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並未離開,只是換了個地方站崗,順帶去做清仁源氏吩咐的任務,總共才出來沒到半分鐘,大邱左一就听到了清仁源氏房間里,花瓶摔碎的聲音。
驚詫小泉三郎這是匯報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竟然讓王子殿下如此震怒,只這麼一點點時間,就摔了東西!
手上讓人調查吳迪情況的信息已經編輯好,就差發送了,大邱左一看向一直跟小泉三郎待在外面站崗的另外一名清仁源氏護衛兵下屬,企圖在另一位同事那里尋求答案。
跟黃繼承,羅毅,江淮他們那些待在季長衍身邊的副手一樣,大邱左一,小泉三郎他們這些跟在清仁源氏身邊的人,也一樣信息共享,很多單線得到的信息,最後都會相互溝通,告知彼此,目的也跟黃繼承,羅毅他們相同,都是為了一旦被季長衍,清仁源氏詢問情況,他們能第一時間說出來。
從另一位同事口中得知小泉三郎此刻正在給清仁源氏匯報的事情,大邱左一滿目震驚。
竟然是內政大會決定讓王子殿下將手頭上的事務全權轉交給大殿下處理!
還讓王子殿下將資料全部轉給大殿下,摘王子殿下的成果,這不是戳到王子殿下逆鱗上了麼!難怪殿下氣得摔了花瓶。
大邱左一只感覺小泉三郎最近可能是有些水逆,要不然怎麼一連串問題都在他身上出,之前始皇帝陵地道他搞砸了,這一次匯報這種雷點消息又是他。
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感慨一下小泉三郎最近真倒霉,什麼都被他趕上了,替小泉三郎說這些消息是絕對不可能的,關系沒好到能替對方去死的程度,大邱左一听完另一名同事的敘述,最多也只是感慨了。
房間內,甩出了一只花瓶,清仁源氏並未平息多少怒火,反而是在想到那些支持善平源氏的老家伙趁著自己受傷的時候落井下石,想要撤自己的權,連橘左元那個老狐狸這一次都沒站到自己這邊,清仁源氏就滿肚子怒火沒處發。
特別是對于橘左元的\"叛變\",清仁源氏簡直恨到牙癢。
他還管著橘清子呢,沒說要把人休了,結果橘左元那個老不死的,就這樣在他背後捅刀?同意了別人想要撤他權的意思!
他橘左元不會是真覺著他清仁源氏應該成天守著他那個幾乎一無是處,只能躺在床上的殘廢女兒吧!
簡直要被小泉三郎說的消息氣笑,清仁源氏凝視著面前跪在地上,明顯是話沒有說完的小泉三郎,語氣寒冷如冰,仿佛帶著濃重霜氣。
\"那幫老家伙還在會上說了什麼,他們想要怎麼撤掉我的權。\"是直接不讓我再管那些事情,還是連我手上的東西,都要不要臉的給善平源氏那個蠢貨用?
後半句清仁源氏並沒有問出來,但是已經能想到在會議上,那些站在善平源氏一邊的那群理事大臣是什麼嘴臉了,也能想到老狐狸一般的橘左元怎麼兩面三刀默認這一切的,清仁源氏等待小泉三郎宣布最後結果。
曉得自家王子殿下這是在讓自己說剛才沒說完的消息細節,已經被那只碎在自己面前的花瓶嚇破了膽,小泉三郎這一次說話,聲音都是顫的。
\"回王子殿下,內政大會的理事大臣們的意思是,想王子殿下將手上那些出席場合的方案資料,交......交予大殿下。\"
已經不敢睜眼看還有什麼東西會砸在自己面前或者身上了,怕自己忍不住會出于本能的躲開,讓清仁源氏更加生氣,小泉三郎磕磕巴巴說完最後一句,整個人繼續原地龜縮。
听完小泉三郎的話,清仁源氏真想仰天大笑。
還想他將手上的出席方案資料給善平源氏那個蠢貨用!那些不要臉的老家伙們也能有臉提出來!是知道善平源氏那個蠢貨做不成什麼好方案麼?還是覺著他清仁源氏胳膊斷了,人也就可以欺負了。
不是想用他的方案資料麼,他倒要看看,方案完美,善平源氏那個蠢貨又能執行到哪一步!到時候丟人,可怪不上他清仁源氏!
