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黃繼承說的是對的,清仁源氏確實會不想見那些在他看來就是淤泥螻蟻的下屬,季長衍將黃繼承遞上來的資料又詳細看了一遍。
盯著資料上,記錄清仁源氏一到鄭城,連酒店都沒去,便直接往山林里鑽的信息,季長衍眸光幽沉不明。
這個清仁源氏究竟在找什麼東西?竟令其瘋狂至此,之前為了這東西不擇手段想要拿到連域海峽的開發權,這回又是為了這東西得罪未來老丈人和妻子連平時不屑去的山溝老林都去了,還唯恐時間不夠的兩天跑了四個地方!
想到清仁源氏去往鄭城的時間節點,季長衍心下那個隱約的猜測又深了幾分。
這清仁源氏之所以會在季末跟他們季家傳出有淵源的消息後臨時變了行程安排,執意要前去鄭城,怕是他要找的東西既跟季末,不,應該說是季末的師門有關,又不想他們季家發現吧!
那不知是何物的東西會在季末的師門鬼谷?而他清仁源氏懷疑這鬼谷就在南郡的鄭城附近?那他的人瞄上始皇帝陵又是因何?難不成也是在懷疑他要找的東西在帝陵中?
一想到清仁源氏若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是想到季末師門和始皇帝陵找東西,季長衍臉色便陰沉下來。
且不說鬼谷那地方有沒有葬著自家老祖宗,作為季末口中,鬼谷一門曾經的師門掌門人,靈牌是一定有供奉的,清仁源氏要真跑到那里找東西,擾了先祖安眠,那簡直是不可饒恕!若是自家老祖宗安葬在鬼谷,清仁源氏跑去,那就更加罪不可恕了!
而始皇帝陵,那就不是他清仁源氏該惦記,能夠進去的地方!
一想到清仁源氏目前很有可能的兩個打算,季長衍眼色發狠。
感覺到周圍氣壓都莫名低了好幾分,不清楚自家少將大人在想什麼的黃繼承,盡可能不讓自己太有存在感,以免打擾到他們少將大人思考問題。
就在季長衍幾乎想到了事情真相,只不過缺少一些重要信息湊不成完整事情框架時,遠在鄭城山區,跟著手下人穿越山林的清仁源氏,整個人都異常煩躁。
"這已經是這三天本殿來的第五處山林了。"
清仁源氏聲音低沉陰冷,帶著壓抑的不悅,即使沒有明著對手下人發火,怒斥他們沒用都是廢物,找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什麼線索都沒找到,讓他不得不沒有頭緒的跟著他們嚇跑,在滿是泥土的深山老林里打轉,責怪的意思也被戰戰兢兢陪著他兩天之多的負責人下屬听出來了。
本身就是臨時接到的工作,三天前根本不知道清仁王子殿下要過來,這三天每天都誠惶誠恐,謹小慎微的伺候著,負責鄭城任務的下屬,一見清仁源氏生怒了,整個人瞬間起了一頭冷汗,也不顧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崎嶇難走的林間土路,直接沖著清仁源氏就是那麼一跪,趕緊承認自己行事上的錯失。
"是下屬沒用,沒能為王子殿下分憂,找到目標。"
可一句目標不好找他們這一個多月跑了幾乎整個南郡大半有山的城市也毫無收獲的話都不敢說,負責人下屬顫顫巍巍給清仁源氏回話時,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觸怒清仁源氏。
當然曉得鬼谷不好找,要是好找,這十年時間他清仁源氏早就找到了,還用得著派出他們這些無用之人來南郡滿郡的跑?
但鬼谷不好找也改變不了這些草包下屬無能的事實,再不好找的地方,蛛絲馬跡的線索也應該有,可再瞧瞧他們,有找到一絲線索麼?
瞧著自己腳上因為土路而蒙上灰塵的真皮皮鞋,清仁源氏眼底浮現出一絲厭惡。
山野土路果然不是人走的地方,如此髒污。
"之前說,前面是一片尚未探查過的山林?"
