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鄭城,清仁源氏用生氣的方式,甩開了橘清子幾天時間,讓橘清子整個人暴怒,甚至沒了理智,傷到了清仁源氏,這一次要是清仁源氏想要悄無聲息的再去大秦,可不會像上一次那麼容易了。
而清仁源氏的暴躁,也正是因此。
他必須要去大秦天都,還就是在這十天時間內,而橘清子這個大問題也必須要解決一下才行,決不能讓她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壞了自己的好事!
已經開始動心思謀算要怎麼讓橘清子閉嘴了,清仁源氏眼神變冷,眼底深處藏著不可言說的危險。
\"回王子殿下,那邊的人,並沒有說具體會在哪一天竣工,畢竟,始皇帝陵的真正範圍大小,我們目前不知準確數據,能做的也只有簡單探知。\"不是大邱左一的另一名清仁源氏護衛下屬匯報道。
這名清仁源氏的護衛下屬,名叫小泉三郎,也是常年跟在清仁源氏身邊的貼身護衛下屬。
就猜到,清仁源氏在听到消息後一定會關心竣工的具體日期,如此他也好做準備返程大秦,天都那邊人來消息的時候,小泉三郎詢問了始皇帝陵一事負責人同樣的問題,可惜那邊沒有給出具體竣工時間,只說了十天之內會完工。
自從上次橘清子沖著大邱左一發火,清仁源氏看出來橘清子對大邱左一不滿,他就減少了大邱左一匯報情況的次數,讓大邱左一暫時不要出現在橘清子面前了,最近清仁源氏身邊,都是由小泉三郎做匯報工作。
比起大邱左一,橘清子雖沒有更喜歡小泉三郎一些,卻沒有像罵大邱左一那樣怒罵過小泉三郎,也沒有表現出看小泉三郎不順眼。
能維持身邊女人跟下屬之間的和平,讓自己少點兒煩心事,這對清仁源氏來說就夠了。
如果橘清子只是不喜歡大邱左一,清仁源氏也可以讓大邱左一永遠在橘清子面前保持現狀,不過前提是,她橘清子能當一輩子他清仁源氏的皇子妃,不讓他厭棄到準備換人。
听到回答,清仁源氏皺眉。
他們倒是會給時間,一天也是十天之內,九天也是十天之內,那幫蠢貨這是讓他自己蒙竣工天數麼?
他就知道,不能對那幫蠢貨抱有太大期望,連個具體時間都給不出!
\"告訴大秦天都那邊的人,竣工的日期定在八天後,我不想再听到什麼十天之內的話。
另外,安排八天後飛天都,落地天都我就要看到完整的地下通道!\"
清仁源氏的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大秦天都那邊的人怎麼給的回復,具體地道挖通需要多長時間,都必須給他控制在八天這個時間數上。
如果八天挖不到位置,那就加緊干活,將時間縮減到八天。
若是不到八天地道就能挖通,那就將這不到八天的時間,變成八天。
總之,他清仁源氏,要在第八天的時候準時看到完整的地下通道,而非現在說的什麼十天之內。
哪里會不明白自家王子殿下的意思,聞言,小泉三郎趕緊恭敬回應道是,他明白。
跟大邱左一一樣,都是常年跟在清仁源氏身邊的貼身護衛下屬,對他的行事風格有一定了解。
清楚這個所謂的八天,說是給大秦天都那邊的人一個寬裕時間,讓他們處理好地道的事情,實際上,是他們王子殿下,用來對付皇子妃的時間。
上一次在鄭城,王子殿下就是甩開皇子妃,自己獨自去的機關山洞,這一次大秦天都的始皇帝陵地道,王子殿下也絕不會帶著皇子妃過去。
至于王子殿下會怎麼對付皇子妃,那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就不清楚了,到時候听令行事便是。
\"南郡山洞那邊這兩天有沒有什麼新消息?\"
交代完始皇帝陵的事情,清仁源氏開始詢問南郡山脈的機關山洞這兩日是否有新消息傳過來。
