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中計
天剛蒙蒙亮,晨霧還沒散盡,蕭慕寒便帶著大軍向山谷進發。
馬蹄踏過沾著露水的草地,忽然間,幾聲淒厲的狼嚎從山谷深處傳來,尖銳得讓人頭皮發麻。
在一片陰翳彌漫的古老密林中,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四周的樹木扭曲蜿蜒,好似張牙舞爪的怪物。
一名黑袍人立于林中空地,口中念念有詞,準備施展那令人膽寒的噬心咒語。
黑袍人雙手如鬼魅般舞動,十指間縈繞著絲絲縷縷詭異的黑色霧氣。他的雙眼閃爍著幽冷的光,仿佛能看穿人心的脆弱。
隨著口中晦澀的咒文吐出,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震顫,那些黑色霧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盤旋著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
噬心咒,被施咒的人,會不由自主地想象愛人背叛自己的場景,那些美好的回憶被扭曲成了背叛的鐵證。
每一個曾經甜蜜的瞬間,此刻都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愛人的每一個舉動,在他眼中都變成了別有居心的算計,曾經的山盟海誓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仇恨與痛苦。
沒等眾人反應,黑壓壓的一群人便從兩側山坡沖下——耶律安卡竟帶著手下,騎著體型壯碩的餓狼發起進攻!狼群嘶吼著撲來,蕭慕寒的軍隊瞬間被包圍。
“殺殺……殺……殺了蕭慕寒重重有賞……”
戰馬們受了驚,揚起前蹄瘋狂嘶鳴,不少士兵被掀翻在地,隊伍瞬間亂作一團。
混亂中,山谷的霧氣驟然變濃,能見度不足三尺。
蕭慕寒試圖穩住陣腳,可身邊的將士卻被狼群沖散,等霧氣稍淡時,山谷里竟只剩下他一人一馬。
“嗷嗚……嗷嗚……”
數不清的餓狼睜著綠瑩瑩的眼楮,圍著他緩緩逼近,涎水順著獠牙滴落。
身下的黑馬也開始不安地刨蹄,想要逃竄。
蕭慕寒俯下身,手掌輕輕撫過它的鬃毛,聲音沉穩“不用怕,有我在。”
話音落,蕭慕寒握緊長刀,雙腿一夾馬腹,黑馬立刻會意,載著他沖向狼群。
“嗷嗚……嗷嗚……”
刀光閃過,第一只撲來的餓狼瞬間被斬成兩段。
蕭慕寒在狼群中穿梭,長刀起落間,餓狼的尸體不斷倒下。
鮮血濺在他臉上,混著汗水滑落,可他眼神依舊銳利,每一刀都精準狠辣。
“嗷嗚……嗷嗚……”
但餓狼太多,蕭慕寒左臂的舊傷還沒好,右臂又被狼爪劃開一道深口子,鮮血很快浸透了衣料。
就在蕭慕寒斬殺最後一只靠近的餓狼時,人群中突然傳來詭異的咒語聲——竟是之前沒死透的巫師!
巫師手持木杖,對著蕭慕寒瘋狂施法,蕭慕寒只覺得心口一陣絞痛,熟悉的窒息感涌上心頭——噬心咒,他又一次中了這邪術!
“怨念如淵,恨意彌天。心魂蝕骨,愛意化煎。情仇顛倒,恩義成煙。所思之人,痛徹心巔。以吾咒力,令彼相煎。急急如律令!”
耶律安卡見狀,獰笑著揮刀沖來。
“蕭慕寒,中了噬心咒,看你還能撐多久?”
可耶律安卡沒想到,蕭慕寒即便受咒,戰力依舊驚人。
“廢話真多……拿命來……”
只見蕭慕寒強忍心口劇痛,長刀如疾風般劈出,刀刀直逼耶律安卡要害。不過幾招,耶律安卡便被砍中數刀,身受重傷,見勢不妙,又一次狼狽地帶著殘部逃離。
“噬心咒是不是失效了……巫師……你給我滾過來……”
“將軍……噬心咒已成……”
“哈哈哈……那太好了……”
耶律安卡的兵卒如潮水般層層圍攏,一波接一波地撲向蕭慕寒。
蕭慕寒雙目赤紅,手中長刀舞得密不透風,全然火力全開,刀光過處,敵軍慘叫連連,腳下亡魂早已堆疊成片。
“黯靈降世,邪影幢幢。心之羈絆,咒力盡喪。愛意傾頹,仇念滋長。魂牽之人,化恨成狂。靈怨為引,苦痛未央。急急如律令!”