\"出席場合的方案資料是麼,好,我給。\"一臉陰鷙的清仁源氏。
小泉三郎只覺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跟著清仁源氏的這句,好,我給而變得格外陰冷起來。
沒敢去猜清仁源氏的這句他給,是真準備將手上的方案資料給善平源氏,還只是說說,實際上不會給,會將那些東西通通銷毀,小泉三郎跪在地上,什麼話都不敢接。
還真不是氣話,清仁源氏當真準備將他手上的資料交給善平源氏,至于善平源氏最後能將事情做到什麼程度,那就不關他清仁源氏什麼事了。
帶著無盡的怒氣拿出了自己的電腦,清仁源氏準備眼下就將東西傳過去。
結果,清仁源氏這邊電腦剛打開,他還來不及去看那些資料,他的電腦屏幕就自動蹦出來了一份郵件。
這郵件就仿佛設置了開機即啟動的裝置一樣,明明他還什麼都沒做,更是沒有去登陸郵箱,這份郵件就蹦出來了。
更神奇的是,這份郵件完全不用人為操作點開,只要郵件一蹦出來,里面的內容,就自動播放,還是無限循環播放,任由開機的主人去踫觸任何按鍵,它都不會停下來。
盯著眼前突然閃出的視頻,以及視頻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燈光照明下模模糊糊的畫面,清仁源氏的表情,先是從怔愣轉換到疑惑,再是從疑惑轉換到恍然,最後由恍然化為波濤的怒意。
已經忘了自己打開電腦是什麼目的了,清仁源氏死死注視著眼前無限循環最後定格在兩道箭雨劃過鏡頭的畫面,心中口中都狠狠默念了一個名字。
菊田九部郎!!!
跪在地上的小泉三郎只覺著面前走過一陣風,應該是清仁殿下路過帶起的風,緊接著是打開電腦的聲音,然後就在他以為接下來會是一頓敲擊鍵盤的聲響時,那被打開的電腦里,傳來了一陣他從未听到過的奇怪音頻。
那聲音听上去,好像是箭雨?
很是疑惑王子殿下這是打開了什麼?因為清仁源氏的遠離,尚且恢復了些勇氣的小泉三郎嘗試抬頭。
然後他便看到了,令他終身難忘,做噩夢都會夢到的陰森場面。
他們智慧無雙的清仁王子殿下,宛如一只索命的厲鬼一樣,狠狠盯著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眼神中帶著的是濃重的殺氣,電腦中也不曉得在播放什麼畫面,不停的傳來讓人听到就覺心顫的利器劃破長空聲。
就在小泉三郎被清仁源氏表情驚到,趕緊收回目光之時,他听到了一個他並不陌生,但委實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清仁源氏口中的名字。
菊田九部郎......。
難不成九爺跟王子殿下出現這種駭人表情還有什麼關系麼?被驚到的小泉三郎不禁想到。
櫻花街。
尚不知自己發出去的郵件,只不過才過了幾個小時,就已經被清仁源氏看到,比她預計的要早不少時間,還引起了不小波動,季末這會兒正在購買扶桑這邊的特色美食,魚型餅。
這種小吃,無論是在扶桑,還是在高麗,或者在大秦都有賣,不過一個國度一種做法,扶桑的魚型餅有著自己獨特的口味,目前為止,算是季末最喜歡的扶桑美食之一。
在景區,季末不用為自己的身高發愁,這邊多得是來玩的游客,也多得是個高的人,幾乎兩口就是一個魚型餅,季末生猛的吃法,還是引起了一些關注的,畢竟吃飯如此狂野之人不多,哪怕男生用餐普遍都不優雅,可一個女生這樣進食,實在太少。
好在季末偽裝不錯,一只墨鏡就能擋住百分之八十的目光,再加上帽子就是百分之九十,無論多少人注意到了吃法生猛的季末,她也沒被人發現身份。