為了尋找方法進入山洞,清仁源氏已經開始動要不要放一些小型機器人進入山洞的心思了。
比如同樣由菊田九部郎團隊研制出來的,巴掌大小飛行機器人。
清仁源氏有考慮,之前運到機關山洞的機器人,體型和個頭都跟人類相似,可能那機關山洞就是因此判別有人闖入,從而啟動機關。
若是他們將機器人換成不會踫到地面和四周牆壁的小型飛行類機器人,很有可能那機關山洞里的機關就不會被啟動。
可這小型機器人的資源,也同樣掌握在菊田九部郎手上。
之前在機關山洞,就已經折了菊田九部郎一個機器人了,菊田九部郎也因此提出要去南郡山脈。
這一次,要是他想要再用菊田九部郎的機器人,這南郡山脈可能就必須允許菊田九部郎過去了。
只想用菊田九部郎手中的機器人資源,並不想菊田九部郎攝入南郡山脈的事,清仁源氏內心對此頗有糾結。
若菊田九部郎真就只是想去弄出他那折在南郡山脈的機器人,他讓人進入南郡山脈沒什麼,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菊田九部郎並不是沖著機器人去的。
大豐裕谷家的東西到底被誰截了胡,他的人至今沒有調查清楚。
再結合之前他藏在大仙祖墳的竹簡可能被人動過。
任何人在他清仁源氏這里,都是懷疑對象,都不可能排除在嫌疑之外。
這麼多年,找到聖物,永存千世就是他清仁源氏為之奮斗的目標,為此,他努力了十余年不止,怎麼可能放一個有嫌疑的人,讓其有機會接觸到有關聖物的秘密!
這絕不可能,除非他能排除菊田九部郎的嫌疑,確定拿走大豐裕谷家東西的人不是菊田九部郎。
暫且歇下啟用菊田九部郎手中小型飛行機器人的心思,清仁源氏思緒重新回到機關山洞上,等著小泉三郎回復。
\"回殿下,南郡山脈那邊並沒有什麼消息進展,那處山洞機關厲害得很,但凡進去過的人,沒有能活著的。
昨天,那邊的負責人又下令,讓人想辦法拿著最先進的防御工具進入山洞,結果並不理想,人沒能活下來。\"小泉三郎回應道。
幾乎已經跟大邱左一他們那些同為護衛下屬的人意見達成一致了,讓清仁源氏殿下不開心且並不緊要的事情,就像機關山洞那邊的人員傷亡,他們在匯報情況的時候,清仁源氏殿下不問,他們就不主動說。
非常清楚,清仁源氏殿下不在乎這些,小泉三郎甚至都沒有說,這一次南郡山脈那邊折了多少人進去。
也的確不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相比那些折掉的人,清仁源氏更在乎自己何時能夠進入山洞,听到小泉三郎說了自己不想听的消息內容,清仁源氏連問一句死了多少人都沒有,全程無視小泉三郎所說人沒能活下來的話。
\"讓南郡山脈的人繼續想辦法對付那些機關,實在不行可以暫時購買一些大秦的機器人試試會不會有用。
另外,人少的話就增加人手。\"對南郡折了多少人毫不在意的清仁源氏。
就曉得他們清仁殿下不會問那些折掉的人,小泉三郎畢恭畢敬對清仁源氏行禮,並回應道\"是。\"……
清仁源氏在計劃折返大秦一事,季長衍是在結束了一天拍戲行程,回去鎮國公府的路上得知的。
听到黃繼承說,清仁源氏用他常用的偽身份信息提交了大秦領空的航線申請,目的地正是天都咸陽,季長衍一下子就知道,這是始皇帝陵那邊給清仁源氏去了信兒,通知他地道即將挖好,他要去\"驗收\"了。
估摸著時間,季長衍知道八天差不多,這個時長,始皇帝陵那幫人應該能挖到位置,只是他們可沒打算讓那些人挖到那麼深的地方。
\"少將,我們的人是否還按照原本計劃,在定下的位置抓人?\"
清仁源氏過來天都,目的這麼明顯,季長衍能一下明白他來干啥,黃繼承他們跟了始皇帝陵一事那麼久的人,自然也看得明白清仁源氏此番折返天都是為何。
按照他們原本計劃,是一等始皇帝陵那些人進去到重度禁止區域,他們就直接行動抓人,一個不放過,大致時間,也就是三,四天以後。