陣後巫師枯瘦的手結著詭異法印,晦澀咒語順著風鑽入蕭慕寒耳中,蕭慕寒只覺太陽穴突突狂跳,頭痛欲裂。
強忍著劇痛,蕭慕寒調轉刀鋒,每一刀都直逼巫師要害,那巫師嚇得魂飛魄散,慌忙縮到士兵身後躲著不敢露頭。
混戰中,敵軍一柄重斧劈來,蕭慕寒手中長刀“ 當”一聲斷成兩截。
半截斷刀卻借著力道向前飛射,直插巫師胸口——巫師慘叫著倒在地上,咒語戛然而止。
“走……”
耶律安卡見勢不妙,拽起重傷的巫師,在殘兵掩護下猖狂逃竄。
此時,蕭慕寒的援軍終于趕到,將士們如猛虎下山,瞬間將殘余敵軍沖得潰散。
戰場之上,尸體堆積如山,鮮血順著溝壑流淌,染紅了整片土地,一場惡戰下來,只剩滿目的慘烈與死寂。
山谷里終于安靜下來,地上滿是餓狼和敵軍的尸體,血腥味混雜著狼騷味,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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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王爺……”
蕭慕寒撐著長刀想要穩住身形,可噬心咒的疼痛越來越烈,加上傷口失血,他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從馬背上直直摔了下去,長刀“ 當”一聲落在地上。
暮色沉沉中,莫千塵與莫千離勒馬停在山洞口,只見數排官兵手持長矛,密密麻麻守在洞口,洞內隱約傳來鐵鏈踫撞聲——李將軍、張將軍及麾下將士正被囚禁其中。
“殺!”
一聲厲喝陡然劃破寂靜,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立刻拉滿長弓,火箭如流星般“嗖嗖”射向敵陣。
火焰瞬間舔舐著官兵的甲冑,慘叫聲此起彼伏,敵軍陣腳大亂,損失慘重。
莫千塵與莫千離趁機催馬,手中長刀劈開前路,身後大軍如潮水般緊隨其後,直撲洞口。
官兵本就被火箭震懾,面對這般猛攻更無還手之力,不過片刻便丟盔棄甲,潰散而逃。
戰場暫歇,莫千塵勒住馬韁,轉頭對莫千離道“千離,帶人馬進去救人,我鎮守洞口。萬事小心。”
“好!”
莫千離頷首應下,隨即翻身下馬,率領一隊精銳將士,快步沖入那幽深巨大的山洞之中。
莫千離領著一隊精銳騎馬踏入山洞,洞內昏暗潮濕,馬蹄踏在石地上的聲響不斷回蕩。
行至最深處,果然見一排簡陋牢房,鐵鏈纏在木柵欄上,牢門被粗鐵鎖死死鎖住,里面關押的士兵卻透著異樣——他們緊貼柵欄站著,神色並非俘虜該有的疲憊或期盼,反倒透著股猙獰。
“奇怪……”
莫千離眉頭緊鎖,心中警鈴大作。身旁將士已舉起斧頭,正要劈向牢門鐵鎖,莫千離突然厲聲喝止。
“住手!不要劈開!他們有問題!”
“將軍,怎麼了?”
有將士疑惑發問。莫千離指向牢房。
“你們看,他們的眼楮不對勁,面色青得發灰,哪有半分活人該有的氣色?”
將士們立刻舉起火把湊近,火光映亮牢房的瞬間,眾人皆是一驚。
“這些“俘虜”不僅眼神呆滯,任憑如何呼喊,既不會說人話,也沒有半句求救,仿佛失了神智。”
可火把的光亮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牢房里的人突然躁動起來,喉嚨里發出 的怪響,眼楮瞬間赤紅,雙手瘋狂抓撓著木柵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活像被困住的野獸般嘶吼。
“哈哈哈哈哈……”
“滅了火把!別激怒他們!”