自己的寶貴時間不是該浪費在責罵下屬上的,比責罵他們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鬼谷所在!既然前面是一片沒有探查過的山林,那說不定鬼谷就在那里!
"回王子殿下,是的,前面那片山林,我們的人還是第一次來。"
完全是听命來的這南郡鄭城,只知道要找的地方叫鬼谷,為何要找這處,負責人下屬全然不知。
不敢去看清仁源氏的表情,也听不出來這會兒清仁源氏是否還在生氣,負責人下屬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跟清仁源氏匯報道。
又嫌惡的瞥了一眼自己滿是塵土的鞋子,清仁源氏仿佛做了什麼艱難的巨大決定一般,在凝視了數秒遠處郁郁蔥蔥的山林後,再度邁開腳步,往山里走去。
看到自己面前的皮鞋終于又動了,都不曉得自己的回答對不對,負責人下屬心里松口氣。
還好還好清仁殿下沒有遷怒于他,就只是對這兩天四處亂跑的事情不滿而已。
趕緊從跪著的狀態爬起來跟到清仁源氏身後,以便清仁源氏一旦有問題他好解答,負責人下屬一邊走一邊擦汗,時不時還要觀察兩眼一直跟在清仁源氏身邊的幾名護衛。
一行人大致又往山林里走了一個小時,走到平時身嬌體貴的清仁源氏都有些吃不消,體能跟不上了,最前方負責探查道路的人有了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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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ヘ、ガソ前ズ人為的ス洞窟ゎやペプよザ、何ろ手ゎろベゎやペろパウホスゆ!"看,那前面好像有一處人為的山洞,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
"本當ズ人為的ス洞窟ク!早ゑ、急ゆザ行ゲサノサ、私ギグゎ探ウサゆペ場所ザゾやベネオモろ!"真的是人為洞穴!快點,趕緊去看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一隊伍人,十幾個,因為有發現,鬧出的動靜不小,率先看到洞穴之人,情緒太過激動以至于在叫自己同伴時,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是自己母語,而非練了許久的大秦語。
接他話的人也一樣,一時激動就忘記了要隱藏身份,被這麼一帶頭,直接說了扶桑語回應,將本該說的大秦語全部扔到了一邊。
清仁源氏雖距前方隊伍有一段距離,可這麼大的動靜,還是接近于叫喊聲,他只要不聾,都能听得到。
從听到那響徹山谷的扶桑語,清仁源氏的臉就徹底陰沉下來,路也不走了,只微眯著雙眼睨著前方傳出聲響的方位。
就這些愚蠢的家伙,他就不應該寄予希望他們能找到他清仁源氏要找的地方!
在這種四處漏風,說不定哪里就有人的山區里用這麼大的聲音喊扶桑語!這些人的腦袋是被驢蹄子蹬了麼!
就這種水平,難怪他放在大秦的那麼多釘子都被人拔了!
心中憋著一口極盛的怒氣,一向不會委屈自己的清仁源氏,可不準備簡簡單單就將今天這件事掀過去。
從前方傳出隱約可听的扶桑語,跟在清仁源氏身邊多年的護衛們就曉得以他們王子殿下的性子,定是生怒了,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們就看到清仁王子殿下駐足了,那臉也是陰沉得可怖。
相當清楚,這種時候,絕對不可以去惹他們王子殿下,否則後果會相當嚴重,跟在清仁源氏身邊的幾名護衛,皆是沉默低頭,不去做那出頭遭殃的鳥。
一個小時前才見識過清仁源氏生怒,那叫一個不怒自威,眼下瞧見清仁源氏臉比之前還要陰郁,也曉得是誰惹到了清仁源氏這位不能惹的主,負責人下屬那叫一個冷汗直流。
他都跟那幫人強調過多少遍了,此次行動不可聲張!不可暴露身份!他們這麼大聲地喊叫,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扶桑人,來這山里找東西麼!
