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獨立衛生間，還是盆子和痰盂......”
“物質並沒有富足到推動精神文明建設，那麼，錢，應該有著落了。”
在齊述一邊查探、輕聲自語間，方燕徊已經走出來了。
那一身潔白的古裝素衣，在她身上卻猶如襯托雪蓮的冰山。
擦拭干淨的臉蛋更顯嬌艷，顧盼之間流露出一種少女風情。
“喂，別發呆了，到你了！這羨仙居弄一模一樣的衣服，看起來像......”
方燕徊說著有點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父女裝？”
“滾！”
齊述躲過飛來的一腳，一個閃身進了里間。
半晌。
“你好了沒？”
“快了。”
“人家說的兩刻鐘都過了啊！”
“馬上。”
“你，不會在里面上大的吧？”
方燕徊頓時不淡定起來。
“聰明。”
“......”
說話間，卻見齊述已經出來了，一身泥巴的衣服不見了，看上去跟她穿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里面沒紙呀！”
說到這，方燕徊故意作一臉驚恐道！
“......你想什麼呢，我沒上大的，就稍微改造了一下衣服而已。”
齊述突然覺得，自己的性格是不是會傳染？
剛才他在里面對原來的衣服做了簡單的處理，新衣服內折了個裝手機的口袋。
“要不要找個機會弄死她呢？哎，這麼漂亮，又挺討喜，下不了手呢。”
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腦海中的劇情是自嗨還是認真地。
因為，一些看似荒誕的事情，以他的瘋批性格，也許真做得出來......
“行了，我們出去吧。”
說話間方燕徊搓了搓臉，快速進入冰山仙子狀態。
“等等，你先坐會兒。”
“？”
方燕徊眉頭微皺看著他，顯然剛入戲高冷仙子，還沒那麼容易出來。
“很好，保持你這種狀態，我去準備點東西。”
齊述說完便出去吩咐小二準備一些筆墨紙硯，還有石炭。
片刻，方燕徊好奇地看著他將紙攤開在桌面上，猜測道︰
“你是要畫素描嗎？”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喜歡猜他的目的，每次猜中了都會心中一陣雀躍。
然而，打臉來得無聲無息。
只見齊述掏出一把梳子，正是里間的那把。
褐色木梳並沒有什麼特色，唯一讓她記住的一點，就是——背面好直，毫無美感！
大致筆劃了幾下，齊述便在紙上用梳子作尺︰畫出8條平行線，將紙張分為9等份。
“你要用幾何問題裝逼嘛？”
方燕徊不甘心，繼續猜道。
齊述不屑地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這眼神卻讓她幾欲抓狂。
只見齊述在每一長條里又做了幾條垂線，看樣子像是幾個等距的正方形，但是相鄰兩條長條里的正方形又相互錯開。
“來，既然你想知道，就去把里面的小方塊都涂成黑色吧。”
他將筆墨推給方燕徊，指著幾個他做了記號的小方塊道。
“哼，裝什麼神秘！”
方燕徊嘴上雖然不屑，心中早已好奇到爆，她不假思索地動起手來。
“記得把線條用細筆勾一下，石炭純度不行，顏色太淡了。”
齊述雖然是理科生，但也就畫畫線條還行，真要他上色，他怕弄成一坨一坨的的東西。
“帶個妹紙就是好啊，而且不是自己的，用起來不心疼。”
翹起腿坐在一邊的齊述啜了口茶，愜意地想著。
終于，方燕徊弄完了，看著在自己手中黑白相間、不規則的圖案，她開口道︰
“漸變？斜線？不對，你剛才明明做的是平行線，是了，這是視覺錯位圖！”
“錯！”
“誒？”
“這是《仙心道相圖》！”
“仙心道相圖？”
“沒錯，不過原圖在師傅那里，這是我們回憶道韻的仿制品。”
齊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噗！哈哈，你準備用這個騙那個胖大叔？”
方燕徊反應過來，臉上終于繃不住了，笑出聲道。
“怎麼叫騙呢，我這個是送他的。”
“誒？不賣嗎？”
“想什麼呢，他雖然蠢，但也不能太明顯好吧。”
“好了好了，該走了，等會兒別穿幫了。”
“咳，那師弟，我們出去吧。”
方燕徊拿腔說道，並當先向外走去。
三樓雅間，楊立本坐立不安地等著。
菜都熱了2回了，有些實在是不能再回鍋的，只能重新上。
他看著一臉滿足的旬兒，心疼不已。
他怕齊述二人隨時來到，為了不失風度沒有自己吃掉，只能便宜旬兒了。
看旬兒陶醉的模樣，這羨仙居雖然只是中檔，卻也有其不凡之處。
終于，隨著平穩的腳步聲傳來，方燕徊與齊述結伴而來。
他看見方燕徊梳洗後動人的嬌靨，剛才等待的不耐頓時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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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道友......”
“楊兄！”
齊述打斷道。
楊立本被叫得一愣︰“額？”
齊述定定地看著他，嚴肅道︰
“剛才師姐教育過我了，既然要入凡悟道，那便徹底融入。”
“今後咱們便兄弟相稱，在我們回山之前，也沒有什麼師姐師弟了。”
“我從今天起叫方登，是她親弟弟。”
楊立本對于改稱呼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心中腹誹道︰
“有睡同一間房的親姐弟嘛！”
“方......小姐，方公子，請入席。”
“楊兄稍待。”
齊述坐下後，叫住楊立本，終于將懷中的紙攤開，道︰
“請！”
“這是......”
看見墨跡未干的圖案，楊立本第一反應就是︰這騙子真不專業。
不過他還是耐著心繼續觀摩。
只見不規則的圖案中仿佛有著一種魔力，讓他總想探個究竟，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楊立本沉吟片刻終于開口︰
“江......方公子，這歪歪斜斜的黑方好似有一些......道韻，卻又透露著不融洽，可否解惑。”
很明顯，他什麼都沒看出來，隨便諏了兩個看起來不錯的詞瞎掰！
“哈哈，楊兄可和我第一次看一樣，師傅當初讓我看的時候，我還不如你呢，只道這狗屁不通！”
“......”
楊立本不知道這話怎麼接，不過心中卻生出期待，畢竟是他們神秘的師傅給的呀！
齊述看見楊立本求知的眼神，咳嗽一聲解釋道︰
“楊兄，你看你眼中的歪歪斜斜，這樣呢。”
邊說著，齊述拿起兩根筷子擺放在“歪斜”的線條上。
看著眼前的線條，雖然楊立本不知道“平行”的概念，卻也看出這個剛才明明歪斜的線，瞬間變得規矩！
“這是......”
楊立本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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