可現在,那位手段狠辣的扶桑皇儲也即將跑過來湊熱鬧,他們還要不要按照原本計劃行事就要另做決定了。
按原計劃行事的話,人一旦被他們抓走,清仁源氏這條超大的巨魚,肯定是不會過來天都了。
如此是能避免一些麻煩事情,卻也丟掉了一個徹底弄垮清仁源氏的機會,讓這個無視他人生命的毒瘤繼續為禍他人。
手上可是有被清仁源氏迫害之人的所有名單,十分清楚,這個人下手多狠,若是按原計劃辦,黃繼承就是遺憾不能整垮清仁源氏了。
可要是等到清仁源氏折返天都,將他這位身份特殊的人扭抓起來,麻煩事情也會非常多。
就比如他扶桑皇儲的身份,一旦被扭抓,後果肯定不會跟那些普通細作一樣,他們可以按律法規則進行處理,搞不好就是跟扶桑撕破臉,那同樣不是很妙。
而且等到那時再行動,皇陵那邊的地道說不定已經挖到始皇陛下的帝陵了!驚擾了始皇陛下的安眠,他們也有可能被問責。
總而言之,有了清仁源氏的參與其中,事情變得更加復雜起來,他們的行動,也不得不重新斟酌,如何做才是最優解。
黃繼承都懂的道理,季長衍又豈會不懂,沒有直接回答黃繼承,是按計劃行動還是改變計劃等清仁源氏到,季長衍只交代了一聲,明天一早,他要進大秦宮一趟。
明白自家少將大人這很有可能是去跟君主陛下商議始皇帝陵的事情,畢竟帝陵中安葬的是始皇陛下,整個皇室的先祖,能不能用來冒險,還要看皇室看君主陛下的意思。
若是少將大人想要等清仁源氏那個扶桑皇儲入甕,君主陛下卻不想,這件事也只能按照君主陛下的意願來。
誰讓帝陵的事情,本就應該听君主陛下的,而非少將大人可以獨自做決定。
季長衍得知清仁源氏即將折返天都之時,季末也正對著車窗外一晃而過的各色風景,深思季長衍很有可能知道前世之事的事情。
自從下午發覺季長衍可能知曉夢境一事,季末就在想這件事了。
顧慮到季長衍為人心思太過細膩,人也太聰明,有一點蛛絲馬跡,他立馬就能察覺不對,自己過多的試探,只會弄巧成拙,讓他有所覺察,在想到這種可能後,季末沒有再做任何試探舉動,直到今天大秦戰將劇組收工回酒店。
思考著季長衍到底有沒有憑借他那張臉入夢,若是入夢了,他又都看到了什麼,吳迪身上的那塊玉飾難不成真會認臉麼?季末回憶那塊兒她一點兒不陌生的玉飾,有些微微出神。
不是她季末非要長別人志氣,認為別人能聰明的猜到一切,實在是季長衍這個人就是難纏的,任何細微末節放在他那里,他都能抽絲剝繭,猜到真相。
季長衍的這種能力,季末老早之前在跟他接觸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當得知季長衍很有可能也入過那夢境後,季末沒有輕舉妄動反復試探,給季長衍看出自己不對的機會。
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玉飾能也會人臉識別?季末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這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對吳迪的那塊玉飾再多做幾場試驗,季末回憶上一次自己試驗的細節,覺著多做幾場試驗這事兒很有必要。
怎麼樣,她也要徹底弄清入夢的條件才行,是所有人刷臉都可以入夢看到她上一世,還是說,只有跟前世之人有相同容顏的人,才會通過玉飾入夢?
這對她來說,頗為重要。
相當清楚前世今生一說要是知道的人多了,會有多大麻煩找到自己,季末望向遠處斑斕點點的燈火,整個人的眼神都變得深不可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