莫千離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木柵欄竟被硬生生撞裂,那些人如喪尸般沖破牢房,齜著牙朝眾人蜂擁而來。
“撤退!他們變成惡魔了!不要戀戰,快撤!”
“撤……”
莫千離揮刀劈開撲來的人影,大聲呼喊。
將士們不敢耽擱,紛紛翻身上馬,跟著他往洞外沖去,快馬如飛,身後的嘶吼聲仍在山洞里不斷回響。
莫千離帶著精銳將士策馬沖出洞口,剛到莫千塵面前便勒住韁繩,聲音帶著未平的喘息。
“哥!里面的人不對勁,行為乖張得很,撲上來時像極了惡魔捕食,根本不認人!”
莫千塵聞言,臉色沉了沉,目光掃過洞口幽深的陰影。
“是朱雀國的手段,看來他們被巫師煉制成傀儡了。”
話音落,莫千塵立刻轉頭下令“所有人在洞口布防,火箭備好,陷阱都給我埋在四周——等里面的東西出來,便一網打盡!”
“是。”
將士們迅速行動,箭矢搭在弓弦上,絆索、落石陷阱很快隱在洞口雜草與亂石間,眾人則分散埋伏在兩側,屏氣凝神盯著洞口。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洞內始終靜得可怕,那些失控的傀儡,竟遲遲沒有動靜。
覓崖
疾風掠過斷崖,雲可依與自祁勒住馬韁,崖下雲霧翻涌,壁上隱約可見點點殷紅。雲可依望著崖壁,語氣篤定。
“自祁,我要的草藥都長在懸崖上,咱倆配合——你在上面拉著飛雲紗,我下去摘。”
“不行!”自祁立刻反駁,攥緊韁繩的手泛了白,“該我下去,你在上面守著才安全。”
“听我的!”
雲可依話音未落,身形已如輕燕般飛身跳下斷崖。
幾乎同時,一條薄如蟬翼的白沙從她袖中飛出,自祁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緊緊攥住紗尾,掌心因用力而發燙。
雲可依懸在崖下五十米處,目光一亮——岩壁縫隙間,幾株暗紅帶血紋的血鳴草正隨風輕顫。
雲可依迅速伸手摘取,剛將草藥收進藥囊,刺耳的尖嘯突然傳來,一群長相怪異的巨鳥撲稜著黑羽,尖喙泛著寒光朝她襲來。
“迷魂鳥……不能看他們的眼楮……”
雲可依揮手驅趕,不願傷及性命,可那些鳥卻愈發咄咄逼人,利爪幾乎要抓到她的衣袖。
雲可依不再猶豫,足尖點了下岩壁,借著飛雲紗的拉力縱身躍回崖頂。
十幾只巨鳥緊隨其後,圍攏過來。雲可依拔劍出鞘,厲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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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祁小心!別去看它們的眼楮,是迷魂鳥,看了會被迷惑!閉眼……”
“好的……”
自祁立刻閉眼,與雲可依背靠背站定。
兩人僅憑耳邊風聲與羽翼撲扇聲判斷方位,自祁掌心凝力,“排山倒海掌”轟然推出,掌風掃過,兩只巨鳥瞬間被擊飛;雲可依則施展出“千手觀音幻術”,劍影如織,轉瞬便將三只巨鳥斬落。
不過片刻,巨鳥或被打死、或被打殘,剩下的幾只也拖著傷翼倉皇逃竄。
雲可依收劍入鞘,看著地上的鳥尸皺眉“沒想到,這里的鳥也被魔化了。”
“別多耽擱,你哥還等著草藥。”自祁說著,翻身上馬。
“嗯額……我知道……”
雲可依卻俯身,取出一塊素色絲帕,仔細收集起地上的巨鳥羽毛。
“你等我一下,這羽毛得拿回去研究。”
待收好羽毛,她才飛身上馬,與自祁一同策馬疾馳,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間。
落雲山莊
雲鶴霄正倚在床榻上閉目養神,床幔半垂,掩住他幾分蒼白的面色。
“莊主!”