一點兒也不想管那些自己犯蠢找死的家伙,卻又不能不管,因為這些人都是他負責管理,他們出錯,就是他出錯,怎麼也逃不開責問,負責人下屬此刻特別想過去給剛才說得幾人兩腳。
"你管著的人,不知道要時刻注意隱藏身份麼?"
不是特別重的質問語氣,也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但就是能讓人感覺到威懾,清仁源氏即便在內心已經將那些蠢下屬罵了個遍,也想好了之後要怎麼處理這些人,表面上的寬容和煦還是能完美維持住的。
可太了解自己侍候的清仁殿下了,他無論對外表現得多寬容,多不計較,人後,該有的懲罰那是一樣也不會少,甚至有可能表現得越寬容,懲罰來得越猛烈,在場的護衛們听到清仁源氏略帶責怪的問負責人下屬,皆是將頭放得更低了。
"屬,屬下跟他們反復強調過要隱藏身份,可能是終于有所發現,太過興奮所致。"
哪里敢跟清仁源氏說自己都不知道跟那些下屬強調多少遍了,注意隱藏別暴露身份,這話要是說出來,甭管這會兒清仁殿下是不是在氣頭上,估計都得以為他在推卸責任,負責人下屬這會兒真是有苦說不出,只恨前面那些張狂的家伙一興奮就什麼吩咐都給忘了。
這下好了,在王子殿下面前出了錯,他們一起等著受罰吧!
沒興趣在這兒听平時自己見都不會見的卑賤下屬給他的下屬想說辭,更在意前方發現的人為山洞是否跟自己要找的地方有關,清仁源氏瞥了負責人下屬一眼,沒再說話,而是邁著大步往聲音所在地行去。
還不曉得自己的得意忘形給自己闖禍了,甚至不曉得他們的隊伍後面跟著清仁源氏,那幾個剛才一激動就忘記要說大秦語的清仁源氏下屬,此刻依舊在用扶桑語溝通,只不過這會兒他們不再像剛才那樣,說話的聲音極大,而是正常的溝通音量。
"アソ穴ゾ2ф Ьюパソ高イゎやベ、周ベズゾ切ベ刻ネホギ跡ゎやベ、年代パ非常ズ古ゆプよズ見り、中ゎジソゑヘゆ深ゆソろ分ろヘスゆ。"這洞口足足有三米之高,周圍都是鑿刻的痕跡,看起來年代也十分久遠,不知道里面會有多深。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第一個用扶桑語叫喊出聲,讓清仁源氏當場駐足變臉的那位,大概是覺著自己發現了山洞,要是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將來邀功,自己絕對可以拿首功,這男人語氣說不出的開心得意。
還沒發現自己犯了什麼錯誤,男人扒開擋在山洞前的植物枝葉,往黑漆漆的山洞里了望了兩眼,山洞深處,除了一片黑,什麼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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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ガよズ見りネエゎ、洞窟ソ奧ズ何ゎやペソろ分ろヘスゆソザ、中ズ入ベネエろ。ギクソ洞窟ろ、動物ソ糦窟ろパウホスゆ。"看起來很深的樣子,也不知道洞穴深處有什麼,我們要進去麼?說不定只是一個普通洞穴,或者是一些動物的老巢。
男人同樣沒意識到犯了什麼錯誤且同樣興奮的同伴。
"パグボモ中ズ入ヘスんホタスヘスゆ。中ズ入ゲサ見サアガ、私ギグゎ探ウサゆペ場所スソろ、手ゎろベゎやペソろジよろメ知ペアシゎザわペ。"當然得進去,只有進去看了才知道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有沒有線索。
又一名沒意識到自己犯了錯的男人同伴。
"酸素ソ量ゾネク分ろヘスゆソザ、念ソギバズ酸素含有量メ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