一條櫻花街,除了櫻花比較有觀賞性,也就是路邊的小吃能留住季末,在這邊待了能有三個小時,太陽開始下山,季末就轉身回去了。
對于扶桑都城的夜生活,季末沒有太多興趣,之前那次來扶桑,她也去見識過扶桑都城的夜生活是什麼樣子,這一次,她還要盯著雨生秀吉,也就選擇早早回酒店了。
季末回到酒店,雨生秀吉還沒有從公司訓練回來,倒是跟著雨生秀吉的偵察兵,有兩個留在酒店休息,為晚上的輪番值班做著準備。
雨生秀吉跟清仁源氏不同,需要有大量人力才能盯住,他這邊只要三四個人就能很好將人盯緊,所以跟著他的人,總共也就四個,留在酒店的這兩人,算是全部人力的一半了。
季末沒有早睡,而是等到了晚上八點鐘,將需要早睡早起,保證自己皮膚狀態良好,以最完美形象登上舞台的雨生秀吉等了回來。
估計是演唱會時間沒兩天了,雨生秀吉就連開車回家的路上,都在跟自己經紀人談工作,一會兒說到關于演唱會前夕的彩排,一會兒說到演唱會之後飛去大秦試鏡的事情,總之,季末從听到雨生秀吉的聲音,到他回到家中,傳來開關門的聲響,他都在跟他的經紀人通電話。
想听的是雨生秀吉的秘密,而不是他對待工作有多認真,連舞台細節都要設計吩咐,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在酒店電視上,看了三集扶桑當地狗血大劇,季末對待在跟自己經紀人交待舞台細節的雨生秀吉毫不感冒。
她甚至希望,這通電話能夠早早掛斷,她也好看看,還能不能听到點兒其他東西。
可惜事情完全事與願違,季末硬生生听了雨生秀吉跟其經紀人閑談了半個小時,其中有一半時間,都是雨生秀吉經紀人在囑咐雨生秀吉,這兩天一定要早睡,不能吃辣,務必要吃清淡減脂餐,保證皮膚狀態和嗓音狀態,決不能讓臉部長痘也不能感冒生病傷到嗓子的聲音。
一直到八點半,雨生秀吉電話對面的經紀人覺著該到雨生秀吉洗漱睡覺,保證睡眠的時間了,這通電話,才被電話對面,特別能說的經紀人掛斷。
季末甚至听到了被絮叨四五十分鐘的雨生秀吉,在掛斷電話後,輕輕的一個嘆氣聲。
微微挑眉,驚奇雨生秀吉竟然嫌棄他經紀人�@鋁耍 灸┌炊 ?仄鰨 縭由系牡縭泳綈吹攪訟亂患 br />
並不清楚自己已經被人盯上,還是兩批人,雨生秀吉應付完自己一有演唱會或者其他活動工作就會非常焦慮,生怕活動現場出現差錯的經紀人,揉揉自己練了一天舞蹈有些酸痛的雙腿,他抬步上樓去浴室放水洗澡了。
等半個小時後,他洗完澡,收拾完浴室,時間已經九點,他也終于有自己的時間,拿出從他開始盯梢清仁源氏以來做的筆記。
沒忘記自己需要早睡,但是時間還是可以控制的,只要在十點鐘之前上床就行,雨生秀吉看著筆記本上,自己從十幾歲還沒踏入演藝圈開始,就關注記載清仁源氏的一切,對寫在最後那頁上面始皇帝陵幾個字愣神了許久。
據他調查分析,清仁源氏去往大秦天都,最有可能就是沖著這里去的,難不成清仁源氏要找的東西,在這始皇帝陵內?
也是反復分析自己能掌握到的清仁源氏行蹤,得出的始皇帝陵這個地點,雨生秀吉並不能肯定,這兩次清仁源氏去往天都,就是自己猜測那樣,沖著始皇帝陵去的。
但是始皇帝陵這個地方的可疑絕對有。
酒店這邊,季末就听雨生秀吉嘆完氣,洗完澡,收拾完衛生,貌似拉動了房間的座椅,緊接著是翻書的沙沙聲,非常細微,要不仔細听都有些難以分辨。
疑惑雨生秀吉難不成有閱讀的習慣?他這是在看什麼?季末看電視的動作一頓,思索了片刻,為了能更清楚分辨那非常微弱的閱讀聲,她將電視調到了最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