急促的腳步聲驟然撞碎室內寧靜,一名臉覆火焰紋面具的男子掀簾闖入,聲音帶著難掩的急切。
“攝政王在邊境受傷,戰勢危急,我們要出手嗎?”
雲鶴霄猛地睜開眼,眸中睡意瞬間褪去“什麼?確認是蕭慕寒嗎?”
“千真萬確!”
面具男子頷首,語氣篤定,“就是攝政王蕭慕寒。”
“你立刻帶人前去救援,務必守住他!”
雲鶴霄話音剛落,又一名烈焰軍將士跌撞進來,甲冑上還沾著塵土與血痕。
“莊主!好消息……不,壞消息!”
將士急得聲音發顫,“攝政王已帶領軍隊擊潰敵軍,但他本人昏迷不醒,軍醫說……說命在旦夕!”
“什麼?竟嚴重到這個地步?”
雲鶴霄撐著榻沿想坐起身,卻因牽動舊傷悶哼一聲。
雲鶴霄咬著牙沉聲道“快!推輪椅來,我要去看看!”
先前的面具男子連忙上前阻攔“公子不可!大小姐臨走前特意叮囑,您傷勢未愈,絕不能下床!”
“眼下哪還顧得上這些!”
雲鶴霄眼神銳利如刀,語氣不容置喙。
“準備馬車,即刻去西北邊境軍營與攝政王匯合。听我的,依依回來,我自會向她解釋。”
“屬下領命……”
兩名烈焰軍將士不敢再勸,迅速將雲鶴霄小心扶上輪椅。
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響急促而堅定,一路將他推至府外,穩穩送進早已備好的馬車。
車簾落下,馬車隨即疾馳而去,朝著西北邊境的方向,沖破暮色。
“出發……”
半個時辰之後……
西北軍營的軍帳內,燭火搖曳,映得帳中氣氛格外凝重。
蕭慕寒靜靜躺在床上,甲冑早已卸下,露出的軀體上纏著層層白布,卻仍有暗紅血跡從布下隱隱滲出,觸目驚心。
莫千塵說道“阿寒……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三名須發皆白的老軍醫圍在床前,手指輕搭在他腕間,眉頭擰成疙瘩,時而俯身查看傷口,時而低聲交換著憂慮的神色。
“怎麼樣?攝政王怎麼還不醒來?”
“這?”
莫千塵立在床側,目光緊緊鎖在蕭慕寒蒼白的面容上,指節不自覺攥得發白;莫千離則端著一碗溫好的藥,指尖微微發涼,眼神里滿是焦灼。
“大哥……別著急,阿寒一定不會有事……”
“嗯……”
帳門處,四大影衛身著玄衣,如四座雕塑般靜靜佇立,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將帳內護得密不透風,連一絲多余的風都未曾漏進。
“攝政王,具體情況如何,你們快說說?”
莫千塵終于按捺不住,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最年長的軍醫收回搭脈的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攝政王,外傷已盡數清創包扎,只是……攝政王的脈搏跳得極快,雜亂無章,實在詭異,不似尋常傷病所致。”
“為何會這樣?”
莫千離立刻追問,握著藥碗的手又緊了幾分。
老軍醫面露難色,遲疑著搖頭。
“依老朽淺見,攝政王這狀況,倒像是……中了巫術。只是這巫術詭譎難測,我們這些行醫之人,實在無能為力啊!”
“巫術?”
“嗯……巫蠱之術……”
話音剛落,帳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渾身是風塵的將士掀簾闖入,氣息不穩地喊道“莫將軍!帳外有位雲莊主求見,說有要事面見攝政王!”
莫千塵一愣,皺眉問道“哪個雲莊主?姓甚名誰?”
“他說……他叫雲鶴霄,還說攝政王一定認識他。”
將士連忙回話,不敢有半分耽擱。
“雲鶴霄?”
