦中電光閃爍，權衡利弊。
他漫天要價，其實是因為不知道要多少為好，等著對方坐地還價來確定標準。
哪怕最後只有幾顆元丹，那也有幾千靈石，夠換一部黃階丹書，都是值了。
但現在這情況......
這是要接一個大人情啊！
齊述沉默不語。
羋初也沒有催促，因為這牽涉到未來的道途，自然不能草率，反而對他更加欣賞起來︰
“面對如此誘惑，他並沒有沖昏頭腦，果然是我看重之人。”
半晌，齊述終于抬起頭。
他不僅是想明白了，還又裝了一段時間，以示鄭重。
“羋執事......”
齊述一開口，就讓羋初一陣錯愕，沒有稱呼師兄，這是要拒絕的意思嗎？
不過他沒有形于色，而是耐心繼續听他說。
“小子父母早已不在這個世上，您的坦誠讓我再次感受到猶如父兄般的溫暖、親切。”
“感念執事賞識器重，我恨不能現在就去為您摘來仙藥，助您突破，只是我修為尚淺......”
“所以，我希望拜您為師，今日師父幫我助我，明日我自當為師父赴湯蹈火，掃平障礙。”
齊述激動地傾訴著自己的“真情切意”。
“拜師？”
從羋師兄，到羋執事，再到師父......
這個彎，饒是金丹圓滿的羋初，也被他繞的心緒起伏。
拜師對羋初來說，自然是有莫大的好處。
——因果！
“你不會是想著白拿這筆靈石吧？”
畢竟是老江湖，不會那麼容易信任別人，羋初緊緊地盯著齊述，靈覺也在敏銳查探，只要他有一點不對......
“靈石自然是借的，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但拜師之事，小子一片真心。”
迎著羋初審視的目光，齊述坦然地與他對視著開口。
等他起勢了，自然還得起，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好，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
羋初沒有再說什麼“以後你修為很快超過我”的話。
所謂︰師不必賢于弟子。
從利益的角度分析，在對方待在外門的幾十年里，自己可以給予的幫助可太多了！
所以羋初沒有受不起的矯情！
他微微一思考，便明白齊述是認真的，按不住驚喜地答應下來。
收徒這點對他百利而無一害︰在仙界，可以沒有道德，但不能無視因果。
師徒便是天定的大因果！
現在齊述居然拒絕了普通借款，還主動提出拜師，那定然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此事除了可能存在某些無德小人的嘲諷，對他們二人都是極為有利的。
對羋初，能因果綁定，放心大膽地資助他；對齊述，在外門只要不主動惹事，基本上可以不缺資源的安穩修煉，甚至還能積累一些修行資源。
對外，這筆借款也是有名有份，免除大部分嚼舌根者。
羋初越想越妙，也越看齊述越順眼︰
“真是個好苗子，進退有據，還......不要面皮，好好好！”
想做外門第一執事，必然得是懂變通的圓滑之人，此刻他們二人仿佛已經王八瞪綠豆，看對眼了。
“徒兒齊述，拜見師父！”
齊述見羋初一臉喜色，知道事情成了，登時恭敬拜道。
28歲的他，社會上也被毒打了6年了，不是他骨頭軟，實在是對方給太多了。
相比于當初給他10萬塊，讓他去收購業界頂流公司的老板......羋初這筆粗略換算一下︰
相當于無息借給員工5000萬去理財！
還有其他隱藏的福利更是多不勝數。
——比如說人脈。
仙界對他這個異界來客而言，還是太過陌生，羋初在外門也算小有權力，可以方便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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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妙的是︰此人天賦有限，未來對他也構不成威脅！
這師拜的值！
接過羋初遞來的玉瓶，齊述認真道︰
“師父，靈石我會花在刀刃上的，有機會定盡快還您！”
“不急，不急。”
羋初嘴上說著不急，笑容卻更加開懷了。
真懂事啊！
“師父，我入門不久，還有許多事情想請教，不知師父是否有暇？”
“但講無妨！”
羋初發誓！這是他今日說的最後悔的四個字。
直到天黑，齊述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甚至若不是羋初說，他還有一位漂亮的師姐可以詢問，今日怕是要通宵達旦了......
因為齊述除了正經的問題，盡是一些這種︰
“外門放貸的最高利率是多少？”
“女弟子幽會男弟子，事後狀告強奸，如何處置？”
“女弟子狀告某男弟子用留影石偷錄她，是否可以檢查他的儲物袋，若是檢查後儲物袋少了東西，搜誰的魂？”
“弟子失蹤，無人舉報之下，宗門多久後才能發現，是否會定期進行普查？”
“若有弟子犧牲後，其道侶所生子女非親，其外室育有此人的親身骨肉，二人爭奪弟子遺物，宗門怎麼判？”
......
混著這麼多奇葩問題，齊述問的一些常識性、架構性的問題，也被他下意識忽略......
羋初扔下一塊傳訊石後，逃也似的離去，說是找林長老匯報通傳策名文稿。
齊述也只能意猶未盡地回到屋舍。
“改天找語晴師姐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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