莫千塵瞳孔微縮,心中驟然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喃喃自語。
“莫非是他……”
雲鶴霄迅速定了定神,沉聲道,“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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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簾被兩名戴火焰紋面具的男子同時掀開,凜冽的風裹著沙塵卷入,卻未擾到輪椅上人的半分氣場。
雲鶴霄身著素色勁裝,未戴面具的臉上雖染著一路風塵,眉宇間卻透著股撼人的英氣,脊背挺得筆直,即便坐著輪椅,也難掩久經沙場的沉穩與銳氣。
莫千塵與莫千離聞聲望去,只一眼便心頭微動——眼前人眸如寒星,鼻梁高挺,唇邊雖帶著幾分病後的淡白,卻自有股不怒自威的凜然氣度,一看便知是常年領兵、戰功赫赫的將才。
“閣下便是雲鶴霄大將軍吧?”
莫千塵率先上前一步,拱手見禮,語氣帶著幾分敬重,“久仰大名。”
雲鶴霄目光掃過二人,眼底掠過一絲陌生,卻也不繞彎子,聲音帶著剛經歷奔波的微啞。
“我早已不是什麼大將軍,不過是死里逃生的閑人罷了。”
雲鶴霄話鋒一轉,目光急切地投向床榻方向。
“我來只為看看阿寒,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莫千塵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蕭慕寒,神色沉了沉,低聲回道“攝政王昨日與朱雀國的耶律安卡大戰一場,戰後便成了這般模樣。軍醫診治後推斷,他應當是中了巫蠱之術。”
雲鶴霄目光落在床榻上昏迷的蕭慕寒,指尖微攥,沉聲道“巫蠱之術,是朱雀國耶律安卡所為。”
一旁的莫千離頷首,語氣肯定“是的,已確認線索指向他。”
“傳我命令。”
雲鶴霄抬眸看向身側的烈焰軍將士,“即刻去將耶律安卡身邊的巫師全數擒來,不得有誤。”
“屬下立刻安排人手執行!”
那名將士抱拳領命,轉身急匆匆地大步離去,甲冑踫撞聲在殿內留下短暫回響。
殿門未關,莫千塵跨步而入,拱手道“莫將軍,听聞你們此次馳援邊境,正是為對抗朱雀國逆賊。如今既是同盟,若有需相助之處,盡管開口,我等必全力配合。”
“既如此,我便不客套了。”
莫千塵面色凝重了幾分。
“邊境線山林中有處巨大山洞,我軍將士被俘其中,只是他們……狀態怪異,不知雲將軍能否相助探查緣由?”
雲鶴霄眼神一沉,語氣篤定。
“我知曉此事。那些將士已被煉成傀儡,成了只會殺戮的工具。且他們畏光,只敢在夜間行動。”
“夜間行動……”
莫千離驟然反應過來,心頭一緊。
“不好!我們的人還在洞口鎮守,此刻怕是有危險!”
“無需慌。”
雲鶴霄語速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底氣。
“這些傀儡最懼火焰,點火便能驅逐。”
雲鶴霄話音剛落,一名士兵便跌撞著跑進來,聲音急促。
“將軍!山洞方向出事了,守兵已與傀儡交火!”
“烈焰軍听令!”
“在……”
雲鶴霄當即下令,“全員帶火把,隨我馳援攝政王的軍隊。”
話到中途,雲鶴霄看向床榻上的蕭慕寒,語氣稍緩,“罷了,阿寒交給我照顧。莫將軍,你們隨烈焰軍同去。”
“好!”
莫千塵應下,又轉頭對門外喝令,“四大影衛,守在營帳兩側,寸步不得離開!”
“是……”
片刻後,殿外傳來整齊的甲冑聲與馬蹄聲。數千名烈焰軍面戴火焰紋面具,手中火把燃得正旺,映照得夜空泛紅,他們跨著高頭大馬,氣勢如虹地朝著山洞方向疾馳。
“這麼多人?”
莫千塵與莫千離緊隨其後,身影很快融入夜色。
帳內復歸寂靜,雲鶴霄轉動輪椅至床榻旁,目光落在蕭慕寒蒼白的面容上,滿是關切。
雲鶴霄身後,兩名身著重鎧的大將肅然而立,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將殿內護得密不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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